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也包括人命,他从来都只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从来都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还有钱能买不到的东西。
也正是因为他这个观点,导致了他于家被灭族的命运。
也正因为这样,他也就没有再派人去县衙,也不知道县衙当中发生的一切事情,包括赵云的到来,更加包括飞鹰卫。
当于浩踉踉跄跄的跑回自己的家中的时候。
看门的几个护卫,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他满脸都是脏兮兮的,于是开口问道:
“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胆敢擅闯,还不快快滚出去。”
然而于浩听见之后,立刻大骂道:
“一群混蛋,连你家大少爷都不认识了吗?还不快快扶我进去,要不然你们死定了。”
当这群护卫看见,眼前的这个人,居然说是自家少爷,怎么可能啊?他们一脸不相信,因为自家少爷是有洁癖的,怎么会像他们眼前的这个人?一身破烂,脸上还脏兮兮的。
但是他们刚要呵斥,就看见大门突然突然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的人,脸上略微发福,一看就是常年吃山珍海味吃的,连走道都有点困难了,简单来说就是个胖子。
但是当这个胖子走出大门的时候,那群护卫就跟见了自己亲爹一样,立刻都谄媚的说道:
“呦,原来是赵管家呀,您怎么出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办呢,您放心,有什么事就交给奴才们办,奴才们一定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可是赵管家,刚要夸奖这几个奴才,却忽然看见,在自家大门面前的阶梯上,居然站着一个乞丐,于是把原来的夸奖,变成了责怪,对着这些奴才说道:
“你们这些废物,连个门都看不好,还想要本管家交给你们办事情,你觉得本管家能放心吗?这个乞丐是谁?怎么会在我于家门前?还不快赶出去,别让这个臭乞丐,脏了我于家的门口。”
可是就在赵管家说完,站在阶梯之上的于浩,却突然怒骂道:
“该死的赵文,你tnnd,连本少爷都不认识,你还想不想在我于家混了?”
赵文,就是赵管家的全名,他已经在于家呆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年,一直养尊处优,毕竟管理偌大的于家,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腰缠万贯,这都是轻的呀,连他身上带的珠宝玉石,都不下上百万两。
毕竟流云县城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县城,而是在战国乱世时期,各个国家的主要城市,人口非常之广,大约有数十万人口,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奴才,说好听点儿是老百姓,说难听点儿,就是一群奴才,一群为达官显贵,而拼了命工作的奴才。
而且身为达官显贵的管家,没有腰缠万贯的身份和家底,这些管家和仆人,都不好意思出门,所以当这些人,出门办事的时候,身上总会穿金戴银的。
更何况是流云县城的首富,于家的管家,更是没得说了,但一直养尊处优的赵文,还从来没有被人骂过,更何况现在如今是被一个乞丐给骂,更加不能忍了,但是当他仔细的看着这个乞丐的时候,却吓了一跳。
因为这个乞丐,还真是他们于家的千金大少爷于浩。
于是赵文差点被吓跪了,他颤抖的说道:
“大,大,大少爷,真是您呢,您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哎呀,都是老奴糊涂呀,竟然没有认出来是您大少爷,老奴有罪啊。”
而于浩听见之后,并没有因为赵文的后知后觉,而原谅他,毕竟这个赵文居然说他是个臭乞丐,这让他如何能忍?虽然自己现在衣衫褴褛,但是怎么着也不是一个乞丐能比的吧。
但是现在他也管不了这些,现在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向他老爹禀报县衙当中发生的事情,要是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赵管家,我说你还是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扶本少爷进去,耽误了本少爷的事情,你能担待的起吗?”
