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白纯抚拿在手中掂量了几下,发现这是一个头盔,五官做的太过精致,一时间让人怀疑这就是真的面孔。
而且还发现,这五官处处透着笑意,特别是弯弯的嘴巴,看久了,好似活了过来,都让人毛骨悚然。
“这是一个青铜的,年代很久远,据我推测应该是汉朝那个时间段的……”白纯轻轻的摩擦头盔的鼻子,微微皱眉。
他也说不清具体什么年代,上面的青色有许多已经风化。
“咦,小哥你也是学考古的吗?”周宇心头一喜,似乎找到了同类。因为白纯不是瞎说的,有个教授也是这么说的。
“不是,只是业余爱好!”白纯摇头摆脑的,他可不敢说祖上是盗墓贼,搞不好会被抓进了,进行思想教育。
很快列车到站了。
“你也是这里人?”
白纯下了车,发现周宇也跟着下车了,交谈起来才知道,他们居然是临庄。
“是啊,真是有缘啊,改天到我那里去喝茶”
两家离得也不远,他们索性一路相伴。
…
“奶奶我回来了!”白纯老远的便喊了起来,情绪很是激动。
白纯的家并不大,两层小楼,对于在农村而言,算是比较富裕的了。
“阿纯,回来了,可想死奶奶了!”奶奶的声音显得很是沙哑,似乎要哭的感觉。
“奶奶,小纯也想您了……每天都能梦到您!”白纯抱了抱苍老的奶奶,眼睛渐渐朦胧了。
“回来就好啊!”奶奶拍拍白纯的背部,热泪盈眶,满心的欣慰。
孙子也上大学了,也算出人头地了,现在整个村庄,谁都对白纯一家人竖起大拇指。
口中喃喃低语:千万别走你父母的老路啊,不然白家真的断后了!
奶奶名叫“紫兰”年轻时也是大美女一枚,如今已经年过七十的老人,容颜尽失。
爷爷名叫白震,年轻时也生的俊郎,学识渊博,参加了国家的神秘部队,也算是革命家了。
“奶奶,爷爷呢?!”白纯微微皱眉。
“那老家伙还没回来,不知道每天都在捣鼓什么”奶奶一阵哀怨。
白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的爷爷,说什么就听着呗。
“汪汪……”忽然间从旁边窜出来一条黄狗,摇晃着尾巴,冲了过来。
它全身金黄,宛如绸缎子一样,摸起来很柔顺,散发出淡淡的光泽。
“大黄,好久不见……呦,你又长高了不少啊”白纯蹲下身子,抚摸着黄狗,发现它已经到了自己的膝盖。
让他心惊的事,这黄狗已经快十年了,没有老去的痕迹,居然还生龙活虎的。
“我们先吃饭,奶奶做了你最爱吃的鸡肉!”紫兰满脸的皱纹,露出慈祥的笑容。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金黄的光芒照在奶奶的脸上,显得更加娇艳,真如兰花一样!
“奶奶真好看!”白纯由心的赞叹了一句。可让奶奶乐开怀了,连连称赞孙子嘴真甜。
古稀之年,容颜虽失,但心在,依然美艳绝伦!
吃完饭,娘俩说了一会话,奶奶觉得困了就去睡了。可是爷爷还没有回来。
咯吱!
白纯上楼,开门声传遍了静寂的二楼。白纯缓缓,走进书房。
扭头看去,书桌上有一盏油灯,还有一枝毛笔,一张纸,透过油灯微弱的光明,能看到上面写了几行字。
“都什么年代了还用油灯?”白纯摇头,觉得爷爷太顽固了。
在煤油灯的照耀下,能朦胧的看清,书房不是很大。里面有一个大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只看书皮便知道,这些书都是刚刚建国时,发行的第一批书,里面的文字还都是繁体字呢。
咯!
