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过来,好嘛,你一来哈市,我就折了一员大将。”姜龙腾笑着从里面走出来,拍拍高达的肩膀,开着玩笑。
“怎么,王晓亮不练了?”
“害怕了,不练了。”姜龙腾无奈的说。
“哎呀,真不好意思,这样,为了补偿,给你送个小美女你看怎么样?”
一听美女两个字,馆里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们马上把目光投向郑燕。
“跟你们有关系吗?把脸转回去,练你们的,谁在看热闹,眼睛弄瞎。”姜龙腾恶狠狠的吓唬着这帮小伙子。其实也不能怪他们,拳馆本来就是一个阳盛阴衰的地方,突然有个小女孩过来,一定会引起男生们的兴奋。
“你送我的是这个小丫头?”姜龙腾玩味的看着郑燕,“丫头,来,感受一下。”
姜龙腾把燕子带进铁笼,踏进铁笼的那一刻,燕子的宿命之感愈发强烈,透过菱形的网格看外面,燕子突然感觉有些模糊,笼内的一切是清晰明了的,笼外,与她无关。
“丫头会拳击?”
“练过半年。”
“来,攻击这个哥哥。”
燕子的拳法虽然比较好,但是也是和自己比的情况下才算好,和专业的MMA运动员比起来,相当笨拙。
“摔一下。”姜龙腾发号施令。
男生迅速下潜,本以为摔倒一个女孩简直轻而易举,但是,燕子却让他遭遇了滑铁卢。燕子的本能反应和其他人不一样,其他人都是冲着别人的劲来,和对方形成一种对顶的态势保持平衡,但是,燕子却选择主动迎上男生,搂着他随着他的发力方向移动,险些让那个男生趴在地上,虽然没倒,但也相当危险,燕子是不会MMA,但凡她会一点,男生现在已经挨了几拳加膝顶了。
“怪不得你说她有灵气。”高达也被燕子的反应惊住了。姜龙腾眯了眯眼,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继续,你要是不能把这丫头拉进地面,你今天就不用吃饭了。”
男生一听,急了,也不管什么“对待女生要温柔”了,直接用蛮力把燕子抱起来,燕子不示弱,直接用双腿挂住了男生的腰,好尴尬,男生一方面甩不掉燕子,一方面感觉到燕子活驴一样的挣扎,自己的重心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再怎么说,自己不能被一个小丫头摔倒吧。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燕子卡住男生的腋下,把自己的跨别到男生的跨前,一顶,男生双脚离地,但是,由于后劲不足,一个“入”的摔法形成一半,男生大头向下,直直的摔了下去。
一个黑影闪进笼子,一个滚翻把男生抱在怀里平稳着陆,燕子顺势跪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汗如雨下。
“不会呼吸呀。”姜龙腾眼里闪着亮光,拍了拍燕子的背。
闪进笼子的黑影看着燕子,眼睛里也闪过一丝亮光。
“黄伟,这个丫头给你带怎么样?”黄伟就是那个闪进笼子里的黑影,他微微点头,走过去,拉起燕子,“你好,我是你师兄,黄伟。”
“老高,今晚上别想走,我请你喝酒。”姜龙腾兴奋异常,拉住高达。
“这么大个宝贝给你,你撵我我都不带走的。”高达说,“这是这丫头的哥哥,你们俩聊吧。”
“姜老师。”
“叫师伯!”
“师伯,听说咱这是有住宿的地方是吗?”
“你不用管那个,你妹妹要是学的话,吃住我包,学成以后,前三年四六分成,以后都是五五分成。”姜龙腾说的条件是各大拳馆里相对较好的,姜龙腾是个爱才的人,看到郑燕这么好的苗子,自然喜欢的不得了,赔钱他也教。况且,他相信,郑燕会让他大赚一笔。
当晚,徐天铭,高达和姜龙腾喝酒聊天,聊到了郑燕的身世与危机。
“这叫什么事啊,放心,这丫头在我这,没人敢拿他怎么样。”姜龙腾打包票能保护好燕子,这样,徐天铭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我让黄伟带她,黄伟和燕子一样,都是在摔柔方面很有天赋的孩子,只不过黄伟比燕子早来几年。”
叮——徐天铭的手机响了,是陌生号码。徐天铭接起来,电话里传来了吕吉萍焦急的声音:“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你怎么没回家,你在哪,你知不知道你爸爸他······”徐天铭满脸厌恶的挂掉了电话。
“万一真有什么事呢?”高达问。
“不管,与我无关。”
“心也太狠了。”高达说。
“不,还不够狠。”姜龙腾插嘴,“你就是对你妈妈还放心不下对吧,我要是你,我直接出去大比赛,饿死他们都不管。”姜龙腾虽然是个小老头了,但是骨子里的桀骜与叛逆还是一点也没少。
“可爸妈毕竟是爸妈,血缘关系在那。”
“血缘关系有个屁用,吃了这么多亏怎么还不长记性,你呀,就是心太软。”姜龙腾一副老大哥的派头教训着高达,高达默默的听着,默默的给自己倒酒,这其中,一定有故事。
燕子留在哈市开始了她的新项目,新生活,徐天铭和高达回到佳市。
“你师伯在MMA方面神通广大,但是踢拳方面真的不行,踢拳方面还得我们自己来。”高达说。
“我想知道,姜师伯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心太软?”徐天铭一脸坏笑。
“臭小子,把你从铁路上扔下去。”
回到家,好久不见的吕吉萍在沙发上等徐天铭。一见面,吕吉萍就给了徐天铭一巴掌。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你有什么事?”徐天铭摸了一把脸。
吕吉萍的眼泪下来了:“你爸爸脏器衰竭,要做手术,我拿不出那么多钱,你开拳馆挣了多少钱,借妈妈,接妈妈好不好?”
徐天铭气的牙咬得咯咯作响:“想都别想!”
“你这个不孝子!”吕吉萍声嘶力竭的喊道。
“我没爸爸。”徐天铭冷漠的转身想要离开,却被吕吉萍一把抓住。
“我求你了,你不要爸爸,也不要妈妈吗?妈妈不能没有他,妈妈求你了。”吕吉萍又跪了下来,毫无尊严的跪了下来,就像那年在佛山。这次更甚,吕吉萍边跪,边磕着头,额头撞在地板上咚咚的响。徐天铭心又软了,把书包砸在地上,回房间取来了银行卡。
“只有这些吗,还有对不对,都给妈妈,爸爸需要很多钱。”吕吉萍贪婪的看着自己的小ATM。
“滚!”
换来了徐天铭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