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车突已连击数棒,但面前女子就是无虚弱之感“你这女子想怎的,杀不过我便耗我不曾?”随即又一记猛击锤去。
刘荨再次格档,她笑,傲气的道“我就问你,服不服?服尔等匈奴不如汉人,堂堂千骑将连我一女子都打不过。”
察车突见被如此问题相加,服气,是,这女子武艺是高强,但是吾堂堂千骑将,承认服气了,怎的是无上匈奴之做法,何况对方是女子,自己面皮也过不去,随即只死鸭子嘴硬道。
“吾便就是不服,尔等汉人即使有猛将,然民众懦弱不堪,便是天生要被吾匈奴杀戮之族,虽汝武艺为我见过最强女子,然即便你是将军,也是个女子,再强便还是要臣服男人胯下,呵呵,吾谈何服你?”察车突道。
刘荨冷笑,对,自己现在的确是女人,然骨子里可是堂堂之男子,本想将他打服,从心里也一并将他击垮,未曾想此法不通。
当下,便也懒得再试,刘荨只冷冷道“不服,那还跟汝谈个锤子!”
随即她驱使身体以腰身带动手臂,使出力来,顷刻间,刘荨便化被动为主动,手中长戟不再只做格挡,迅速舞动起来,几息之间便将戟身大力往面前之人砸去。
察车突忽然觉察女子气势完全变了,随即便见那长戟往面前砸来,心里暗叫不好,便祭出狼牙棒去挡。
“镗,镗,镗”兵铁剧烈撞击声传来。
那力似石头压胸口一般传来,三击之下,察车突便招架不住,嘴里发出低吼,但是还是抵不住那个根画戟的攻势,手中狼牙棒也被击飞数丈远。
在战场之上,武器脱手可是取死之道,武器飞出那一刻,察车突便心头一凛,心头只道“吾命休矣。”
拍落敌方的武器,刘荨也不放过这机会,继续僵持,只迅速再转了戟身,一戟便将向察车突拍去。
“唔”戟身破风而去。
“碰。。。”
察车突身上正正受了重重一击,便被那力道带着坠下马来,当下喉间一甜,便吐了血来。
只是他再想挣扎动时,却是腹中剧痛难忍,只支起了半个身子,抬着头呆呆望着那红马之上决定自己命运的女子。
自己竟连三击都受不下,如此阵仗先前自己那数十击便是让自己的,察车突这般才是真服了。
那个女子眼神却是平静的异常,无喜无悲,自己到底是败给了怎样的人,他是真切的好奇此是怎样之女子。
察车突见女子也不再下手,只松了一口气,只艰难道“某服了,只是再次恳问女将军大名?让某知晓败于谁之手,吾魂归长生天也无憾。”
刘荨冷笑一下,也不搭话,心道先前不服,现在说这些她可觉得无趣得很。
她便不再搭话于他,转了马头,挥了一下长戟,便与张度几人和汉军将军会了会意,笑了笑,便自己缓缓驱马往先前置药之山坡自去了。
这边见事情收尾,几位汉军汉军将士才过来将察车突收押起来。
察车突摇头,这女子竟连名姓都不肯告知,陈莽夫竟都对她必恭必敬,心下之疑惑越发大起来。
当他被架着到陈成和成冀面前时,他再次吼声问了“陈莽夫,即已成手下败将了,吾也不话可讲,可汝也应当告知吾到底败于谁手。”
陈成笑了笑,见昔日义气风发,于九原城下羞辱自己之人今番竟对一女子服了,当是好笑,只冷冷道“刘荨这女子并非吾军中将军,只是中原来的女子,另外这四位壮士也只是义民而已,察车突,你怎么也没有想到罢,另外,你们问罪那呼厨部之呼厨图死于谁手,汝应当也有答案了。哈哈哈,带走。”
察车突听了答案,又看着那马上之四人对自己带着鄙夷之意,昔日老对头今番更是对自己带了一丝可怜之意味。
数日前,察车突领大军到达一焚毁之村落,其中却发现了数十惨死的匈奴骑士,在一屋中竟还发现了武艺不俗的呼厨图。而今自己败于一女子之手,而那也是这女子所为,刘荨,你到底是什么人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怎会是一女子,怎会连一将军都不是”察车突竟疯狂叫喊起来,头颅却终于沉沉低下去了,然后任汉军将士拖着他往云中城去。
成冀将军点点头,似有所悟“陈老哥,某好像有所悟。”
陈成将军略有好奇,道“成老弟请讲。”
成冀转头望着那已远远而去之女子,朗声道“攻打为下,攻心为上,若打败了敌人,他们还存傲骨便未曾打赢,若将之打败,连同内心一并打败了,那便是真正打赢了。”
陈成将军听之有理,点点头,再想到刘荨那句,不服,那还跟汝谈个锤子。随即大笑起来。
连同张度几人,再看那缓缓远去之女子时,心下也是服气了,只是觉知世间是如何生出如此女子来,仿若天下间并不存在一样,不真切却又实实在在做着这非常之事来。
想不通啊,便不想了,陈成将军与成冀将军互视笑了起来,随即将兵整理了战场,分一部将士去助那些迁徙流民,随即便邀着张度几人大笑着回城而去,说是要好好准备喝一场不醉不归。
刘荨骑着马回到之前山上,找了块石头座下,只现下觉着身体疲累了许多。
而那些民众已被一部分汉军保护起来,见刘荨来了,又一身血污,但是看到了刘荨之表现,他们都不怕,只关心的又来询问刘荨是否安康,刘荨对他们之关心还是心暖的,只笑了笑,言无事。
不一会儿,民众们之行李安排妥当,刘荨将药材包复归马上,将一把青料递与红狮子,红狮子亲昵的将青料吃下,随即哼了一声回应,将头贴入刘荨手间。
刘荨一笑,今日也是苦了她了,随即刘荨轻抚马额头,然后牵着她便也随同那些民众与将士一道往云中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