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昌邑王不做出改变,在行为举止上麻痹丞相霍光,本公子怎么给霍光说主公胸无大志,便于控制呢?再者,丞相霍光把持朝政,满朝文武一多半都是他的人,又有虎符在手中,即便是主公当了皇帝,还不是一个傀儡?有皇帝之名,却无皇帝之实,难道主公只想着怎么坐龙椅,却不想着怎么坐稳龙椅当好皇帝?难不成要受制于霍家、刘懋家一辈子?”
若水提醒道。
“对!对!对!咱们还要筹划如何从霍光和刘懋手中夺权,本王给昏庸无道的错觉,便于控制,这样使其麻痹大意,然后趁机夺权,要回虎符,这样本王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帝,若水公子,你可真是本王的大恩人啊!请受本王一拜!”
昌邑王觉得这若水公子没有白请,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赶紧给若水公子下跪,若水公子知道昌邑王是故作姿态,若水公子赶紧拦住,恭送二王出门。
行至木屋门口,昌邑王死活不让若水公子相送,并且交代了几句就准备回封地昌邑。
昌邑王直觉登基之事已然成功,就该回去盘算如何当皇帝,拿回虎符,废黜霍光一门,大笑着搂着淮西王往快步走去。
“主公且慢!”
当昌邑王和淮西王走出七八丈后,被若水公子猛地叫住。
“公子还有何事要交代?”
昌邑王回头笑道。
“没什么大事,本公子就是想问一下,如果主公登基为皇帝,当年那场祸及十万人的巫蛊之祸,主公会为前太子刘据翻案正名吗?”
若水公子微笑着胡乱看着四周的风景,漫不经心地问道。
“公子为何提起此事?”
“哎呀,本公子就是问问而已,问问而已!”
“本王还以为呢,巫蛊之祸过去几十年了,谁愿意提那个烂账啊,本王不仅不会替前太子刘据正名,反而还要感谢死去的刘据,若不是他冤死了,还以能轮到昭皇帝当皇帝?何以会轮到本王当皇帝,哈哈哈哈!”
若水公子侧着脸在看到一棵树听到昌邑王这么一说,嘴角笑的更洒脱了。
“达日阿赤,把那棵树给本公子砍了,碍眼!”
“诺,主人!”
昌邑王搞不懂这若水公子到底什么意思,随后和淮西王并肩退了出去,而若水公子在昌邑王转身的一瞬间,眼神复杂地看着昌邑王的背影,直到昌邑王消失不见。
“这大汉的天到底还是没有变啊!”
若水公子抬起头看向了阴沉的苍穹。
“主人,你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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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路过的老少爷们,在下姓道名友宁,乃是为大汉出生入死的一名骑兵,现已退役回家。”
一名看上去弱不禁风身形消瘦的汉子穿着褡裢拿着一把钢叉在热闹的长安集市卖艺叫喊,可周围看热闹的人不足七八,且都是老幼妇孺,根本不是他赚钱的目标。
眼前一名面露喜色的少年从他面前刚好走了过去,卖艺汉子赶紧拉住了那名汉子嚷道:“这位兄弟你可能你要问了……………………”
“我问你妈,滚啊!”
少年急着回长安监狱,哪有时间打理他,一把就推开了卖艺汉子。
“问爷们儿我为啥没有在和匈奴人的战斗中死去,看看爷们身上的一身伤疤,难道爷们就这么命大?”
卖艺汉子道友宁追着少年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喊了起来。
“苟爷说你他妈的烦不烦?”
少年正是苟栋,刚甩开道友宁的手,却被道友宁紧紧跟在后面不停吆喝,搞得苟栋不胜其烦,忽然,停下脚步,两手叉腰,不停抖腿,翻着白眼没好气地看着卖艺汉子道友宁。
“这位小兄弟一看就没有上过战场吧!”
道友宁见苟栋停下脚步,来了兴致,吆喝的更卖力了。
“我他妈怕死!”
“哈哈哈哈……………………”
苟栋冷不丁的回答逗的大家捧腹大笑。
“爷们说的对,谁不怕死?大伙说对不对!”
“对!”
周遭老幼妇孺起哄道。
“但是我不怕死,实不相瞒,在下诨号不死战神!”
道友宁脸不红心不跳地喊道。
“就你?瘦的跟他妈猴似的,还他妈不死战神?”
道友宁的话瞬间引起了苟栋的兴趣,对着周遭的老幼妇女指着道友宁嗤笑道。
“知道各位不信!看看咱身上的各种伤疤!”
