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迪与节二人又串了串口供,这才分开。
送节走出帐篷外,黄迪拱手道:
“节王,您只是体内痿厥寒热,而今推拿导引按蹻,当有急效,若要痊愈,还需明后接连来此推拿导引方可。”
这话自然是给俩哑巴还有女节的侍女听。
他们一听这话,心讨:
“感情我们白猜测白担心了,人家我们女王这是来治病的,只是这劳什子推拿导引又是个什么东西?”
俩侍女是知道自家女王事,继位后成天郁郁寡欢,唉声叹气,没有一天快活,带着个病体的模样。有此前提,此时自是全无怀疑。
妹风隐在花丛之后,看见这一幕,听到这番话,心中却是黯然:
“原来是到此治病,只是怎得没听巫觋大人提到女王病体?”
想到无法靠着自己以为的秘密换取好处,妹风心情大打折扣。
心情一不好,则烦恼自来,而这烦恼在体为肺,烦恼则肺气动。
肺属金,金生水,水属肾。
所以这烦恼一来,肾也就来了火气,便想着欢畅淋漓干一场才舒坦。
妹风的脑回路终于回到最初来此的点上。
黄迪送走女节背影,转身形正准备回去毡房休息。
第一次干这暗杀的勾当,其内心也是惴惴,有些魂不守舍。
哪怕早就想好了对策,确保了万无一失,可是依旧魂不能安。
刚转身走了两步,后面突然响起一声充满了媚气的呼喊:
“黄,且慢行。”
黄迪吓得浑身一颤。
本来三魂七魄就不稳,这一下怕是吓走了一魂三魄不止。
这怕是就叫做做贼心虚。
黄迪身体一颤,心脏狂跳了几下,但是依旧保持着脸色微笑,转过身来,看到花前月下走出一款款身影。
嚯!这女人!
“麦色皮肤眼儿亮,浓密黑发散肩旁。再看身前夹山谷,能埋人头窒息亡。”
黄迪咽了一口唾沫,小眼神往下一扫,好家伙,更了不得,当下心讨:
“这特么就是整体缩小版卡戴珊大姐啊!”
也就米四的身高,比人家卡戴珊大姐矮了二十公分,不过人家这是按比例该缩小的缩小,不该缩小的不逞多让。
这女人黄迪在献礼时见过,但是并不知道名字。当时就觉得其带着一股子野性的媚,俗称SAO。
“呃!”
黄迪转过身来,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尤其是心里藏着事,脑筋转动也慢了些。
倒是妹风可人心,猜到黄迪不认识她的名讳,当下赶前两步,笑道:
“吾为角部妹风,女王节之母妹,听闻黄有去病妙手,特来拜访。”
这个年代,医还不是后世医生的代名词,而是装箭矢的篓子的意思。所以没有医生这个职业。
黄迪终是混的久了,她们那些晦涩的语言现在已经交流没有什么障碍,感情这人是节的小姨。
当下回道:
“黄却是有些去病的手法,不想妹风耳目通灵,竟也知晓。”
后背则是冒着汗想着:
“这里就没人知道我会医病,只在方才与女节串词时才想到这个,你妹风如何得知?肯定是方才听到我送女节出去时所说的话了,那么,你来了多久呢?”
“咦?妹风,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啊!是了,节之前曾说巫觋傍晚喊人侍寝,那个女子便是妹风,也就是说,眼前这女人是最可能为巫觋之死背锅的存在。”
“因果报应终不爽,我这面间接可能坑你,你丫就上门来看到了或许不该看到的东西!不过这有什么呢?作为脱不掉干系的人,她的话往往只会适得其反。”
想念至此,黄迪松了一口气,语气接着随意道:
“只看妹风面色,黄便知妹风怕是这里痨瘀不舒服吧?”
一边说着,大长胳膊一伸,把太过靠前的妹风腰部一环。
手掌在她的腰部轻轻一按。
妹风这都憋着火半宿了,此刻被黄迪搂住细腰,便觉得那大手好像火炭,碰哪哪就烧起来。
于是频频点头道:
“正是这里不舒爽,好求黄之妙手帮我去痨瘀。”
黄迪西门庆附体,轻轻一带妹风的小腰,那葫芦也似的身体便膏药似的贴在他的身侧。
“妹风随我来,包你顷刻快活。”
说着,俩人合体来到帐篷门前,黄迪对着忠勇二人道:
“守住门口,不许进来!”
言罢,带着妹风走进帐篷之内。
不消多久,帐篷内便传来女人那痛并快活着的叫声。
一会绵长,一会短促,忽而轻声,忽而惊鸣。
这叫声犹若远古传来的魅惑,在角部所在的山谷之中盘旋飘荡,传出不知多远。
那些正在造小人的花丛野地小屋内,很多人同时停止了动作,不由自主的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临近者,已知道声音来自何处。
那知道的男人便看着自己的身板,想了想黄迪的高大威猛,黯然神伤。
那些知道的女人,则是目光火热,想了想黄迪那高大威猛的模样,兴致勃勃。
那最早知道的女节看着黄迪帐篷的方向,莫名的心里不舒服,不舒服到想摔东西,想打人,但是偏偏自己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当真难受。
妹风这一叫,足足轻慢缓急连续了一个多钟头,最后在一声惊得乱鸟纷飞的尖叫声中戛然而止,角部落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黄迪的帐篷外,忠和勇半张着嘴巴,一脸敬仰的神色。
“强!我们圣黄就是强!”
里面的干晕了,外面的干懵了!
帐篷内。
黄迪擦了擦额角的汗珠,长吐了一口气,看着同样一身大汗,如一滩泥般沉睡的妹风心里暗骂道:
“小样的,哥们儿这全套泰式按摩下来,还没有不晕的!”
是的,妹风不是睡了,是晕厥。更准确的说,是疼晕了。
黄迪也是下了狠手,什么腾云驾雾,颠倒乾坤,俯首称臣,鱼跃龙门,各种高难度高强度的泰式按摩姿势全都用上了。
把个妹风弄得全身骨节劈啪乱响,一会额头扣到脚丫子上,一会后脑倒贴到臀上,忽而又被黄迪用脚和手掀翻腾空,这全身的大筋几乎被拉伸了个遍。
别说她一个第一次享受这种按摩的原始人,就是黄迪这受力的老手,不热身这么折腾,也得昏过去。
泰式按摩半条龙,凡人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