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个老东西,你还要不要个脸?还不是苟爷人格魅力大,要不然他能对我这样?”
苟栋竖起大拇指自吹自擂道。
“我说狗东西,你咋越来越不要脸了,咹?还人格魅力?我呸!”
邴吉大人往苟栋脚下啐了一口,眯着眼睛看着远去的车辇道:“老夫敢断言,这两个王爷以后都是搅弄风云的人!”
“我呸!”
苟栋也往邴吉大人脚下啐了一口,反驳道:“我说老头,你是不是就见不得苟爷好啊?那是人家没架子,抬举苟爷我,还搅弄风云,病已不是说了吗,那淮西王也叫逍遥王,不参与什么权利之争,人家连自己的王宫都不住,民不知其王,王不知其国,哪像昌邑王那个权利熏心的势利眼啊,我就觉得逍遥王人好,怎么地?你当着苟爷的面就是不能说他的坏话,要不然我跟你急!”
“哎哟喂,瞧瞧你个狗腿子,人家就说了几句客套话,就把你给收买了,哎哟,你看看你,不当太监真是可惜了了,咱们啊,走着瞧!”
“哎呀,你还说我兄弟的坏话,老东西,苟爷可跟你急了啊!”
“德性!想当奴才而不得的嘴脸!上车!”
邴吉上了马车,刘病已也觉得邴吉大人也有些嫉贤妒能,看错了人,二人嘴里一直讨论着淮西王,说着淮西王的好话,上了马车一直到皇宫掖庭门口。
三人下了马车,只看到气势恢宏、大气磅礴的大汉皇宫门口站着两排威武不凡的羽林军。
“嘿,又让霍光和刘懋两个东西给骗了,答应老夫率领百官、刘姓宗族一起送你入掖庭,居然一个人都没来。”
邴吉环视四周,除了过往的行人,就是出入办事的太监、宫女,好不气愤。
“罢了,邴吉大人,在这个众王夺位的节骨眼上,咱们低调些好。”
刘病已劝慰道,其实他心里也不高兴,这等于霍光、刘懋承认了他的身份,文武百官、刘姓宗族没有承认他的身份,不免有些失落。
“哎,也对!也对!”
邴吉大人从怀中掏出一块明璜玉牒,其上有刘病已的族名,生辰八字,以及身份。
“今天起,你就正式恢复了高皇帝子孙的身份,可以自由出入皇宫掖庭了,凡事多加小心!”
邴吉大人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刘病已感慨万千,他等了这一天足足等了二十多年,不禁是老泪纵横,唏嘘不已。
“邴吉大人,您辛苦了!”
刘病已也是感动非常,没有邴吉大人,就没有他的今天,恩情深似海,终身难报答,此情此景,感人非常,就连苟栋这个厚颜无耻之徒也被感染,偷偷地抹起眼泪。
“好了,老夫今天送你最后一程,顺便介绍你皇宫卫尉认识,走!”
邴吉拉着刘病已就往皇宫里走。
“嘿!他妈的我呢?不管我了?当我是空气啊,我也想去皇宫看看!”
苟栋一抹鼻涕眼泪,急着喊道。
“哎哟,咋把你给忘了,狗东西,你先回去!”
“不行,这都到了皇宫门口了,苟爷非要进去瞧瞧不可!”
苟栋想起当初刚来长安时,想要进皇宫,被羽林军哄了出来,现如今,他有机会堂堂正正的进入皇宫,能不把握么?
“狗东西,不要胡闹,刘病已有证明身份的明璜玉牒,老夫在朝为官,你一个平头老百姓,怎么可以随意进入,即便是丞相霍光也不能带你进来,你先回去,等老夫过些日子找你,给你谋个好差事,放心,到那时,皇宫随你怎么进出都行!”
“这………………也罢,不是太监吧?”
“老夫怎么可能让你当太监呢,等老夫消息,快回去吧!”
“病已,保重,咱们过些日子皇宫见!”
“好兄弟,皇宫见!”
二人挥手告别,依依不舍,邴吉大人带着刘病已持明璜玉牒顺利进入皇宫,苟栋那个羡慕嫉妒哦,看着消失在皇宫门口的二人,苟栋不免有些失落,好像少了些什么。
“兄弟,你可千万好好活着,苟爷的荣华富贵就指着你了!”
苟栋难得一个人在长安瞎逛,之前都是陪刘病已帮助老百姓做事,要么就是和小东方…………………,苟栋想着想着想起了小东方,伤心难受,再加上刘病已入掖庭,他的朋友除了许君平,都看不见了,惆怅之情再起,迈着沉重的步伐,往长安集市走。
走了约摸半刻钟,苟栋总觉得有个人在一直跟踪他,回头一看,除了行人什么都没有啊,可这种感觉如影随形,挥之不去,苟栋本就极灵,为了抓住那个跟踪他的人,苟栋快步往一条巷子里走去。
一人紧跟而至,望着狭长的巷子,居然看不到苟栋的身影。
“嘿,人呢?”