赵文听到之后,立刻上前扶着于浩,进了于家大门里。
在于家大厅,于浩他爹于观正在悠闲的喝着茶,在他身后面,还有这几个貌美如花的丫鬟,正在给他捶背捏肩,好不逍遥。
但是一个人影,却打断了他的逍遥快活,他不禁大怒,但是当他看清来人的时候,立刻关心的上前说道:
“我儿怎么变成这样了?身上怎么变得这么脏?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爹,爹替你做主,还有县衙的余梓成你去找他,他一定会帮你做主的。”
于浩听见他爹还说让余梓成给他做主,他立刻对着他爹苦笑着说道:
“哎呀我的妈呀,我说爹呀,你还指望余梓成给你儿子做主,我实话告诉你,爹,那个余梓成他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归西了,你还指望他给我做主,永远都不可能了。”
于观听见儿子说出这话,立刻不解的问道:
“怎么回事?儿子,他余梓成好歹也是一个县令,在这流云县城之内,他最大了,怎么可能会自身难保呢?你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观心急如火的问道。
“是,以前的流云县城,的确是他最大,可是现在,他连个屁都不是了,我告诉你阿,爹,今天我不是,被杨云抓去县衙了吗?”
于观听儿子所说,于是反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啊?是不是余梓成他对咱们于家翻了脸,不认账了,所以对你痛下毒手啊。”
于浩解释道:
“并不是,他在一开始吧,还一直维护我,可是到了最后,事情的发展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最开始,余梓成处处维护我,而且还差一点就要把杨云给打死,可是没有想到,中途居然出现了一个新任县令。”
于观听见之后大惊失色,新任县令,这岂不是就代表,他所听到的传言是真的了,于是他急忙追问道:
“这个县令叫什么名字?”
于浩看见他爹,如此紧张这个新任县令,还以为他爹也怕了呢,但是他却不以为意,于是不紧不慢的说道:
“爹呀,你有什么可紧张的?不过是一个区区县令而已,哦,我想起来了,他好像说自己姓赵,叫什么赵云,对,就叫赵云。”
而于浩他爹,在听见他儿子亲口说出这个现任县令的名字的时候,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且还浑身冒冷汗。
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的于浩,看见他爹吓的如此这般,非常不明白,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区区县令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但是他虽然这么想着,却也是急忙跑到他爹的面前,扶起他爹,一边扶一边说道:
“哎哟,我去,我说爹呀,你也太重了吧,跟猪一样重了,差不多都有二百来斤了吧,我看你以后还是少吃点减肥吧。”
可是当于浩扶起他爹,坐回椅子上的时候,他爹却冷不丁的说出来一句话,因为他爹听到于浩说到猪这个字,突然想起来,一个在每个县城,都流传着的一个潜规则,那就是。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每一个新上任的官员,都想做些好事来博取民心,而做好事就只能体现在,惩罚恶霸乡绅的事情上,因为所有的老百姓,都非常痛恨那些恶霸乡绅,把他们的血汗钱都给搜刮走了。
但凡是新官上任的人,都会抓住这一点,来趁机敛财,还有的直接抄家,以充公的名义占为私有,然后再扶持起来一些恶霸乡绅,流着以后继续勒索钱财,还有就是给下一任官员,养一头肥猪,等下一任官员上任的时候,这头肥猪就好宰了。
于观想到这一点,更加冒冷汗了,心都开始扑通扑通跳,但是于浩却不知道这些事情,他疑惑不解的问道:
“爹,爹,您怎么了?怎么失魂落魄的?您就放心吧,不就是一个新任县令吗,他余梓成刚刚上任的时候,不也是一个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县令吗?可是,在这流云县城才做了几个月的好事而已,就变得非常贪财了。”
“我说爹呀,照儿子看呢,咱们还是按照老规矩,等这个新任县令折腾几个月,之后咱们再给他在私下里塞点钱,就一切都好办了,您说呢爹。”
于观在听到儿子所说的主意之后,他摇了摇头,绝望的说道:
“不可能了,不可能了,余梓成是余梓成,可是这个赵云,可跟余梓成不一样啊。”
于观绝望的拍着自己的大腿说道。
但是于浩却不以为意,他不屑的说道: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都是人吗?都是一样的县令,有什么不一样的?反正我没看出来他们俩不一样,当官的都是贪财的,只不过是贪的多少而已,爹你不用放在心上,更何况,嘿嘿,知府大人,收了咱们那么多钱,爹你还害怕,知府大人还摆平不了一个小小的县令吗?大不了再给知府大人送点钱过去嘛,有什么可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