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孙常威的带领下,一行三人来到了山顶处。
山顶处果然有一座凉亭,凉亭挂着一牌匾,上面赫然刻着三个字,望子亭。
“就是这里了,差不多要开张。”公孙常威望着望子亭,对身边正大口大口喘气的包正经说道。
“开张,什么开张?”
还未等公孙常威答复,包正经便是看见望子亭里面,无端端地出现了一阵白色浓雾来。
有妖气!
包正经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然而,其身边的公孙常威见状,却是毕恭毕敬地拱拱手,轻声说道:“表伯母好。”
表伯母??
包正经面露疑惑之色,最后浓雾散尽,他便看到了望子亭里面出现了一个白发苍苍,一脸愁容的老大娘。
且望子亭里面的石桌之上,和地板上不知为何出现了十几坛的酒坛子。
老大娘的噪音有点低沉,抬眼看了公孙常威一下,唤了一声,“来了?
“是的,表伯母,今天这件事就麻烦您了。”
“无事,你的人带来了吗?”
“带来了,包同学,你过来。”
公孙常威赶紧拉过身边还在发愣的包正经。
“啊?哦哦。”包正经赶紧学着公孙常威的动作,对着老大娘行了个礼。
老大娘则是拿过一酒坛子,拔掉上面的塞子,嗅了嗅飘散出来的酒香,看向了包正经,问:“就是你这个小娃子,想喝一天的西北风?”
包正经连连点头应道:“是的是的,老前辈,真是麻烦你了。”
“真是海量,行了,这一坛子拿去吧,应该够你一天的量。”
见到老大娘无缘无故的给了自己一坛子酒,包正经彻底愣住了。
嗯?怎么个意思呀,给我这一坛酒是...
哦,我懂啦,这西北风,莫非是一种仙酒的名字。
一定是这个样子,一定是这个样子,我怎么没有想到呐。
包正经焕然大悟,原本他还以为自己要被当做风筝,给放飞到天空中去喝真正的西北风呐,没料到这西北风居然会是酒。
这么说的话,现在坐在亭子里的这位老大娘,想必是能够将大自然的风元素汇聚成液体的大仙。
这一坛坛的仙酒,都是用风酿出来的,而他手中这一坛子,正是用的西北风。
“嗯?还不快动手。”老大娘催促道。
动手?应该是动嘴吧。
包正经对着老大娘鞠了个躬表示感激,“谢过前辈赐予这一坛子仙酒,我先干为敬。”
言罢,他十分豪气地举起酒坛子牛饮了起来。
然而,他才刚喝不到一半,便是听到了老大娘急忙叫住:“住嘴,这酒是用来外敷的!”
“噗...”包正经当场青的黄的白的吐了一地。
怪不得这酒一入口,就有一股咸涩涩的味道。
吧砸吧砸嘴巴,包正经问::“大娘您说这酒是用来外敷的?”
“嗯啊,这药酒是给你拿来外敷的呀,你不是要喝一天西北风么,这药酒涂在身上就不怕被吹成人干啦。”
老大娘看了看公孙常威,好奇地问道:“怎么,你没有告诉他么?”
公孙常威低下头,“额...是我疏忽了。”
舒湖也偏过头去,“我以为他是知道的。”
“......”
敢情这两人都事先知道这药酒是用来涂的不是用来喝的呀。
要不要这么搞我啊,拜托。
系统最近没出来,换你们俩顶上这份工作是不是啊?
包正经很想找点东西来漱口,这药酒不知什么原因,在嘴里面时间一久,就变得非常的粘稠,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嘴里面含了一口陈年老痰一样恶心。
可是吧,这地方除了酒还是酒,根本就没有任何液体可以用来漱口。
还能怎么办,自认倒霉呗,谁让自己脑洞那么大呐。
“好了,这个点差不多要起风了,你们抓紧时间把人送上天,以我的能力掌控一天的风向,是非常吃力的,咳咳。”
老大娘托着腮,有点慵懒地吩咐道。
情况很明显了,这喝西北风是真的是上天去喝西北风,老大娘应该是有本事控制这一带的风向,毕竟这风向是多变的,要整整一天吹的都是西北风是有点难度的。
看得出这位老大娘有些不大情愿的样子,能答应这事完全是看在公孙常威这个亲戚的面子上。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呢,赶紧涂药酒啊。
……
….
“表伯母我们现在就把人送上去。”说着,公孙常威便随手拿出了根粗绳来给涂好药酒的包正经系上。
“干嘛呀?”
包正经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迎面就吹来了一阵狂风,将他整个人给吹上天去。
果然如同先前的猜测般,真的是要把人做成风筝放飞到空中去呀。
真的是报应啊报应。
以前每个月的9号和14号,包正经的朋友圈都是统一内容:起开,别挡着我,我正在喝西北风。
莫非过去在朋友圈借机哭的穷,今天终于是要来偿还了么?
为了获得一招仙术好在接下来的迎新生活动上面可以保命,喝就喝呗。
包正经眯起了双眼,张大嘴巴,迎着风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今天的风,有点咸。
不过还是得说一句,这西北风...口感还挺不错的,有点像在喝盐汽水的感觉。
虽说这风是无形无重量的东西,但还是可以把人给吃撑的。
看包正经现在已经吃成个球,若不是身上有绳子系着,这会儿就要化身气球上天了。
哦不对,他现在已经上天了。
总之吧,他这肉体凡胎的真的要坚持不下去了,再下去的话,他整个人就要爆啦。
这才过了多久呀,怕是连一个小时都不到吧,接下来还有二十三个小时呢,这可叫人如何是好呀。
望子亭这边的舒湖发现了空中包正经的异状,连忙从背来的两袋番薯里面拿了两个,然后直接脚踩粗绳,踏着碎步来到了空中。
“呆子,早就告诉过你西北风不是那么好喝的,你又何苦找罪受呢,赶紧吃点红薯进去,泄一泄吃进去里面的气。”
“哇哦哇哦呜哇哇...”(翻译:你不早说,给我去去皮先。)
“干嘛要去皮,皮才是最营养的。”
“嗷唸唸唸...”(吃东西的声音)
红薯一入肚,有如神仙助,不到半秒的时间,包正经的肚子就开始作妖啦。
“咕咕咕...”
这种熟悉的感觉,是屁意!
它在告诉我,它蠢蠢欲动,它欲拒还迎,它跃跃欲试,它争先恐后。
啊,不行,来了,来了,我要放了!
包正经直接就当着舒湖的面,对着他身后这一片蓝天白云进行资本主义式的尾气排放污染。
这是飞一样的肛贼,这是自由的肛贼...
这清脆的响声,如同晴空一个霹雳,响彻整座砍大山。
其声连绵不绝,不绝入耳,入耳三分,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反正当天不少学生都以为这天是要来一场雷阵雨,一个个的赶紧回宿舍收衣服去,可结果呢,这天干打雷不下雨,让他们都白跑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