瞅着老头儿那颤颤巍巍的样子,7号和8号都直接摆出了戒备的姿态,他们一度以为这个老头子会直接杀过来,然后变成另一个模样,来取了他们的性命。然而,事实上,这个老头子说完话,便又坐回了自己的那个破椅子上,开始往他的烟斗里装新的烟丝。
而那只通体漆黑的夜枭就站在一棵墓地里的枯枝上,有一声没一声的叫唤着,那棵连一片叶子都没有的枯树枝杈扭曲着,好似在努力变成另一个形状。
8号用手肘捣了一下7号,而7号则点点头。显然,老头儿是知道一些什么内幕的,按照正常的情况,他属于剧情里的重要。和他搞好关系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是不是被咱们找到重要人物了。要不,你再给他几枚金币,看看他还能不能再多说点儿信息。”
7号点点头,他望了一眼那只夜枭,但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恭敬地走到老头前面,又将两枚金币推到了老头儿的面前。
“老先生一看就是镇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肯定看多了这个镇子里的事情。您看能不能再给我们多讲点儿故事。我们两个是写灵异小说的,来海瓦兹就是想找些灵感,这些金币您先拿着,等回头我们再给您捎上些上好的烟丝。”
7好白夜虽然傲气的很,但和这些剧情人物交流好像挺会做人。
老头点燃了自己的烟斗,吧嗒了一口,却没有收那两枚金币。
“呼”
一口烟吐了出来,老头这才第一次打量了两个人。也才发现他们不过是年轻的孩子,眼神中露出了一种怜悯。
“钱就不收了。刚才你给的那枚恐怕足够买下不少东西了。看你们还我就给你们说说那夜枭的事儿。你们信也就信了,不信那也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老头儿的烟瘾显然不说话的功夫就抽了三四口,往往一句话要分两三次才能说完。两个小子倒是没露出一丝不耐烦,反而很认真。
“这些夜枭也仅仅在我们海瓦兹才会看到,而它们出现并不是没有目的的。它们就是我们海瓦兹的死神。当一个人将死之时,它们才会来到人们的身边,引导将死之人的灵魂。它们阴森恐怖的鸣叫会和将死之人的呼吸慢慢并合,从它们的叫声中就能发现谁会死。你听到了吗?呱吽呱吽”
本来还只是听故事的7号看着老头儿手中摆动的频率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他现在才发现那鸟的叫声正在和自己的呼吸慢慢吻合,此时再听那声音,便是勾魂的音效。
心脏猛地抖了几下,7号的呼吸很快就急促了起来,旁边的8号也发现那鸟的眼睛自始至终就瞅着7号没动过。
8号右手一抖,一柄飞刀瞬间飙射了出去,他手腕发力,力道极大,只看到一道寒光划过视野,下一刻便穿过那些扭曲的枯树的枝杈,钉在了更远一些的山壁上,一指长的飞刀只留下半截儿在外面。
“呱吽”
只是那柄飞刀却没有伤到夜枭的半根羽毛,几乎是在飞刀飙射出去的一瞬间,那只夜枭就已经腾空而起,然后在空中盘旋了一下,又落了回去,并肆意的鸣叫着,好似在嘲讽一般。
紧接着,下一刻,8号就看到那只夜枭瞪了自己一眼,明明只是黄豆一般的眼睛却透出一种让人慌张的惊悚感,一股阴暗的气息扑面而来,迎面喷了他一脸,他立刻就感到身体一阵衰弱,想打出第二计飞刀竟然有些力不从心。
7号白夜面容一紧,抖手握住了一把软剑,脚下一点,人就腾空而起,一跃七八米,软剑一撩,剑花如雪,直接笼向夜枭。
这鸟也是异物,平常的鸟在这种动静之下,恐怕早惊的飞走了,而它却双翅飘起,堪堪避开了白夜的攻击,在剑花中摇曳而上,之后更是盘旋在空中,叫的更欢畅了。
那坐着的老头儿倒是被7号白夜的动作惊的坐直了身子,毕竟平常哪儿会看到一个人一蹿七八米去。
“咳都说东方有神奇的功夫。不过,那也是没有用的。这些夜枭可是死神。它若是没有抓走了死者的灵魂也就罢了,总是会逐渐沉寂下来,停止啸叫。可它若是抓到了死者的灵魂,便会如同魔鬼一般狂笑。而到现在我所知道的,也仅仅是古堡的那个原先的主人才逃脱了这夜枭的抓捕。其他的,没有人能够躲得开的,长着三天,短则今晚,你死定了。”
望着天上的那只夜枭,白夜再怎么傲气也是气馁,他知道8号的飞刀有多厉害,那只鸟却躲开了,现在盘旋在空中,就更没什么招数了。他空间背包里倒是有把微冲,但恐怕也没多大作用的。
“老先生,您是说,我们被这夜枭盯上,就必死无疑咯?它回来躲了我们的性命?”
虽然好似被诅咒一样,但8号还是小心的问了一句,顺便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了一些药丸,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而7号回到8号身边,查看着他是否有恙。
老头儿又吧嗒了一口烟斗。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都是听老一辈说的。说镇子里那栋古堡曾经住着一位老法师,他能够唤出一些精灵,帮助他做很多的事情。但后来老法师得罪了魔鬼,这些夜枭就是魔鬼派来拿他性命的。最后老法师虽然死了,灵魂却逃脱。而那些夜枭就被魔鬼惩罚再也回不去地狱,在海瓦兹游荡,带走每一个镇子上的将死之人的灵魂。从那以后,镇子里就开始闹鬼了。”
“都是扯淡,不过是个鬼物而已!”
7号被头顶那只夜枭吵的心烦意燥,好似夜枭的叫声在他耳朵里要比其他人的更大声,他握着软剑右手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松开过,便是双眸也透着血色,原本清秀的脸都狰狞了起来。
也好在还有8号在他旁边。他拉住7号的手,这才让7号紧绷的身子软和了一点。
“白夜,也许这就是主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