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签的方式很公平,一切都靠各自的运气,这也就最大程度的消除了不满的情绪。
五人上前抽了起来,武松、郑天寿取得了长签。
这让两人很是高兴,而其他三人不免有些遗憾。
武大笑着说道:“大家放心,汴梁什么的,我们以后会常去的,只是这第一次,还是要低调一些,燕顺负责对外,焦挺负责对内,马勥负责厨房!大郎老店就交给你们了!”
“是,哥哥!”三人齐声答应下来。
“好,去各自准备一番,明天一早便就出发!”武大挥了挥手,自行上楼去跟金莲妹子辞别了。
这一番前去汴梁,路途遥远,所花费的时日绝对不短,该做的安抚工作还是要先做到位的。
“官人,就不能带上奴奴一起前去了吗?路上也好让奴奴服侍官人。”金莲妹子是得到了大满足,可心中到底还是想去的。
不为见识一下传说中的不夜城汴梁,而是为能与武大朝夕相处。
武大轻抚着金莲妹子的秀发柔声道:“我岂不想带着你一起,只是今番去汴梁,路途遥远不说,最为关键的还是有所不便!”
“有什么不便的?”金莲妹子少有的使起了小性子。
诸君,当妹子们使小性子的时候,那可绝对是不讲道理,也不听劝说的,此刻,只要一个用力的拥抱,柔声的宽慰才对。
武大自是不会犯错,径直一把将金莲妹子揽入了怀中,抱坐在了腿上,柔声道:“娘子多多宽宏一会儿,武大没齿难忘!”
言罢,也不等金莲妹子做出什么反应,立即那什么起来。
金莲妹子立时身子骨也软了,叫了声“冤家”,便就沉沦了下去。
这一夜好厮杀!
第二天鸡鸣的时候,金莲妹子依旧没能恢复得过来,正甜甜地睡着,很是恬静。
武大也不吵醒她,轻吻了一下,便就一跃下楼,二十级后他喜欢上了这样更有效率的下楼方式。
武松等五人早就等着了。
“走,让我们荡起双桨!”武大嘿然一笑,挥了挥手爽朗地说道。
“”武松全都无语,不过,他们也都习惯武大这样说话了,纷纷翻身上马。
出了阳谷县,就往汴梁而去。
在十里亭外,燕顺、焦挺与马勥依依不舍的停下了脚步,自是送别一番,看着武大、武松与郑天寿三人远去的背影,三人好生不舍。
“走,大哥将大郎老店托付给我们,我们必不能辜负大哥的信任,走,立即回城!”燕顺率先叫道,三人策马而回。
而武大带着武松与郑天寿一路快行,三人各自带了三匹马,马不停蹄,便就往那东京而去,取路登程,抹过济州,路经滕州,取单州,上曹州来,前望东京万寿门外,寻一个客店安歇下了。
这一路上其实并不是没有什么英雄好汉,但武大并没有主动前去接洽,待得有了官身,有了基业之后,再去收服,才更为顺当。
三人九马,虽是不免有了许多的烟尘,但那也是赶路所致,客店上下自是不敢有所怠慢,武大出手阔绰,更是直接包下一个小院,更是让客店上下奉承不已。
武大并不去听,让武松与郑天寿休息了半天,便就各自穿了一身整整齐齐的衣服,头上巾帻新鲜,脚下鞋袜干净,相当不俗。
三人离了店肆,就往城内而去,一路上,单是看那城外的人家,只见家家热闹,户户喧哗,真不愧是大宋朝的核心,首都汴梁啊!
好一派太平风景,与别处自是不同。
无怪许多君王都被蒙蔽在了鼓中,看见都城人民安居乐业,便就误以为天下都是如此,也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啊!
来到城门下,交了入城钱,三人昂首而入,目标极为明确。
身怀这等“大杀器”,武大当然没有蠢到以此去求达官显贵。
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便是收到了许多好处,却还想要更多,武大一个没有任何跟脚的外乡人,又是非亲非故的,在这帮人的眼中不亚于大肥肉一块。
武大当然不会自投罗网。
别献宝“买官”变成,反惹得一身血气的。
武大当然不会冒昧地以为用钱便就可以请个权贵就能得偿所愿。
他所要去寻的,是李师师!
是的,这个宋徽宗在宫外的红颜知己,当然是不容错过。
由李师师引荐送上这些字帖,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证武大的好处。
毕竟,李师师不会像那帮达官显贵一样私吞了这些字帖,对她而言,让赵官家更为高兴就好,这宝贝是由她送上,还是她引荐武大送上,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在这种事情上,娼妓绝对是要胜过那些达官显贵的。
目标极为明确,三人转过了御街,往李师师家而去。
只见两行都是烟月牌,来到中间,见一家外悬青布幕,里挂斑竹帘,两边尽是碧纱窗,外挂两面牌,牌上各有五个字,写道:“歌舞神仙女,风流花月魁。”
武大见状,便就知道,这楼便是李师师的所在了,东京上厅行首李师师!此番“买官”的最好重要人物。
要说王婆是赢媒,那李师师可谓是官媒。
一个为赢乱,一个为官宦。
武大嘿然一笑,进了边上的一座茶肆,便就随意叫了些吃食,对武松说道:“二弟,你与五弟且在这里吃喝,为兄去去就来!”
“大哥小心!”武松与郑天寿连忙叮嘱道。
“不过是个烟花女子,又有什么小心的?吃不了我!”武大嘿然一笑,径直往那李师师的小楼而去。
径直到了李师师的门首,武大揭开青布幕,掀起斑竹帘,坦然而入,转入中门,见挂着一碗鸳鸯灯,下面犀皮香桌儿上,放着一个博山古铜香炉,炉内细细喷出香来。两壁上挂着四幅名人山水画,下设四把犀皮一字交椅。
端得是极有品位的,光是看看都觉得高大上的。
这李师师品位实在不俗啊,也是,要是俗气的话,那道君皇帝,艺术天子又如何会沉迷在她的石榴裙下。
果然没有随随便便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