道友宁终于找到一个路人配合他,哪里能错过机会,表演的更加卖力了,直接脱掉了褡裢,露出了正经的鸡胸,以及其上的各种疤痕向四周人炫耀。
“真的假的?让苟爷摸摸!”
苟栋摸着下巴仔细看了半天,他一向眼尖耳贼,总觉得道友宁身上的伤疤不是真的伤痕,而是用什么手段弄上去的,判断的依据主要是道友宁一个一百斤不到的瘦猴居然好意思称自己不死战神,还是个鸡胸,苟栋心中一想:自己就是骗人的祖宗,眼前这个瘦猴居然骗到他的跟前了,不行,苟栋要拆穿这瘦猴。
啪!
苟栋刚伸出去摸道友宁身上伤疤的手就被道友宁一巴掌给打开,镇定地对着周遭人喊道:“这位兄弟刚才说了,他不信,所谓真金不怕火炼,今天我不死战神道友宁给大伙看看,什么叫金刚不坏之体,什么叫不死战神!各位老少爷们儿请上眼!”
“嘿!苟爷什么时候说了!”
道友宁不理会苟栋,直接拔出腰间一把在阳光下耀眼发光的匕首,递在苟栋手里。
“碰瓷是不是?是不是碰瓷?”
苟栋哪里肯接,连忙往后退去,苟栋往后退几步,道友宁就往前几步。
“老少爷们儿请上眼!”
道友宁将手中匕首刀锋一面对准了自己的胸口,把匕首的手柄往苟栋手里塞。
“哼!想讹苟爷?就你这点道行,告辞了您嘞!”
苟栋立刻明白了,这道友宁是要讹自己,还好自己聪明,这浑水自己可不趟,刚一转身,眼前陌生人抓住苟栋的肩膀使劲一转,苟栋还没有反应过来,道友宁已经将匕首柄触碰到苟栋手背。
“哎呀!你还真捅啊!”
道友宁一脸痛苦,周遭不停发出撕心裂肺地尖叫,苟栋眼睛都瞪直了:马上大赦天下,苟爷就能出监狱当官了,在这节骨眼上还杀人了?
“我没杀他!我没杀他!”
苟栋眼神慌乱,身体不停发抖,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杀人,而道友宁抓着插入自己胸口的匕首柄眼神呆滞地倒在了地上。
“你真杀人啊!快报官!”
一名看热闹的老汉指着苟栋喊道。
“不是,苟爷真的没杀人啊!苟爷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被匕首捅的,不要报官!不要报官!”
苟栋想要逃跑,可身后几名过路汉子挡住了他的逃跑的路,把他围在中间,等官差过来将杀人凶手带走。
“大家不要慌!不要慌!我不死战神道友宁没有死!反而一点事都没有!”
一动不动的道友宁倏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轻松,招手示意大伙不要害怕,不要跑。
众人一看道友宁虽然被一把匕首完全插入到胸口,不仅没有流血,而且一脸的兴奋和自信。
“你没有死?”
老汉不可思议的指着道友宁伤口质问道。
“本人诨号不死战神,怎么可能会死呢!瞧好了!”
道友宁慢慢地从胸口拔出匕首,一寸一寸,令人惊异地是那把匕首上居然没有带出一滴血,反而在阳光下更加夺目耀眼,使得看热闹的众人睁不开眼。
“走你!”
道友宁右手完全将匕首拔出,左手拍在匕首插入处使劲拍了几下,所有人看的真真的,居然没有一点伤口,根本就是没有受过伤的样子。
“嘿神了!”
“真是不死战神!”
“你可真神了!”
众人对着不死战神道友宁赞不绝口,竖起大拇指夸赞其神通了得,就连苟栋也被道友宁也吓坏了:怎么可能?
“大伙不信?兄弟,你过来,摸一下刚才匕首插入我胸口的地方!”
道友宁大笑着拉着苟栋站在中间,抓住苟栋的手往自己胸口摸去。
“怎么样?有没有伤口?”
苟栋摸了又摸,除了皮包着的骨头,什么事都没有。
“神了!神了!真神了!苟爷算是长见识了!”
苟栋洗脱了杀人的罪名,还没从惊慌害怕之中走出,在看看眼前的神迹,对道友宁是心服口服。
道友宁看着苟栋深信不疑地样子,以及周遭看客的不解,这才进入主题。
“老少爷们儿,兄弟我并非不死,而是我吃了这个神药——大力金刚丸!”
道友宁从自己的摊上拿起一个药丸子,在苟栋眼前晃来晃去,苟栋想要捏捏,道友宁高高举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