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的确神奇,就是技能鸡肋了一些。
从开始到最后酒言甚至没有释放一个自身职业等级的技能,都是在使用圣剑技能和一些小手段。
酒言嘿嘿一笑,主动走过来向雷泽伸出手把他拽起来,道:“那柄剑的作用对你这种属性有克制能力,至于下三滥手段,那都是计谋。”
雷泽顺势被酒言拉起,拍拍身上的灰尘哼道:“你还真是够变态的,果然是死亡都畏惧的人,难怪能逃离大灾难。”
二十年前那场“心脏之战”波及了很多城市。
当时魔种踏入人类生活领域,抢占领土,同时有一波魔种一连屠杀了三座城,其中就包括酒言小时候所在的城镇。
最初的酒言并不生活在诺尔城,而是一座叫做达尔克达城的地方。与其说是城,不如说是一个小镇。
酒言的人生就是从那里开始的。
在他的记忆中,自己从小就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从孤儿院长大,他甚至没有父母的记忆,这并不是记忆缺失,的确是没有见到过父母,哪怕是他们的一个身影。
长到三岁时,心脏之战猛然爆发打的斯普兰诺大陆的人类措手不及。
魔种闯进了达尔克达城,屠杀了全城上下近乎三万多人。整座达尔克尔城就这样被侵占。
那已经是战争将要开启的时代,万国纪元末期,大陆即将迎来百圣纪元的和平。
当时的国家无法保护自己的人民,只能任由国家边界的人民惨死在魔种的爪牙下。
进入城镇的魔种也会侵占一些小城镇,达尔克达城就是悲剧之一,也是最惨的城镇。
三万多鲜活的生命,无论男女老少,全部惨死在魔种的爪牙下。
那些人不是职业者,没有特殊能力,只是普普通通的百姓,但却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战争波及。
整个达尔克达城因为魔种的入侵被屠城,酒言当时在的孤儿院也没能逃离魔种的屠戮。
那段痛苦的记忆被酒言深藏在脑海深处。
虽然酒言只有三岁,但已经很调皮。在其他小朋友睡觉时,他总是会到处乱跑,总是会引起整个孤儿院的老师去找他。
院长是一个凶巴巴的老太太,她总是能找到酒言躲在哪里。无论酒言躲在哪,院长总是会找到他。
每次被抓到肯定少不了一次批评,所以酒言很讨厌这个凶巴巴的老太太。
但在魔种闯进孤儿院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管酒言的死活,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酒言躲在床底下,幼小的他因为害怕瑟瑟发抖,那种恐惧是无法诉说的,只有亲自体会才知道有多么痛苦恐惧。
就在一只魔种将要发现他时,那熟悉的矮小身影出现在酒言视线中,她只是稍微动了动手指,那魔种便化为齑粉。
院长将酒言从床下拽了出来,非常凶的骂着酒言,说他是天煞孤星,活该无父无母。
可当酒言握住她紧皱的手指时,感觉却是那么温暖,这是他第一次感受亲情。
后来,院长带着酒言从千百只魔种中杀出一条血路。
年仅三岁的酒言目睹了一切。
院长拿着自己的拐杖在空中挥舞着,一根根绣花针从空中凝聚,编织出很多玩偶与魔种大战。
最终她将酒言送到了诺尔城,而自己却被几个人带走,酒言清晰的记得带走院长的人身上有一个奇怪的标志。
那老太太走的时候对酒言笑了,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院长的笑,很和蔼。
她走的最后,将一个烟斗送给了酒言。
后来的他才知道,整个达尔克达城只有自己活了下来,就连那个老太太都被带走并且处死。
酒言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也是位职业者,人们叫她“裁缝”。
后来的酒言就安顿在诺尔城,但这里并没有达尔克达那么温馨。
所有的人都躲避着酒言,只是有少部分人会给他食物,所有人都害怕酒言。说他是“被诅咒的恶魔”“死亡的孩子”......
死亡经常会陪伴着酒言,但却没有一次降临在他身上,虽然生活很艰辛但最起码还活着。
看着陷入沉思的酒言,雷泽不语走向前默默地拍了拍酒言的肩膀,兄弟之情无需多言。
雷泽笑道:“你还有我,还有老大他们。”
看着雷泽那张秀气的脸,酒言忍不住笑了。
的确在他最困难的时候,都是雷泽第一个帮助自己。
“你要是真把我当兄弟就把雷海药剂给我。”
酒言对雷泽伸出满是血的手,那一副实在人的样子想让雷泽撕烂他。
“唉,真不到该说你什么好。”
雷泽轻叹一声,但看着酒言那一脸期待的表情,雷泽翻了个白眼:“待会给你,手上都是血不嫌脏吗?”
