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事情都处理完毕,刘桐起身告辞。
秦语墨见刘桐要走,主动说道:“我送送你吧!”
刘桐看了看秦语墨,也没有反对。
两个人走在花园里的小道之上。秦语墨鼓足勇气,抬起头道:“刚才的事,谢谢了。”
刘桐再一次将秦家拯救于水深火热之中,这等恩情,三言两语说不完。
“还有,之前对你态度不好,还请原谅!”不等刘桐说话,秦语墨继续说道。
她指的,正是关于秦孟两家的仇怨。
刘桐笑笑,转移话题道:“这些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想必你一时难以消化。回去好好休息吧,就送到这里!”
说着,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刘桐。”秦语墨看着刘桐的眼睛,顿了顿,说道:“你现在是要去找郑冬秋是么?”
“没错。既然真相已经大白,该找他做个了结了。”刘桐笑了一声,点点头说道。
“郑冬秋刚升军长,又是军中的红人,你一个人的力量,怎么跟他斗?”秦语墨表露出了自己的担心。
中山王再厉害,可说到底只是散兵游勇,郑冬秋则不一样了,他可是有实权的将军。
“你放心好了。”刘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
夜色下,秦语墨娇俏的脸一言不发,叹了一口气。突然上前一步,踮起脚尖,一张冰凉湿润的香唇,便印在了刘桐的脸上。
刘桐顿时一愣,紧接着,一双手臂紧紧地搂在了自己腰间:“在你走之前,抱抱我好吗?”
秦语墨突然如此主动,倒是让刘桐很是意外。
火热的身子贴在刘桐身上。要不是刘桐此刻心无杂念,还真的难以把持住自己。
“语墨?”刘桐试探着问道。
然而,秦语墨依然忘我地吻着,在刘桐的脖子上,留下一个个深深的唇印。
刘桐无奈,只好伸出手,将秦语墨的肩膀搂在怀里。
然而,秦语墨突然挡住刘桐的手,一滴热泪,从眼角淌了下来。
“你怎么了?”
看到秦语墨眼角滑落的泪珠,刘桐不禁愣了。
这个秦家的大小姐,行事作风,向来都是一副舍我其谁的女王范。即使,被悍匪以性命要挟,也是临危不乱,颇有巾帼之风。
而此时,这一滴眼泪,瞬间击中了刘桐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的生日!”
秦语墨开口,缓缓地说道。
“以前每一年,我妈妈都会给我过生日,可是,她已经不在了。”
难怪她会突然如此脆弱,刘桐顿时明白了。
“生日快乐!”
刘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低声说道。
“谢谢你!”秦语墨由衷地感激道。
几次接触下来,她对刘桐,有着一种别样的情愫。只不过,这个情愫,也只能点到为止。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刘桐低头看着秦语墨,低声问道。
秦语墨摇摇头,突然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我妈妈的死,跟你没有关系,可是,我心里过不了了这个坎,你还是走吧!”
说着,秦语墨就像换了个人一样,恢复了之前的高贵冷艳,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个幻觉。
“孟家”刘桐心里想起刚才的话,开口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不用了,这只不过是一场意外。不是吗?”秦语墨笑笑,转身不再说话。
“对了,郑冬秋这个人,不好对付,你去找他的时候,可千万得当心!”秦语墨突然想起什么,提醒刘桐道。
刘桐点点头。见秦语墨已经恢复了正常,也不再逗留,道别之后,便离开了秦家。
听见背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秦语墨转过身,看着刘桐的背影,怅然若失。
郑冬秋的临时别院。
此刻,他端坐在自己的书房里,看着一条简讯出神。
叹了一口气,将那条简讯给删除掉了。
这一切的结果,在意料之外,可又在情理之中。
这时候,一个下属敲门进来,拱手抱拳,却没有说话。
“他来了么?”
郑冬秋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
“对,已经在楼下等候了。”
“行,我知道了,下去吧!”郑冬秋挥挥手,那人便告退了。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郑冬秋心里无奈地笑了一声,便抬脚走了出去。
对于这件事,他并不意外,仿佛早就知道一样。
“这么晚了,贤侄还来拜访,有失远迎了!”
刘桐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听到背后的声音传来。
他回头,便看到郑冬秋,穿着一身便装,双手背在身后,向自己走来。
“半夜前来打扰姑父,还请恕罪。”
刘桐也客气地回应道。
不管怎么说,两个人之间,仇怨再大,在外人的眼中,他们也是亲戚关系。
两个人寒暄一会,便分别落座。
空气里静得出奇,就像凝固了一般。两个人心里,都是一肚子的复杂情绪。
“那些人,都是你派来的?”沉默了一会,刘桐率先开口道。
既然他们此刻面对面地坐着,那就已经没什么秘密可言了。
“对!”
郑冬秋并没有隐瞒,直接开口就承认了。
连中山王都栽在他的手里,对于之前的几次失败,那就再正常不过了。
他既然能一路逢凶化吉,来到这里,大概他真的是那些死去的冤魂派来克自己的。
“为什么!”
刘桐虽然心里早就知道了答案,可是还是觉得着一切实在是匪夷所思。
“贤侄,这世上有些事,是没有为什么的。你就当,我是为了名利吧。”郑冬秋苦笑一声,淡淡地说道
“为了名利,你就能无视一切,亲手杀掉自己妻子的哥哥?”
刘桐愤怒地握紧了双拳。他没法想象,他那身为军区首长的父母,临死之前,是否知道,亲手将他们送上黄泉路的,竟是自己最信赖的人?
“不然呢?”郑冬秋脸色微微一变,笑道,“要不然,我如今的身份地位,又是怎么得来的?”
刘桐听得出来,他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