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里的规矩,就是可以对人随便颐指气使么?”
刘桐看着陈教官,不屑地笑了笑。
“你”陈教官一时语塞。
“陈教官,我没说错吧,这小子顶撞我就算了,连你也敢顶撞,这样的愣头青,该好好第修理一番!”
那大厨不嫌事大,在一旁继续煽风点火起来。
而那个司机,在旁边看着这一切,插不上一句嘴,但心里顿时意识到,有麻烦了。
不是刘桐有麻烦了。而是,这个陈教官,有麻烦了。
“既然你小子目空一切,那就让我来教你怎么做人!”
那陈教官说着,就挽起了袖子。
“陈教官,好好教训他。今天晚上给你炖红烧狮子头!”大厨在一旁叫道。
“你刚刚说什么,教我做人?”刘桐歪着脑袋,指着自己的耳朵,仿佛是在求证一般。
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对,没错,就是教你做人!”
陈教官脸上不屑地一笑。
“小子,你可知道陈教官是什么人?惹上他,你就死定了。”胖大厨在一旁呐喊助威道。
陈教官的身手,他自然是清楚的。为此,他在陈教官面前那是反复讨好,就是为了建立自己在这里说一不二的底气。
眼下,一个刚来的帮工模样的人,竟然敢当众顶撞他们,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那我倒想看看,你怎么教我做人。”刘桐眉毛一挑,淡淡地笑了起来。
“小子。”陈教官开口说道,“如果你现在后悔,乖乖给我磕头认错,或许我还可以放你一马。”
“如果我说不呢?”刘桐直勾勾地看着陈教官的眼睛。
“那可就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了!”
陈教官活动了一下手腕,手腕处发出咔嚓咔嚓关节活动的声音。
光是听起来,就让人心惊肉跳了。
“你可要知道,我这一拳下去,意味着什么!”陈教官目光,眼神充满了一丝得意。
“就是,今天看你怎么死!”胖大厨也疯狂叫嚣起来。在他的眼里,刘桐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之前,训练营里养了一头牛,有一天,这头牛突然发狂,在整个营地里乱窜。十几个人合力,都没能把这头疯牛制服,反而被牛给冲得七零八落。
就在情况危机之时,陈教官出马,噗噗两拳,就把这头牛干倒了,自此一战成名。
这个刘桐,要是知道这拳头的厉害。恐怕早就吓得尿裤子了。
“那我就向陈教官讨教几招吧!”刘桐不置可否地一笑,对陈教官勾了勾手指头。
今天不矬一矬他们的锐气,恐怕他们永远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小子,你真是自取其辱!”
陈教官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一只大拳蓦地伸出,身形疾动,就向刘桐扑了过来。
此时,后厨附近已经有好几个学员围观起来,消息扩散开去,前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在这环境闭塞的山林里,手机信号奇差,时有时无,上网都是奢望。
对他们这些年轻的学员来说,除了日常的训练,平日的生活要多枯燥有多枯燥。好不容易,有一出好戏看,自然都是兴奋不已。
“那小子是谁,竟然敢挑战陈教官?”
“不认识啊,看陈教官的样子,估计是被他气得不行。”
“这小子胆子还真够肥的,挑战陈教官,我没眼花吧!”
围观的学员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着。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对他们而言,陈教官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大佬,让人无法接近。陈教官失态到这种程度,他们还是头一次见。
对刘桐不禁充满了疑问和好奇,还夹杂着一丝怜悯。毕竟,陈教官的实力可是有目共睹的,整个训练营里,数一数二,至今还没有谁能战胜他。
刘桐毫不理会这些投在自己身上的眼神,看着陈教官的拳头向自己脑门上袭来,轻笑一声,却是一动不动。
“这小子在干什么?还不出手!”
眼见着陈教官的铁拳,离刘桐只有几寸之遥,有人惊呼起来。
“你傻呀,他这样子,出什么手,恐怕早就被吓傻了!”
旁边的附和道。
众人一听,是这么个理。顿时觉得这场比试,差距太过悬殊。
然而,一瞬间的工夫,他们的眼神都惊恐了起来。张大着嘴巴,一副难以置信得样子。
只见场中,刘桐伸出一只巴掌,稳稳地挡住了陈教官的拳头。
即使陈教官全身发力,都没能让刘桐脚步挪动半分。刘桐身形纹丝不动,就把陈教官身上的力化解于无形!
这怎么可能?
在场的人无一不感到意外。那胖大厨更是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他只凭单手之力,就把陈教官倾注的全力化解掉,这小子要是全力攻击,究竟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陈教官感觉自己的拳头一痛,再也进不了分毫,恐惧的眼神,对上了刘桐轻描淡写的表情。
震惊之下,陈教官另一只手,当胸就向刘桐击来!
来得正好!
刘桐心里暗笑一声,迎着他的拳头,反手扣了上去。借着他的力量,自己只是轻轻一带,陈教官整个人,顿时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刘桐头上倒飞了过去!
噗通。
陈教官的整个身子,砸到了花坛里,满脸都是碎花瓣。这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天哪!”围观的人发出一阵惊呼,一股股倒抽凉气的声音从嗓子里发出。
陈教官竟然败了?
而且是败的这么彻底?
好些学员,不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才确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看着陈教官躺在花坛里哀嚎,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胖大厨这才意识到,这个刘桐,哪是什么帮工,分明就是来砸场子的。心里叫苦不迭。
其他人重新把目光盯上刘桐,眼神里开始重新打量着这个陌生人。他到底是什么人?
陈教官痛苦哀嚎了一会,挣扎着从花坛里爬了起来。
众人见他眼里杀气毕露,本能地让出一条路来。
“现在,服不服?”刘桐并没有理会陈教官眼里的杀气,似笑非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