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子,我是你柱子哥啊,秦铁柱,我跟你大哥壮子可是很熟的,还经常去你家玩。”
魁梧大汉激动的冲上前揽住潘见轩的身子,语气很是诚恳。
人生几大喜事,莫过于深山遇故知啊!
大哥的朋友?还来过我家?
潘见轩仔细瞧了下这人,还是没有想起来是谁,但见来人如此激动热情,估计是认识原身,还可能是一个村的,那肯定就是好人了,也就不再担忧。
“柱子哥,你怎么在这里?”
尽管暂时想不起来是谁,潘见轩还是照着称呼了。
出来了一个人,但刘子霖等七人还是在戒备中。
之前在树上时看见有不少身影,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出来,其他人定是在暗处藏着,准备伺机发难。
“轩子,你柱子哥心里苦啊!我……”
秦铁柱说着说着眼眶里便蓄满了泪水,见潘见轩问自己,以为是关心自己,忙敞开了话匣子。
说他自己悔不当初,农家人就应该在家里好好种地,不能贪图捷径,不然就不会被人绑了去做厨子,几个月不能回家,不能孝顺老父亲老娘亲,照顾好弟妹,不能跟刚娶的媳妇好好研讨传宗接代的事等等等等。
这憨汉,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没瞧见其他人都撇过头无法直视了吗?
潘见轩也总算是想起这秦铁柱是什么人了,秦铁柱是秦大叔的儿子,与大哥潘见壮同龄,今年十七岁,比大哥早出生两个月。
这秦大叔家底还算不错,毕竟人少,秦铁柱只有一个弟弟秦铁蛋,一个小妹秦铁花,没有其他叔伯堂兄弟等。
秦大婶去年底张罗着给秦铁柱娶了个娇媳妇,这大婚没多久,秦铁柱便私自上了山,之后一直没有回来过,村里便传言是被虎狼吃了,不想却是被人掳了去。
如今秦铁柱没有被虎狼吃掉,这下秦大婶该高兴了,铁柱的媳妇肯定最高兴。
“柱子,你是有多不待见留在本将军身边?这么不满?嗯?”
藏在树上的胡进终是忍不住跳了下来,这些日子也没有亏待过柱子,有本将军一口肉吃,也少不了他铁柱一口饭,现下却是在老乡面前说自己的坏话,本将军可不依。
见胡进现身了,暗处的其他几人也便走了出来。
当中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很是显眼,毕竟白衣男子身旁是几个身形魁梧,相貌普通的大汉。
这白衣男子一米七五左右,站在五名身高一米九几的大汉中间,显得很是小巧玲珑。
当然跟十二岁的潘见轩比,还是高出不少,潘见轩此时只有一米六二左右,想想自己的身高,潘见轩很忧伤,前世自己可是一米八的高个子!
不过还好,如今自己只有十二岁,还有几年的成长空间!潘见轩如此想着。
这白衣男子皮肤白皙,瓜子脸,丹凤眼,眉间隐隐七分英气,以绿丝带束发,此时嘴角上扬,笑容宛如三月春风。
“阿进,早说了不用躲藏,你偏不信我。”只听得白衣男子开口说道。
“小心谨慎点总好。”唤叫阿进的人相貌英武,剑眉星目,此时说的话听着却有些没有底气。
“将军,我没有不满啊!您冤枉我了。”
秦铁柱听了将军的话,才发觉自己做了蠢事,就是不满也不能在将军跟前打报告啊,这下惨了,估计回家又不成了!
“回去再好好收拾你!”胡进说道。
“小子,你是柱子的老乡?你可也会烧鸡?”
胡进问潘见轩,先头柱子这白眼狼抱住这小子不放,一看这衣服也像是农家人,便又打起注意。
吃过了柱子做的烧鸡,胡进发现军中的饭菜实在是不太好吃,还不如平常百姓做的。
平时也不敢掳百姓去军中,但在山里可不当事,谁知道谁绑了谁?事后再放回去也没什么。
这魏军中也不知来了个什么人,译出的几个计策全被猜中,打不过去,攻不进来。
如今双方都停战僵持了半个月余,还是译说来山中找找灵感,想想破敌之策,他便带着几个侍卫一同上了山。
胡进等人都架好了火鸡,摘了一兜橘子,还没吃几个,便收到侍卫禀告有一帮人正在朝自己等人靠近,莫不成是山贼盗匪?
胡进瞬间如打了鸡血般,在战场上没过瘾,一直没有机会酣战一场,可是憋足了劲,这时候到是可以大展身手了。
胡进立马吩咐众人隐蔽起来,准备来一波埋伏,却听到译说这安阳城从未听说过有山匪作乱,那些靠近的人可能是猎人,大燕子民,就不用躲避。
而憋了半月的胡进自然没有听从劝告,依旧命令众人躲避起来,于是刘子霖等人过来的时候除了一堆踩灭的火塘,已空无一人。
原来刘子霖等人先前看到的几道身影便是胡进等人,胡进深感军营里没仗打无聊至极,又恰逢陈译说不妨来山林打打猎,便偷偷离开了军营进山了。
这八人中,那锦服公子胡进也认得,老爹去年办五十大寿时曾见过此人,颇得老爹赏识夸赞,老爹看上的人自然是正义之辈,所以见这些人不是山匪,胡进便现身出来。
“我不会烧鸡,我锅都拿不起,火更生不着,如何烧鸡?”
潘见轩开口说道,来人一看就是心术不正心怀不轨不怀好意,怎能如他愿!
居然还是个将军,好像也没有什么不一样,都是一个脑袋两只手,就是那嗓门大不少,有些气势。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可谓大丈夫。潘见轩如是想到。
“你居然不会?”胡进有些不相信,这柱子可烧得一手好鸡!
“将军,轩子可是读书人,肩不能提手不能扛,怎么会做烧鸡呢!”
秦铁柱对着胡进老实说道,轩子在家中可是一直在屋里念书,自己去壮子家,也没有多接触过轩子,只是见过几面,说了几句话,印象中轩子一直是拿着书低头看。
“哦,如此,那真是可惜了。”胡进闻言颔首,脸上的憾意很是明显。
“胡将军,陈大哥。”
站在一旁看戏的刘子霖终于出声,见是胡将军,刘子霖也松了口气,但一想到胡将军原应该在前方打仗,如今却是出现再这山林中,脸色不免大变。
“小霖,无需担忧,前方都已安排好。”
说话的是白衣男子,见到刘子霖等人行礼,再看其大变的神色,瞬息便清楚他想的是什么事。
十四岁的状元,各种消息早已传遍京师,自己家境也算是与其世交,又年长其八岁,一直以来到是以兄长自视。
“哦,你们都认识啊?”不适时宜的话响起来。
接着便又听到:“柱子哥,你知道怎么出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