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张红军不由觉得后背发凉,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那等场景,但从王二爷的叙述里也不难听出那股心惊肉跳的寒意,他没有说话,怕打断二爷的思绪,反而有些紧张。
紧张是因为答案渐渐被解开,二爷所说的诅咒图案接下来便会出现,如果这个诅咒图案真的是秦朝的东西,自己应该怎么办?难道也要去那座石斗里?即便进去之后自己又应该怎么做呢?
正想着这几个问题,王二爷接下来的叙述把张红军拉回现实,那是一座大殿,四周的墙壁上画满了彩绘的壁画,大多数都保存的极为完整,宝顶上画的是天宫图,两侧各有一个陪葬室,中间位置上则是一具巨大的石棺。
跟前殿相比,这里的摆设与前殿基本相同,只是空间大了不少,石墙上多了一些壁画。
毫无疑问这里是主墓室,除了空旷之外没有任何异样的地方,唯有中间摆放着一具石棺,一切都保存着原来的样子,可地宫里那三具尸体的同伙难道没有来到这里吗?还是说,先前来倒斗的就只有他们三人,结果都死在了地宫里。
不对,若没有同伴这三人是怎么进来的?这时货真价实的石斗,别说是旋风铲什么的了,没有炸药是绝对打不出道洞的,而在尸体旁并没有装备和工具,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穿,难道三人有穿墙穿石的特异功能?
王二爷盯着四周的黑暗没有想出答案,随即转身上前看着巨大的石棺,而另外的两人则是去了陪葬室,眼前的这口石棺真的可以称之为巨大,目测估计能容下七八个人躺在里面,更像是一张石床。
合葬棺?
这是王二爷脑中闪现的第一个念头,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得通,如果里面是只葬一个人,何必要废这么大的功夫去打造一件巨石棺材,而且仔细看着石棺会发现,如此大的石棺竟是从一块石头上扣下来的。
在当时没有现代化的机器设备,打造这么一具石棺完全是凭借工匠用双手,一锤一锤从石块上扣下来加工打磨,而且还要在棺盖上雕刻如此多的铭文,还有纹饰图案,没有三五年的时间是绝难办到的。
这时去陪葬室的两人匆匆的跑了回来,他们的脸上没有一点喜色,取而代之的是惊讶和不甘,因为左右两边的陪葬室里都是空的,只有几件破瓦罐的碎片,仿佛被人给直接搬空了,且搬的非常干净。
王二爷笑了,好似听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其他几人则是一脸诧异的看着他,甚至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在他们看来自从进到主墓室,他们这位二爷就表现的极不正常,在手电微弱的光束下,那笑容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原来是这样,这根本不是什么二踢斗,这全都是故布疑阵,让人一看是被倒过的斗而后愤然离去,地宫之所以被设置为十字形也是为了迷惑我们这些人,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那刻意摆放在地宫里的三具尸体,反而却暴露了这处心积虑的设计,既然是来倒斗的怎么会不穿衣服,不带装备,甚至是怎么进的石斗都没有设置一些障眼手段,破绽实在是太大了,而我们却都疏忽了这一点。
其他四人听完王二爷的解释大点其头,先前那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不少,虽说先前死了两个人,但倒斗怕的不是死人,怕死人就不敢来倒什么斗了,最怕的是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凡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才最可怕,就像黑夜来临,人们心里本能的就有些畏惧。
王二爷没有打算开馆,而是走到石墙处去看那些壁画,凡是主墓室里的壁画大多都是叙事的手法,讲述的是墓主人生前的一些事迹,第一幅壁画讲述的是一个少年读书习字的情景,画上的人物刻画的非常生动,从人物的服饰与器皿上看,这确是秦朝无疑。
第二幅画的是一个青年身穿盔甲带兵打仗,而且这一幅画画的很长,场景也分了很多处,每一个场景的最后士兵的脸上都带着笑意,显然是打了大胜仗。
第三幅是一名中年与一名书生对饮的情景,而且从画中能看出中年人给书生斟了三次酒,显然对这名书生很是尊敬,第四幅画里只有书生一人,他站在一处高坡上背后是一座大山,脚下则是一方地坑,里面全是忙碌的工人,还有一些身穿甲卫的士兵往来其中。
很显然这前两幅壁画里讲述的是墓主人从少年到中年的时期过程,而第三幅里是说墓主人遇到了一名书生,最后一幅画里描述的是书生在为墓主人建造陵墓。
这么看来,壁画里的书生便是秦朝时期的陵墓建造者,就像现代的包工头,第三幅画里墓主人对书生打扮的人尊敬有家也就不难理解了,看完壁画,王二爷几人回到巨型石棺旁,棺盖上的铭文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过了没多长时间王二爷便解读完了铭文,令他震惊的是墓主人的身份,此人并不是普通的将军,而是战国有名的名将,也是秦国拥有战神之称的大将王翦。
而除去这些墓志铭文,在棺盖最中间的位置上刻画着两个纹饰,第一个纹饰呈旋涡状,第二个纹饰则是一只燃烧着火焰的怪鸟,很像是古代传说的凤凰。
“二爷,您当时看到的图案是两个?”张红军忍不住插嘴打断王二爷问道。
王二爷点点头:“是两个,如果我想的不错的话,这两个图案是在同一种物件上的正反两面,你所说的只是其中一面”
“两面?那会不会是两件什么东西?”张红军自言自语道。
“也有可能,但当时给我的感觉,这两个图案是在同一件物品上的两面,我没见过此物,只是出于一种直觉”王二爷说道。
“你们当时没开那口石棺?”张红军听出了王二爷话中的含义不确定的问道。
王二爷起身走到窗前,他的表情有些沉重,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情景,此时窗外已是一片漆黑,能看到远处黑暗里的点点灯光就像是夜空上的繁星一般,让人向往又让人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