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桐重新发动车子,打了好几次火,才将车子给发动了。
朴恩惠扭头看了一眼刘桐。心里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情愫。这个人,还真是不打不相识!
可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很危险啊!
刘桐三言两语,就能撩拨她的心弦,让她差点沦陷,这大概是上天派来终结她的吧!
刘桐扭过头,见朴恩惠怔怔地看着自己,不禁笑道:“怎么,看上我了?不过,可别想让我负责啊,我可什么都没有做。等你休息好了,我就送你下山。”
他连珠炮一般,说完了这段话。
什么都没有做吗?
朴恩惠心里哼了一声。自己全身都被他看光了,还说什么不负责任?
朴恩惠猛地想起了,自己八岁入圣门时的宣誓。没错,自加入圣门开始,毕生都要献给圣门,不再属于自己。
可是,别人不知道的是,朴恩惠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
如果遇到让自己心动的男人,她会义无反顾,不惜赴汤蹈火,也要退出圣门。
而现在,这个让她心动的男人已经出现了。
退不退出,那就是自己的事了。
朴恩惠看着刘桐,突然笑了起来:“那我要你对我负责。”
什么?刘桐微微一愣,正开着车子,朴恩惠突然主动扑了上来,在自己脖子上深深一吻。
这还是她第一次去吻一个男人!
刘桐被这突然的一吻乱了阵脚,方向盘猛地一打,车子一只前轮已经冲出了悬崖之外。要不是刘桐这一盘子打到底,恐怕已经直接坠入深渊了。
“你干什么!”
刘桐怒喝道。
而朴恩惠也被这一幕吓得不轻,心脏噗噗噗地狂跳了起来。
刘桐下车查看,这车子虽然避免了车毁人亡的悲剧,可是事发突然,车头撞在石壁之上,整个都变形了。
再发动时,却怎么也发动不了了。
看来,这辆车子已经没法再开了。
刘桐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此地离训练营大概还有三十余里的路程,脚程快的话,大概两个多小时就可以走回去。
只不过,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山中寒意四起,明显不适合再赶路了。
“要不,今天晚上就在车上度过一晚吧?”刘桐转身对朴恩惠说道。
他说这话并没有别的意思,可是朴恩惠得脸却悄悄地红了起来。用几乎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嗯了一声。
见朴恩惠没有反对,刘桐笑了笑,钻进车里,将座椅给放了下来。而后座空间很大,完全够一个人平躺下来。
“车后座给你。这里是一些饼干和水,吃了早些休息吧。”
刘桐从后备箱拿出一些干粮,递给了朴恩惠。
然后,自己上了驾驶位,将车窗关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你不吃吗?”朴恩惠问道。
“我不饿,你吃吧。”刘桐淡淡地回答道。
车上剩的食物只够一个人吃的。要不是这一路上发生这么多事,早就回到营地了。
车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两个人不再说话。
暮色四合,寒气越来越重。
即使汽车是封闭空间,可还是架不住,寒气从每个缝隙里钻进来,让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打起了寒战。
在山里待过的人都知道,昼夜温差到底有多大,而且,这里又是高海拔山脉,夜间的寒冷自不必说。
而车上没有任何取暖设备。车头撞坏了,连同车里的空调也一起失灵了。
即使刘桐这样的小钢炮一般的躯体,也不由得裹紧了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
真是造化弄人。刘桐回想着这一路上的经历,不禁感觉哭笑不得。
就在这时候,车后排突然一阵骚动,刘桐一愣,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影,小心翼翼地从后面爬了过来。
朴恩惠哆哆嗦嗦,虽然心里依旧保持着矜持,可是车里的寒气,让她不得不本能地想找个地方取暖。
借着车内微弱的光,看着刘桐错愕的表情,朴恩惠横下了一条心。
即使半夜无风,这辆坏在悬崖边的越野车……
第二天,日上三竿,山里开始回暖起来。
刘桐被阳光刺醒,睁开了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并排都在车后座了。
看着还在熟睡的朴恩惠,刘桐低头。
稍稍愣了一下,刘桐捡起一件衣服,搭在了朴恩惠光洁的脊背之上。
这一细微的动作,缺让朴恩惠猛地惊醒了。
她睁开眼,先是一股茫然的样子,环视了四周,又看了看自己,突然啊地一声尖叫了起来。
这叫声尖锐无比,倒让刘桐心头一惊。
“怎么了?”
刘桐不禁问道。昨天晚上的事,可是朴恩惠自己主动的。
“完了,完了!”朴恩惠没有理会刘桐的问话,失魂落魄地喃喃道。
“到底怎么了?”刘桐还没有见过朴恩惠如此失控的样子,紧皱着眉头。
“他们,他们,一定会杀了我的!”朴恩惠声音里带着哭腔,“我还不想死!”
“你说的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刘桐意识到了不妙,赶紧问道。
“圣门,我是圣门的人,你知道吗?”朴恩惠情绪激动地抓着刘桐的胳膊。
“圣门?”
刘桐眼神顿时眯起。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
原来是高丽的人,想要这满山的铀矿?
刘桐看着面前的朴恩惠,原来她,竟然是圣门的人。
那么,昨晚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圣门,高丽国最神秘,也是最暴虐的民间组织。拥有无数狂热至极的信徒,足迹遍布全世界各地。
几乎每一件国际上的大事,都或多或少,有着“高丽圣门”的影子。这个组织,功能并不单一。有专于暗杀的,也有刺探情报的,还有国际公关的,甚至,还有全世界一流的法医鉴定机构。
很难用一个两个词,去具体定义“圣门”的性质。而且,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这个名词,只是只听其名,未见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