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张红军除了每天按时上班,其他的时间就是在家看书,每次李来福叫去他家里吃饭,都婉言谢绝了,因为要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寻找线索上,毕竟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期间李晓云也来工地上找过他几次,但是张红军觉得既然自己的生死未卜,就不能耽误人家,所以主动的开始疏远李晓云,每次见面聊不了多长时间,又总会借故离开以后便没有了下文。
终于李来福看不下去了,自个的闺女这几天总是闷闷不乐的,而张红军呢也不来家里玩了,在工地上也时常见不到人,以为是两个人闹什么别扭,就想着去找张红军问问清楚。
快到中午下班时,李来福在工地的办公室里等到了人,于是便主动问道:“小张啊,我怎么觉得你这些日子一直在躲我和晓云啊?叫你来家里玩总说有事,晓云来找你说不了几句话你就说要忙,李叔平时可对你不错吧”
张红军知道李来福迟早会问自己的,不过,有些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再说了,自己遇到那些诡异的事也不能往外去说,就算是说出来,估计人家也不会信。
“李叔,你是我的师傅,我一直都很尊敬您,只是我最近确实有点忙。。。。”
不等张红军把话说完,李来福生气打断道:“你就算在忙,就连和晓云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了吗?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现在你变的我都不认识了你知道吗?做事也不那么认真了,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和李叔说嘛”
“李叔,有些事我真的没法说,我最近也确实很忙,你们一家人对我都很好,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不想耽误了晓云,希望您能理解”
“我知道,你父亲刚去世了心情不好,晓云对你可是没话说的,之前你们不是都挺好的吗,你说,你这么做对得起我们一家人吗?”李来福是越说越气。
“不是的李叔,我没有女朋友,只是其中有些事不好说,您也别问了,不光是晓云,无论哪个女孩我也不会交的”张红军怕李来福误会了忙解释说道。
“你!算了,有些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李来福气呼呼的走了,他也不知道平时那个阳光又朝气的孩子,为什么回家一趟就转变了这么多,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张红军看着李来福默默的走了之后,他的心里也不好受,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李来福一家人对自己都很好,可是自己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刚才他差点就将家里发生的事给说出来,到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不管怎么说,他觉得都不能害了人家,尤其是李来福的女儿李晓云,要是两人真的结了婚,难道不是也让李晓云步了母亲的后尘吗?年纪轻轻的就要守活寡。
整个下午的时间张红军都心不在焉的,回到住处以后给自己煮了一碗面条,胡乱扒了几口便继续埋头看书,从家里带回来的书都已经看了一半多了,到现在仍旧还是没有一点线索。
一连看了几个小时,抽了大半盒烟,眼睛也有些涩涩的很不舒服,每当看到这个时候,张红军便从抽屉里拿出安神药喝上两粒,而后闭上眼休息一会接着在看,要是他不喝安眠药就总是睡不着。
即使这样他还是经常梦见那个红衣女人,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枕头上都湿了一大片,那是被汗水打湿的。
不知不觉中张红军开始迷糊起来,他知道这是安眠药起作用了,刚打算把书放下,岂料手里一个没拿住,“啪嗒”一声,书掉在了地上,等他俯身去拿时,却发现地上多了一个信封。
张红军先是一愣,接着便是精神一震,因为他看见在信封上有写着给儿子的信五个大字,不用想肯定是父亲写给自己的。
说来也怪,从发现信封后,刚才的睡意又全没有了,张红军急忙从地上把信捡起来,拿在手里才感觉到信封里鼓鼓囊囊的,他的心跳也跟着徒然加快,眼泪又一次汹涌而出。
颤抖着手打开信封,熟悉的字迹展现在眼前,信纸有六张之多,看来父亲想对自己说的话不少,张红军也隐约觉得在这信里面,一定有自己想知道的事。
足足把信看了两遍,张红军才长出了一口气,信里面字里行间表达的都是一个父亲对于儿子的关心和自责,最后两页还提到了他自己的一些事,其中就有“她就要来找我了”这句话。
张翠山在信里说他自己发现身体上出现了青色的斑痕,这斑痕像是活的一样慢慢的集中在了胸口,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而且夜里他总是梦见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
红衣女子先是对着她冷笑,而后渐渐的走到他身前,伸出惨白的双手把他的一只眼睛给挖了下来,而自己非但没有感到疼痛,还笑着把那只眼珠给吃了下去。
这一幕实在是太惊恐了,起初,张翠山以为是做了一个噩梦,可是后来他经常做这同一个梦,这时候他才想起自己的父亲死的时候,就如同梦里梦到的一样诡异,难道这是巧合吗?
接下来的日子,张翠山是睡不着也吃不香,身体一天天的消瘦起来,最后他也没心思干活了,开始找村子里和父亲同龄的人打听父辈的事情,在后来他干脆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查寻线索。
说来也巧了,有一天母亲李慧兰喊父亲吃饭,不小心把屋里的花瓶打碎了,这花瓶在家里有很长的年头了,从张翠山他小时候记事起,家里就有这么个花瓶,张翠山也一直好好的保存着留着当个念想。
没成想今天却打碎了,张翠山本想说自己的老婆李慧兰几句,可是他却发现在碎花瓶中还夹着一本巴掌大小的小册子,他急忙把册子捡了起来,出乎意料的是,这本册子里面记录的是一个惊人的故事。
直到父亲张翠山把故事看了两遍,他才惊讶的发现,写这本书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爷爷,也就是张红军的太爷爷,而且更让张翠山惊讶的是,自己的爷爷竟然是个贼,盗墓的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