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什么不救我?”潘见轩疑惑问出口。
看到潘见轩懵懂的样子,陈氏犹豫了,“没事,娘说胡话呢。”
陈氏看着儿子,想到之前大夫说的话,眉头又皱了起来,叹气说道:
“大夫说你爹的伤会留下隐患,以后若是再做重活,胳臂估计就废了,但这个家里,你爹又哪里能歇下来。”
这个时代终究没有各种抗体剂注射,钝器割伤,伤口很容易感染化脓扩散,若处理不好,整个手臂坏死都有可能,这种程度就必须要截肢,
“娘,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爹的事我会想办法。”潘见轩宽慰了几句,便走出房门了。
怨二叔二哥吗?潘见轩露出苦笑,握紧手中的竹马,在大燕,是潘老爹刻的,在新中国,是潘伯刻的,样式一模一样是巧合吗?
还有若当初二哥违抗二婶,没有视而不见,那这原身定然也能活得好好的,长命百岁,而不会等到自己来。
那新时代的潘见轩又将去到哪里,惊雷都能透过层层水泥钢筋,偏偏就劈中了自己?
不过吴达他们当场该笑疯了吧,瞧,轩仔被雷劈了,瞧这黑脑袋爆炸头……
“娘,那是三弟,你快放开我……”潘见朋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伴着尖锐的女声。
黄昏地,莲叶荡,一个仅十岁左右的男孩,在河中拼命呼叫,拍打挣扎,原想着听到熟悉的声音,男孩高兴地停止了呼叫,却不曾想久久没有人来相救。
男孩累了,放弃了挣扎,认命的闭上了双眼,身子也渐渐沉下了河底,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三哥,爷奶叫饭了。”潘丽兰童声童气地靠近,不含一丝杂质的圆眼睛,乌溜溜。
“兰兰最乖了。”潘见轩伸出手,揉了揉潘丽兰的小脑袋,“走,一起去厅里。”
陈氏娘因要贴身照顾老爹,她的饭食便在房里用的,二婶三婶搭手做的饭食,奶奶老李氏做主,又宰了一只鸡,而自家女人一如既往的用清汤寡水。
刘子霖和林语都是不拘小节的人,坐在何处吃饭,也没有特别要求,于是便应了潘见轩的提议,在院子里吃的。
三个人两盘菜,原先奶奶是端了大盆鸡肉汤,后让潘见轩见了,便换了个小盆装了,一个辣白菜,一个小盆鸡肉,在两人不满的目光下,潘见轩吃的津津有味。
“林小姐,你今晚便和我姐姐住一屋吧,我家里你也看到,确实没有闲房,所以,你明天便离开吧!”潘见轩看着林语说道,摸出先前别在腰间的玉佩,递过去。
“你听不懂人话?”林语睁着大眼睛问道。
“……”女人是可怕的生物,女人心海底针,深不可测。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吃完了,我去找丽珍姐姐了。”林语说完便一蹦一跳的走了。
刘子霖嗤笑出声,看到潘见轩一脸便秘的模样,开口道:“三郎,她在逃避你,你也别想着还回去了,要是我,送出去的东西确实也不会收回。”
“其实说来,你还是赚了,瞧这姑娘,模样清丽,现在是没长开,以后毕定是个美人胚子,况且一看便是家境富余,不愁吃穿的主,嫁给你,我还觉得委屈她了。”刘子霖难得调侃人一次。
“你可以,门当户对。”潘见轩暼了刘子霖一眼,便站起身回房了,还插上了门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