苟栋从那人后面摸了过去,一拍那人的肩膀,阴阳怪气道:“你找苟爷呢?”
“是啊……………………恩?”
那人回头一看,看着苟栋得意地奸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在长安东门口抢我位置的臭乞丐啊,你他妈的跟着苟爷干啥?你不会是个老玻璃吧你,觉得苟爷长的英俊,想入非非?”
老头当即反驳道:“臭小子,你说啥呢?”
“你个老梆子,赶紧老实交代,为啥跟着我?”
苟栋怒视摩拳擦掌,想要撕住老头的衣领,可太过肮脏,连下手的地方都没有。
“哎呀呀!哎呀呀!不得了啊!不得了!”
老头故弄玄虚地看着苟栋,还想伸手去摸苟栋的身体。
“啥?啥就啥?你他妈的说啥呢?”
苟栋捻起兰花指挡住那老乞丐的脏手,不让其趴在自己脸上看。
“臭小子,我看你骨骼惊奇,万中无一,是个…………………………”
老乞丐还没说完,苟栋就笑了。
“是个练武奇才是吧,滚你妈的,骗钱骗到苟爷这来了,赶紧滚,别恶心苟爷!”
苟栋美美地瞪了老乞丐一眼,背着手就往前面走。
“什么练武奇才,我要说你是个御女奇才!”
“他妈的,神了嘿!这汉朝人可真是什么人都有啊,见识了!”
苟栋冷笑一声,继续往前走。
“站住!”
老乞丐低着头冷峻一声,苟栋停住脚步,背对着老乞丐,一脸严肃。
呼!
一阵微风刮过,刮起的落叶飘在二人中间,气氛瞬间变的异常紧张,好似两军对敌,大战一触即发,二人都保持一动不动。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苟栋面无表情,咬着牙斜着眼,使劲用眼角余光盯着背后的老乞丐冷声道。
“我今天还就非要收你为徒!”
“哼!想骗我钱的人早已被我杀死!莫非你也试一试!”
苟栋一脸杀气。
“我今天非试不可!”
“那苟爷就要用你的鲜血染红这一片街道!”
“就凭你?”
气氛更加紧张,二人浓密的杀气弥漫四周,惊起阵阵飞鸟,整个街道死一般的寂静。
“苟爷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不死!”
“好,那就怪不得苟爷我心狠手辣了!”
苟栋猛地转身,低着头一步一步地往老乞丐那边走去,老乞丐亦如是,低着头架势十足,一步一步往苟栋那边走去,二人同步节奏,足足各走了五步。
哑——哑!
乌鸦呱噪几声,预示着即将发生的血案。
唰!
二人同时抬头,面对面,脸对脸,眼神如刀如剑,目光抵在一处,杀气弥漫,高手之间的对决往往都在那一刹那。
倏地,老乞丐终于忍受不住,率先出手,苟栋连忙接招,像是太极推手一般,苟栋的手掌抵住老乞丐打来的手,老乞丐腾出手又往下打去,苟栋也腾出手再度抵住,如此循环七八下,老乞丐和苟栋的身子一直往下蹲,直到老乞丐的手快要摸到随身携带的破布袋时,被苟栋的手挡住。
“你非要给我看么?”
“不错!”
“好!”
老乞丐打开苟栋的手,从破布袋中掏出两件宝贝。
“你且看这上面写的什么!”
“苟爷他妈的不认字!”
苟栋理直气壮道。
“好!我念给你听!”
“速速念来!”
“御女一百八十式!”
“喔?”
“春宫素女图!”
“哇!哇!哇!哇!老东西,有这样的宝贝还不赶紧掏出来!”
苟栋一把夺过老乞丐手中的春宫素女图,瞪大了眼睛看着春宫素女图上的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不穿衣服的各色女子,风姿卓越,搔首弄姿,千媚百态,各种身材的美女足足有一百多张锦帛。
“啊…………………………啊!”
苟栋看的是将嘴巴张到最大,舌头不停地舔来舔去,两个眼睛痴迷地盯着春宫素女图上各种风情美女的隐秘之处,鼻血不停地往外流,脸憋得通红,浑身燥热,两腿之间的祸根支撑起一个小帐篷,小腿不停打颤。
“怎么样?”
“千金不换!”
“还给我!”
老乞丐伸手就要夺回,苟栋赶紧合上,将其放在怀中,随即跪在老乞丐面前,不停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