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黑雾朦胧。
在黑雾之中,却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一具又一具的骸骨。
骸骨散发着阴寒之意,让人不由自主的从脊背楚感到发凉,有些骸骨的眼眶空洞处,还闪烁着两朵阴森森的绿光。
一重又一重,一眼望不到劲头,直让人头皮发麻。
“这……是什么鬼地方……”
宁松虽不至于太过害怕,也感觉尤其的不舒服。
这里,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碎梦宗,怎么会有这样一处地方。
忽然间,宁松只觉一阵头晕目眩,浑身乏力,不由自主的,倒在了地上。
而就在宁松倒下之后,一道黑影浮现在宁松的身旁。
那黑影伸出手,正要点在宁松的眉心之上,就在快要碰上的时候,忽然一停顿。
“咦,冰火双属性么……”
那人轻声喃喃,声音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仿佛从地狱中爬出。
“你……会是那个人么……不对,你不可能是那个人……你……哼,给你一次机会……”
……
“这是哪儿?”
宁松睁眼后,不由冷了,这是一片鸟语花香之地,像是哪家大院的后花园,显得恬静而优美。
“难道我之前的都是在做梦吗?”
宁松不由喃喃。
“或者,现在才是在做梦?”
宁松眼神有些迷茫的观察四周,忽然发现前方不远处的石桌石椅上,出现了两个人。
那两个人一个身穿黑袍,一个身穿青衣。
宁松能够看见他们的容貌,但是仔细一想的话,却什么也记不住,分明看见了,却没有分毫印象。
那种感觉,就像是看一个看不懂的外语词汇,明明能看见长什么样子,但是却完全看不懂也记不住的感觉。
奇怪,对一个的容貌,怎么也会产生这种感觉……
宁松心生好奇,走近一看,发现两个是在下棋。
“下的围棋,这可难住我了,我不会下。”
宁松摇了摇头,便要继续打量,他想找路看看能不能出去。
“站住。”
宁松不由住脚,回头看去:“叫我什么事?”
然而那两个人并没有看宁松,而是都愤然站起身,随即消失在宁松的面前。
“什么鬼?”
宁松不由皱眉,搞得他云里雾里的。
宁松再看那围棋时,却发现那一个个黑棋扭曲间,竟然化作了一个个狰狞恐怖的人影,与此同时,那白棋同样是化作了一个个人影,打扮就像是穿着白色铠甲的士兵模样。
忽然间,宁松眼前的场景一变,宁松有些惊骇的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了一个巨大的棋盘之上,并且自己还变成了身穿白色铠甲的白棋小兵。
“搞什么!”
而在宁松震惊间,那些黑棋人就疯狂的嘶吼着冲杀了过来。
宁松发现自己身体有些不受控住的,也是举起了手中的长戟,朝那些黑棋人厮杀过去。
那感觉,仿佛就是磕了药一般,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不行!
宁松心底升起一抹浓浓的危机感!
他不要变成棋子!
宁松拼命的想要重新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人棋局,与我何干!
宁松咬牙,奋力挣扎间,终于重新夺回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而在宁松夺回自己身体控制权的那一刹那,他再次回到了方才的位置,眼前,还是那一盘没下完的棋局。
宁松连忙撇开眼,大口喘息着。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看一眼,就会陷入传说中的幻境吗?”
这大概是宁松第一见识到幻境,亲身体验过的感觉,跟只是听说完全就是两回事。
只有自己亲身经历过,才会发现要挣脱幻境是有多难。
当然这个幻境,跟太幽幻境是两码事,太幽幻境,只是一个处于奇特的维度空间的名称而已,实际上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理论上的幻境。
“该死,我要怎么才能出去。”
宁松一边走着,一边寻找着出口。
就在宁松刚走到一个台阶上时,忽然脚下一个踏空。
随即宁松便发现自己在不断的降落,而宁松降落的下方,赫然就是一个有着炽热温度的一处岩浆池。
岩浆池!
“啊!”
宁松不由大叫一声。
宁松无法阻挡的落在岩浆池当中,灼热的温度,烫得他浑身疼痛不已。
宁松的丹火自动冒了出来,在宁松身周形成一道隔离的保护,此刻的宁松,看起来就像一个火人。
宁松忽然心中一动。
“听冰芯说过,丹火是可以进化的,但是具体如何进化,她却还没提过。不知吞噬这些岩浆有没有用……”
宁松双目闪烁起来,心头冒出了这个堪称疯狂的念头。
“吞噬!”
宁松心念一动,控制着自己的丹火向四周席卷而去,并且,开展吞噬。
这事要是被别的灵武者发现的话,那绝对是不敢相信的事,相信绝大多数人,都会骂他一声疯子。
真是个疯子。
从未听说过,丹火还可以用来吞噬其他之物的!
然而宁松却是有些惊喜的发现,丹火,的确在不断吸收着这些岩浆的能量。
丹火,就像是一个贪吃的小孩一般,对这些岩浆展开了贪婪的吞噬以及追逐。
渐渐地,宁松甚至能够感受到,这些岩浆的一些退缩之意。
而宁松也是发现,自己橙色的丹火,渐渐变得越来越鲜艳,越来越耀眼。
就在这时,忽然轰的一下,所有岩浆在宁松的面前消失。
宁松只好将丹火收回,丹火回来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味道。
而丹火回归丹田之后,宁松也是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丹火,变得更强了,虽然没有直接变颜色升阶,但很明显的跟之前那种丹火,不是一个档次了。
眼前,是一处冰天雪地的地方,像是一个由冰晶打造的宫殿,充满了冰寒冷峻的气息。
在大殿的正中央,倒插着一把长剑,那把剑通体结满了冰晶,看不清具体的模样。
现在宁松已经隐隐约约的明白,这一重重的幻境,似乎是某种考验一般。
“难道,这个考验,便是那中间的剑么?”
毕竟此处除了那剑以外,似乎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于是宁松便起身走向那把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