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子是不想惹麻烦,可是这麻烦偏偏要找到他。
候啸天对于逍遥子的警告是嗤之以鼻,总觉得对方有卖弄的意思。
况且此次他有信心,其来源就是那位宗内前辈高人。
就算那外国人有古怪,和你逍遥子实力相等又能如何,前辈可是半只脚踏入那传说之中金丹大道之人,难道还怕治不住一只妖怪,他那具铜甲尸,可不是吃素的。
候啸天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嘴唇微动。
逍遥子见此,还以为他是知难而退,正在传音安排。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大惊失色。
托尼捂着鼻子,正准备例行公事,将刚才的话重复说上一遍,如果对方还要战,正好杀了吸收生命力。
再是渴望,也需要按耐住,将话说完,这是他的规矩。
远处的年轻人不知为何,并没有下场,而是扭头就走,退到一边。
围观之人不觉奇怪,纷纷猜想,难道这廖家刚刚看见司马家的下场,露出怯意,直接投降?
可是接下来一幕让人震撼不已。
那是一个人,一个奇怪的人,穿着宽大的袍子,在这个现代化社会显得的是那么格格不入,衣物上面满是污垢,分不清是油污还是其它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把木杖上面挂着好像是地摊货一样的小骷髅,同样是黑不溜秋,每走上一步,小骷髅互相碰撞,发出的不是撞击的响声,而是吃吃的小声,摄人心魄,让人背脊发凉。
步履蹒跚,气喘吁吁,缓慢的走下了坑中,来到托尼面前。
“桀桀桀,没想到刚出山就碰见如此好的东西,我那宝贝加入你的血肉后,想想都让人憧憬啊!”
托尼此时才看见那人的样子,正一个丑字了得,让他无法用现有所掌握的语言来形容。
偏偏还被这样的怪人盯着,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般,即便是他涵养再好,也想立刻将这人劈成两半。
苏晴看着那人,目光凝重。
那滔天的尸气让他顿感不妙。
“叫托尼回来,以他现在的本事,打不过那只铜甲尸。”
正在苏晴迟疑的时候,苏藏空在旁边恰到好处的说道。
“你上?”
“今夜,我只能出手一次,你确定要我上?”
苏晴听苏藏空所说有些奇怪,按照往常来看,这苏藏空绝对会推脱,如此爽快还是第一次,让他一时有些不适应。
“只能出手一次?什么意思?”
“我已经被盯上了,就是这么简单。”
“如果强行出手了?”
“会被强制封印十年。”
苏晴还是第一次听见有这种后果,不知道苏藏空是不是诓骗于他,可是转念一想,觉得不太可能。
看见苏晴一脸狐疑,苏藏空叹了口气,说道:“道爷,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也不是万能的,若我不在了,往后还请照顾好自己。”
“夷!”苏晴更懵了,这苏藏空今日怎么突然说起这样的话来,前几日还好好的,这可是电视之中领盒饭前必备的台词啊!
“不要说这么些不吉利的话,我可是要成为天道的男人,你以后也会得到不少好处。”
“呵呵,道爷,你请切记,今夜我只能出手一次,还请你自己定夺。”
既然苏藏空这样说了,苏晴开始头疼起来,想了片刻,最后咬咬牙道:“我自己出马。”
“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还请小心行事。”
苏晴没走出几步,忽然听见苏藏空没头没脑的话语,心中想到,故作神秘,看我等会怎么好好收拾你。
他再下去,那边就要开打了。
托尼听见自己老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以为是耳机,可是发现自己没有戴耳机,不觉佩服老板的高深之处。
传音,东方玄幻最基础的交流方式,作为一个西方妖怪,托尼是绝对不懂的。
老板竟然要他撤退!
老板竟然要亲自上阵!
托尼不会违背老板,他忽然原地消失,使出了瞬移,来到了苏晴身边。
那位张的很寒碜的前辈正想有所动作,眼前的外国人忽然消失不见,出乎他所料。
怎么都还没开打,人就不见呢?
他自身法术有限,最大的本领就是控尸,人尸合一,他有绝对的把握,等他召唤出铜甲尸后,就算对方身法再是诡异,也难逃他的手掌,可是现在嘛。
早知道就不装逼了,直接召唤出来斩杀对方就是。
苏晴对着托尼点点头,然后纵身跳下坑底,在距离对方还有十米的地方站定。
身轻如燕,不溅起一丝灰尘。
“我是他的老板,我和你打。”
苏晴还是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毕竟这么多人看着。
看见两方在交战前一刻换人,观众们都不敢多说什么,因为今天这场比斗,完全颠覆了他们的世界观。
以前见过的那些血腥格斗简直是在过家家,第一场所展示的战斗方式,让人除了震撼,实在找不到什么话语来形容了。
但是也有一帮人完全不懂这代表了什么,就拿宇文宝身边站着的叶良和柳灵儿两人来说,对于他们来讲,刚才的战斗,与其说是战斗,倒不如说是一场魔术表演。
只不过视觉效果炫酷一点而已,两人一脸不屑的在宇文宝身边讨论起来。
柳灵儿:“司马家看来找了个魔术师,这难道是表演吗?
叶良:就是就是,哪里像是比斗,完全就是一场魔术表演,一下冒出火来,然后放了一场烟火,接着就被人砍了头,连血都没有,是不是司马家的人在放水啊?
宇文宝站在一边,对于身边几位朋友的讨论不发表任何意见,毕竟刚才那位外国人是代表自己家族,要是说出什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来,传到爷爷那里,少不到被责罚,落下不好的名声。
他当年是见过空空道人出手的,不过那是秘密,不能够讲出去,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分得清。
所以就算他们讨论的再是激烈,也不发一言。
心中却是想到,怪不得爷爷让二伯的人上,看来其中缘由并不简单,只怕老爹这家住之位有些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