白纯打开了屋内的节能灯,整个屋子顿时亮了。白纯盯着屋内。
里面布置和以前一样,一成不变。小时候,爷爷不允许他进书房,自己都是偷偷溜进来的,结果被发现了,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书架的另一边是一个背囊,里面是一些麻绳,铁铲,棍棒,手电筒,还在蜡烛……等等。
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小时候,白纯想拿去玩,却被爷爷训斥道:“小小年纪,不许碰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我现在就拿去玩玩!”白纯望着背囊双眼发亮,雀跃不已,终于可以拿来研究一番。
谁知。
“放下,谁让你拿的?”忽然背后响起了一道冷斥声。
“嘿嘿!”
白纯站起身,扭过头望着一脸严肃的爷爷,口中直笑,“爷爷,我没拿,只是帮您整理一下!”
“哼,回来了,就去睡觉,有事明天说!”爷爷已经七十了,可是看起来却像五十岁一样,一脸的严肃。
“好,爷爷,您也早点休息,别太晚了”白纯点头哈腰的,跑出了书房,生怕跑晚一点,又被爷爷教训。
…
“哎,这就是因果报应啊!”白震望着白纯离开的背影,心中酸涩。
“儿啊,我一定解决所有的事……不会再让纯儿踏入这一行”白震关掉了屋内的灯,不过他并没有离开。
而是坐在煤油灯面前,身体被煤油灯照耀,影子拉的老长了,一直印到屋顶。
手中的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神色凝重。
书房内宁静,似乎只能听见爷爷偶尔的咳嗽声。
在他身后阴暗的角落里似乎隐藏着一个污秽邪恶的东西,似乎随时能要人命。
白纯就想不明白,爷爷为啥放着明亮的灯不用,偏偏用煤油灯?
渐渐地已经入了深夜,月亮高挂,山村里又填了一丝神秘气息。
忽然间。
煤油灯内的烛火,摇晃了起来,无风自动。白震被灯照耀出的影子,也跟着摇晃了几下。
封闭的屋内,此刻显得,很是诡异与神秘。
“好了,睡觉了!”白震吹灭了灯火,关上房门,走回自己的屋子内睡下了。
……
躺在床上的白纯却思绪万千,他知道爷爷是在保护自己。
盗墓乃是损阴德的事,是为大凶,不吉利。能不碰,则不碰。
白纯很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怎么死的,听奶奶说,那一天早上,白纯的父亲带着怀孕的母亲外出,直到数个月。
这一天清晨,一个满月的娃娃躺在襁褓中,胸口有个牌子上面写着:“白嶙之子白纯!”
而白纯的父母,却不知所踪。
单看这次事件,粗心的父母也许有事外出,就把孩子放在门口,也不是没有可能。
奶奶没有说的是,那个娃娃躺在的是襁褓中没错,可是那襁褓,充斥的血腥味。
用手一捏,能捏出一片殷红血液,好似血水里浸泡了很久,一个婴儿躺在血色襁褓中,着实吓人。
传说这是某种祭祀的方法,用生灵的血,净化身心,可谓是极为残忍。
不过这些白纯是不可能知道的。
…
天色蒙蒙亮,驱赶了黑夜,曙光到来了。
“呃……”
白纯伸个懒腰,爬起了床,双眼惺忪,睡意还在。
洗漱了一番,在院子里打起了拳,打的那是虎虎生威。白纯小时候瘦弱,经常受人欺负。
他发誓长大了一定要学武术,用来欺负别人。可是武术学的差不多了,却懒得欺负别人了。现在只是用来强身健体而已!
“吃饭了!”奶奶感道。
听见呼喊声,白纯也闻到了饭香,猜测今天做的肯定是自己最爱吃的,急忙跑进屋内。
发现爷爷却不在。
“那老不死的,一大早就跑出去了”奶奶又抱怨了起来。抱怨归抱怨,似乎也带着一些支持,不然也不会让爷爷跑出去“溜达”
白纯听的是心惊,一线曙光刚刚冒头,自己就起来了。而爷爷,难道凌晨就已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