酒言在桌子上随便拿了杯水,一口气喝完迷迷糊糊道:“不嫌脏,反正不是我吃。”
“你吃了也没用!”
“哦。”
“你要雷海药剂干什么?”
“你猜。”
“这是德鲁家族的秘制药剂,不能随便给别人知道吗?”
“拿来。”
......
“二位,比试完了来算算账吧。”
二人正要斗嘴时,从刚在就没有说话的帝倾起身,递给二人一张纸条。
酒言下意识接过纸条,看到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物品与价格,这哪是一张普通纸条,分明是他二人破坏物品的清单。
“西海花瓶300卢克,鳞墨20卢克,双脊鱼骨钢笔70卢克......”
“老大你打劫啊。”,酒言看完倒吸一口凉气苦笑道。
这清单上的物件不算太贵,都是平日里能购买到的东西,但写了密密麻麻一张纸,总体算下来这就很贵了。
雷泽抢过来扫了一眼立马发现事情不对。
“等一下!听风铃在上个星期就用完了!还有你鱼缸的青角鱼也是被浴缸里的西海龟吃掉的!”
“这些就算了,这萝卜为什么还会出现在清单里!萝卜不都放在厨房和地库吗?谁家随便放萝卜!”
帝倾耐着性子听雷泽讲完,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缓缓道:“哦,我家。有意见吗?”
雷泽这叫一个气啊,这不是摆明了坑自己吗?这一屋子破坏物可以赔。
但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分明就是帝倾想要买,但又不想自己花钱,然后来借机坑自己。
雷泽刚想继续说,帝倾突然将那清单多了回去,他拿起笔继续写道:“家里的肉也差不多吃完了,最近一直吃魔种肉可不好。”
“......”
酒言也无语了,他想吐槽又不敢,憋在心里半天非常难受。
看着气的面色发红的雷泽,酒言只好表面装作默默为雷泽祈祷,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嗯,没有了,就这些,尽快送来。”
帝倾在清单上多添了几类东西,最后收笔把清单递给雷泽。
雷泽看着清单上多出的几样物品,表情十分难看,他攥着清单,咬牙切齿道:“为什么内裤也会出现在清单上!你过分了啊......”
话没说完,一只满是血的手将雷泽的嘴捂住。
那正是酒言的手,他听雷泽要爆粗口,连忙一手将雷泽的嘴堵住,对帝倾赔着笑脸,道:“老大息怒,雷泽不懂事。”
“唔,酒言你干嘛别捂我嘴,唔...”
雷泽挣脱开酒言的手就会被再次捂住,酒言捂的也真是地方,嘴巴鼻子一起捂住,都不给雷泽喘气的机会。
憋的雷泽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他的双手不断折腾,嘴里都是酒言的血,十分咸。
酒言以为雷泽不服,连忙在雷泽耳边低语道:“你家那么有钱差这点钱吗?他就是明摆着坑咱俩,想想他的等级,冷静.…..”
“呜呜,放开,呜呜.....”,雷泽怒视着酒言,他快要被酒言给憋死了。
酒言这家伙,做点大事都很聪明,狡猾的很。平时又傻到做蠢事,甚至笨到路痴。
感觉到雷泽折腾的越来越厉害,酒言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稍微抬高了点声音:“让你老实点,听不见吗?我可是在帮你求情!”
“呜呜呜!!!”
雷泽要窒息了,但他力气又没酒言大,只能掐他胳膊的肉,疼的酒言咬牙咧嘴哇哇乱叫。
这时,早已看清一切的帝倾指了指酒言的手,平淡道:“我感觉你是在谋杀。”
酒言下意识顺着帝倾指向的方向看去。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一直捂着雷泽的鼻子和嘴。
“抱歉抱歉。”
酒言连忙放开雷泽躲到一旁,心想:“完蛋了,自己又闯祸了。”
他这次可没法狡辩,自己手上还有雷泽的口水呢,就连雷泽脸上都印着自己的手掌印,血印十分显目。
“啊呼呼,酒.…..”
“酒言,你想害死我吗?!”
雷泽气喘吁吁的指着酒言,他的脸现在通红,就在刚才雷泽感觉自己真的要去向冥王报道了。
多亏帝倾,要不然自己真的会被憋死。
被捂死的职业者,太丢人了。
酒言只能躲在一旁,他小声嘟囔着:“我这是在帮你......”
......
“怎么二位破坏东西不赔钱?”,帝倾那一双宽大的手又伸向了可怜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