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长老。”闵悟问道:“现在,可以允许我审问殷从风了吗?”
闵悟在各位长老眼里,那就是个大流氓。当年这货闹得整个中洲夜守部总部不得安宁,要不是大长老勉强和他打了个平手,加上其他夜守相助,才逼他就乖乖伏法。不然的话,恐怕真让这个煞星把中洲夜守部总部拆了也说不定。
此时煞星开口问话了,大长老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加上那些躲在暗处的晴明鹰犬又不敢乱造次,众长老的口径居然出奇地统一:“该当审问,该当审问。”
“那就好。”闵悟微微一笑,手一伸,捏住了没有实体的殷从风魂魄的咽喉:“我们先问什么问题好呢?”
殷从风那叫一个怕啊,事实上,在他被闵悟关到拘灵瓶中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悲剧了,不仅全身法力被拘灵瓶散光,更是保留着完整的意识遭到拘禁。殷从风怎么说也是八圣灵,凭他的智力,当然想得出闵悟的目的,无非就是刑讯逼问,而法力尽失的魂魄,只能徒受痛苦而已。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殷从风硬起语气,强打精神说道:“即便你让我魂飞魄散,我也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
“你是白痴吗?”闵悟笑问道:“我怎么会让你魂飞魄散。”
殷从风正准备多还几句嘴,为同伴拖延一下时间,同时也和闵悟逞几句口舌之力。可是,还没等出声,闵悟就说了一句让殷从风险些吓得魂飞魄散的话:“别忘了,我可是御魂师。”
随着闵悟的话,殷从风感到灵魂传来剧烈的痛苦,那种痛苦,根本无法以言语来描述,直到此刻,殷从风才知道,为什么这世上的老一辈夜守,谈到冥渊派的拘灵瓶,都是一副恐惧无比的模样。
“闵悟!”殷从风凄厉地吼叫道:“你不得好死啊!”
“我当然是不得好死的,这点就不劳你的关心了。”闵悟淡定地折磨着殷从风,他的手中,缓缓地渗出一种黑色的气体,正是这气体,让殷从风感到无比的痛苦。而闵悟,一边微笑着观看殷从风的惨状,一边用淡然的语气说道:“现在,你先好好享受一下吧。”
“啊!”殷从风只剩下惨叫声,在最初的吼叫之后,他甚至连再多说几句狠话的力气都没有,闵悟身为御魂师,对于魂魄的特性可以说是非常了解,无论是力度还是持续时间,都拿捏在最恰当的位置。既能让殷从风痛不欲生,又不会让他的魂魄出现崩坏迹象。
“看来你还真是硬气啊。”短短的折磨结束后,闵悟笑呵呵地说道:“或许我该考虑换一种折磨方式了。”
“不!不!求求你!不要!”殷从风在剧烈的痛苦残余中,用全部的力量哀求道:“我说,你要问我什么,我都告诉你,求你停下吧!”
殷从风此言一出,在座的许多长老都是眼皮狂跳,没办法,闵悟无论怎么安排审讯的顺序,也一定会问到那个所有人都在关注的问题晴明蛊惑的长老会成员,都有谁。
“徐长老。”一名长老偷偷地拉了拉身边的另一位长老,悄声道:“你看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别问我,这问题我不知道。”被问到的长老更是压低了声音回答,很显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难道任由那小子把所有事情都挖出来吗?”那名着急问话的长老还是不肯干休,他实在是不想被供出来。
“都说了你别和我说话!”徐长老很生气,这人怎么老来问自己,让旁边的人听到了,该怎么办?
“不用招了,我来说吧!”忽然,一个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只见坐在大长老身边不远处的一名长老,霍然起身,虽然满脸汗水,却是一副慷慨激昂的神色。
“看来,华长老也是晴明的下属了。”大长老叹了口气,这人可是自己的故交,没想到,他居然也投敌了。
“大长老,我问你,今年中洲政府拨给我们夜守部的款项,有多少?”华长老高声问道。
“嗯,大概有几个亿。”大长老含糊道。
“这些钱,有多少,我们分发给了各地区驻守的核心级夜守?”华长老继续问道。
“几乎有八成。”大长老说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这当然没什么不对,因为那些核心级夜守是各个驻地分部的最强力量,他们每个人,都镇守在关键的地方,防止那里被妖魔恶鬼所祸乱。”华长老说道。
“那你想表述什么?”大长老问。
“我想问大长老,可知道今年中洲政府,在军费上的花费吗?”华长老色厉内荏。
“大概是,一万零二百亿。”大长老脸色微变,他已经知道,华长老想要说什么了,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这些话有多可怕的煽动性。
“每年,我们夜守为了守护那些一无是处的凡人,要死多少人?”华长老说道:“可是我们每年的经费居然只有区区几个亿,而那些凡人呢?他们相互之间打生打死,制造出无数亡灵、恶鬼、妖兽,让我们为他们擦屁股,他们却享受着万亿元的花销!”
“你所说的,夜守界自古就有争议。”大长老说道。
“大长老,我不会说,这些东西不是我们该做的。”华长老说道:“我们夜守的命运注定,我们该做这些事,该被凡人遗忘,该被流放到这世界黑暗的时空里,戍卫这根本不在乎我们的世界。”
许多长老的神色,变得黯淡起来。
“这些,都是因为当年的始源之战,人类战胜了妖族,并且收服了我们夜守。”华长老说道:“于是,我们因为自身不是纯粹的人类,而被排挤到了人类的社会之外。”
“除非是被从人类转化成夜守的初代夜守,否则,夜守是可以变回人类的。”大长老想说明这个问题。
“可是我们变回了人类,能和他们站在一条起跑线上吗?”华长老的表情充满了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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