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介绍到,都是各自眼中有一抹得色闪过。
宁松点头,正要行礼,忽然那管庆不咸不淡道:“听说你原来是个傻子?老夫原本还不信,现在一看果不其然,一点礼数也没有,看来是得我好好教教了。”
宁松顿时不悦的抿嘴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是啊,小子什么都不懂,还望先生好好教教。”
管庆摸着胡子点头,立刻端起架子:“你兄大丧,为何你不穿孝服?”
宁松顿时双眼微眯:“管先生不愧是管先生,管的倒是宽啊。”
宁文打死了原主,而现在本就是宁松将宁文算计死,怎么可能为他服丧。
“咳。”见气氛不妙,管家立刻上来打圆场,“这样吧,今天上午先上武学课,管先生,我先带您去您的住处看看吧。”
“哼。”管庆冷冷瞥了他一眼,便转身跟着宁管家走了,路上碰见宁春丘,宁春丘问他宁松表现如何,他直接来了句:“朽木不可雕也,您另请高明吧。”
宁春丘好不容易招来一个松竹书院的人,哪能就这么让人走了,好说歹说,才将其留下。
这边林骁武打量了宁松一会儿,又伸手捏了捏宁松的骨头,满意的点点头。
“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见被肯定,宁松心中自然多了几分欣喜,他问道:“老师,您是灵武者吗?”
林骁武点头:“我刚好跨过灵武者的门槛。你有灵武之脉吧?不错不错。”他又是满意点头,越看宁松越顺眼,“你现在十二岁?”
宁松点头,穿越过来这具身体的年龄,确实才十二岁。
“确实有点大了,但还算能接受,从现在开始抓紧修炼,也是有机会赶上那些同龄人的。”
林骁武拉住宁松坐下,跟他讲起各种练武的理论知识。
宁松这才慢慢认识到,这灵武大陆,的确是以灵武者为尊的世界。
想要成为灵武者,必须要有灵武之脉。
这只是其一,其二便是成为灵武者之前,必须要修炼完武者六重境界。
这个境界也被称为凡境或者肉身境,从低到高分别为练力、纳气、内壮、骨柔、通灵、神变六重。
果然跟太幽秘境里那气泡说的一样。
肉身境往上,便是法力境,而进入法力境,也标志着成为了一名灵武者。
灵武者,可掌握灵力,变幻各种神通,并且随着境界的提升,寿元也会不断的增长,甚至能达到传说中的长生,当然这些离现在的宁松来说还是太过遥远。
“第一重,便是练力,宁松,你打我一拳看看,我看你有多大的力量。”林骁武伸出自己的拳头。
宁松点头,蓄力之下,然后猛然一拳暴击上林骁武的拳头。
林骁武满脸惊讶,身体竟然晃了一晃。
“你的力道这么大?据我估计,至少三百斤,你是不是修行过练力了?”林骁武惊疑不定的看着他,随即心中又告诉自己这不可能,他不是原来是个傻子么,怎么可能练力,莫非是天生神力?
“像这种力道,普通人练都要练上一两年才能达到,我当年也足足练了十个月,你这……你可真是……你是不是真的学过练力?”林骁武不甘心再问了一次。
宁松不由摸了摸鼻子,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他的确在太幽幻境学的就是这个,只不过这太幽幻境直觉绝对不能暴露,于是他脸颊微红,茫然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清醒后就变成这样了。”
“你小子。”林骁武一笑,手搭上宁松肩膀,“你这种状态,练力境基本已经圆满了,便直接修习下一重纳气境吧。”
时间很快来到了下午。
管庆对于要教宁松要从认字教起,心下感到很郁闷,他用大纸写上字,挂在墙上教宁松一个一个的认字。
宁松起初听得很认真,但是没过多久,就不由打瞌睡起来。
讲的太枯燥无味了。
管庆对此气恼不已,手中戒尺便是狠狠拍在宁松脑袋上。
宁松狠狠瞪了他一眼,管庆不由缩了缩脖子,随即恨恨的一敲墙壁。
“能不能用点心!”
宁松知道自己没认真听是自己不对,便也没说什么,强行打起精神,慢慢的也能听进去了。只是那管庆相当看不顺眼他,动辄就是百般挑刺为难。
教了几个字,才一遍,便让宁松默写出来,宁松写对了就写歪了些,管庆便一阵数落。
“你写的什么?难看死了,猪都比你写的好!”
“傻子就是傻子,没得救了!从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学生!猪都比你聪明!”
“你真是我带过的最差的学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下午终于在宁松的煎熬中结束。
看着管庆的背影,宁松眼眸慢慢幽深起来,寒冷阴森如蛰伏的凶兽。
管庆直接去找宁春丘,又将宁松数落了一通,贬得一文不值,并且暗示自己教学有多辛苦,能不能加点酬劳。
宁春丘不差钱,立刻又给管庆涨了一倍的报酬。
翌日。
管庆背着手走到宁松面前,斜睨着他。
“昨天给你布置的作业,让你抄第一页一百遍,抄完了么,拿出来看看?”
宁松面色犹豫,目光闪躲。
管庆立刻翻了翻桌上的纸,全是一片空白。
“果然没写!”管庆顿时怒喝,“你这个学生,也太不听话了!我要告诉你爹去!”
立刻管庆便起身去找宁春丘。
很快,宁春丘随着管庆脸色阴沉的走来,这个孽子是得想法子好好教训教训了!
“宁老板,你看,他就是没写作业!你这让我怎么教?”
宁松顿时一脸无辜外加不可置信道。
“管老师,你干什么要诬陷我?我明明写了的!”
说着宁松便拿出一沓纸来,上面密密麻麻,真是抄写的那一页字。
而这些宁春丘都看在眼里,看向管庆的目光已经不善起来。
“他明明就没写!”管庆惊愕道,翻开宁松拿出来的那些,的确是他自己的笔迹写出来的样子,他面色慢慢苍白起来。
“管庆,你胆子太大了,竟然敢诬陷我儿,还处处说他坏话!你是存心要挑拨我父子关系?还是想借此获得更高酬劳?滚吧!我宁家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