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酒劲,我一头顶上白色的狮子头;两边几乎都要摔倒。他是被蛮力所冲击,我是被暗劲给掌控。
不好了,这样真的会被他打败的;对方是老师傅,我的技巧不能和他周旋。两个狮子头挥舞著碰撞。
他们的镇长,大吼道:『白天岛,都支援白天岛!』
众狮子猛攻过来,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彩彩慌了,说:『哥哥,我怕……』
我说:『你到前面来,我到后面去。』
和彩彩暗地里交换了位置,白天岛的白狮扑杀过来。彩彩被撞以后,我说:『跳上去,压他;给我压死这家伙。』
彩彩娇喝一声,一招“雄狮骑牛”;当然也是我自己编的招式名。没想到吧,她现在要扮演自己的死敌;直接猛压到对方身上,要把野牛掀翻。
白天岛倒是万万也没想到,彩彩的重量如此恐怖;他大惊失色之下,直接被压垮了;摔得老惨。
但这家伙玩手段,倒地后还把彩彩的“狮子腿”一带。我们也失去了平衡,两个狮子一起侧翻。
这是同归于尽吗?双方的主帅各自出场,我爬起来。说:『弟兄们,给我狠狠的打!』
全军士气高涨,最终以四队出场的代价顶翻十队,连龙十三也赢了。他一招狮子摆尾,当然是我编的。反正就是他和杨雄配合,直接借著酒劲把对面撞下台。
比分被追至一比一平,我说:『比舞狮,我们这帮人舞不赢。比斗殴还会失败?』
对面镇长听到我的质问,一下脸都黑了。据说是回去把白天岛训骂了一顿,后者只是喊冤。
毫无疑问,接下来的比赛将决定我们是英雄还是狗熊。全军脸红,脖子也粗。
采青这个比赛,光靠酒劲和对面硬拼是没用的啊;不过,算了。没被对面打成光头,至少得了一分。输了也不丢人嘛。
我只是说:『大家随意就好,赢不了,我也不会怪你们。』
他们依然要全力以赴,不得不说;比赛也随之拉开了决战的帷幕。
第三战,二十队需要围著一个高木塔角逐,以谁先夺得塔顶的生菜为目标。但你别以为这么简单就完了。
高塔下面,是一个硕大的油池,而且里面是放了蜡烛碗的。
也就是说,谁掉进去;要是不小心把蜡烛碗给打翻。让火把汽油点着了,那就得狗带(go die)。
但我并不打算退缩,即便葬于烈火之中;这就是战士的归途,虽然把彩彩带上有些自私了。
她应该会体谅我的吧?
比赛正式开始,已经日暮途穷了;我不打算对他们手下留情。所以,当哨子响起的那一刻,我便命令全军冲杀上木塔。
但是,在对面;白天岛此刻却更换了一个体积至少比我大一倍的狮子头。其他狮子围在油池旁边彼此牵制,只有我和白天岛已经越过油池,上了木塔。
他在西方,我在东方。现在还是早上。光线上我占了优势。
对方在攀爬高塔的过程中是直面太阳的,我是背对太阳。两个狮子持续攀爬著。
但是没爬一会,底下突然传来了彩彩的哭声。
『呜呜……哥哥,他们咬我屁股。』
『搞什么!?』
我震惊的回过头,才发现对面的舞狮队也发疯似得爬上了木塔;一心要掩护那个叫白天岛的家伙登顶采青。
彩彩显然已经被他们缠住,没法再往上爬。她是我的狮子尾,她爬不上去,就代表我也无法继续往上爬。但已经没时间了!
那个白狮子却离青越来越近了,那么,这时候该如何面对这种情况呢?毫无疑问,历史把的舞狮大会胜负交给了我决定。
1.先解决那些家伙。
2.让彩彩对付那些人,继续加速登顶。
如
果
是
你
,
接
下
来
会
如
何
选
择
呢
?
选项结果2:
我大喊道:『彩彩,你再坚持一下吧。』
『嗯!』
彩彩自信满满的说:『为了哥哥,就算是要彩彩去死;那我也心甘情愿呢!』
没办法了,彩彩;原谅哥哥吧。我无法容忍那些家伙登顶。我要证明,自己才是最有资格拯救舞空的那个人啊!
一人一牛强行在被拉扯的情况下攀爬,但,最终我却堕入了深渊之中……我不顾一切的想往上爬,但彩彩终究是被好几个大漢齐心协力的给拖下去了。这些人为了让白天岛登顶,竟不惜对我们刀剑相向。
失去了狮子尾,我整个人也被顺势带下;因为,我和彩彩在攀爬中;我们只是一个同源同体的狮子啊。摔进油池之后,蜡烛碗直接打翻;瞬间点燃了整个油池。
其他狮子队见势不妙,只好迅速撤退;我和彩彩堕入了熊熊的烈火里面,最终,再也找不到任何曾经存在的痕迹了……
露易丝便最终站在我们的招魂冢前,恭敬的鞠躬道:『你们死得其所。』
但是,一万年后;谁会记得我们呢?恐怕是一无所有。
这就是该选项的结果,
选项结果1:
我下了决定,对彩彩说:『你用一只手抓紧我的腿。』
『噢!哥哥,你要救我吗?』
彩彩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渴求我的帮助,我说:『是啊,』
直接松开了手,我往木塔之下坠去:但是彩彩抓著我一只腿,所以,我是环绕半圈到了她身下。因此,可以转过狮子头和他们交战了。
我迅猛的将所有追杀彩彩的家伙全部打落。他们摔下木塔,落入油池并将装有蜡烛的碗打翻了。下面登时烧的火焰滔天。
该死,失算了啊;高塔瞬间笼罩在一片火海里面,我攀爬回到原来的位置。说:『彩彩,咱们快往上爬;趁塔倒塌前采青再说。』
『好啊,哥哥。我们冲吧!』
彩彩拼命的往高塔顶峰爬,像要报答我刚才救她的恩情。两人翻身到了塔巅。那庞大的白狮子竟一口咬了过来。
『滚下去吧!』
白天岛击退了我,嚣张的大喊道:『只有我可以采青,我可是这附近最强的舞狮者!』
彩彩被撞倒了,我独自戴上狮子头;对彩彩说:『彩彩,你下去。』
『哥哥!』
火焰滔天,高塔渐渐摇晃。我说:『滚啊!』
彩彩哭了,我猛推她一把;后者身上卷著狮身的绒毛跳下了高塔。我对白天岛说:『所谓之狮心,那就是即便只剩下一滴鲜血;亦要为了战斗而流。你看见我这头了吗?』
他也让自己的队友下去了,倒是条光明磊落的真漢子。
白天岛指著我说:『我就陪你玩玩,姑且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拿到青吧。』
两人开始赤手空拳的在高塔之巅搏斗,我万万没想到;白天岛也是会武功的。起手几招,气势很是惊人;令人感觉芒刺在背,酒劲马上醒过来了。
再不醒酒,我这醉狮就要变成睡狮了。这时候睡过去,那不是等于自寻死路吗?高塔已经危在旦夕了,两人脚下不断摇晃;白天岛步步紧逼,抱定有敌无我的决心;他不下高塔,我自然也不会下。只是,他庞大的狮子头斗起来更有力气,我光靠双手无法挽回这种来自狮头的压力。
我们的拳脚犹如狂风骤雨一般碰撞,但在台下,此刻他们的镇长却是大怒道:『你们愣著干什么?给我拆塔!给我拆掉这座木塔。我们夺不到青,也绝不能让他们得到。』
底下,他的所有队友开始拿出刀斧劈砍木塔。李镇长大吃一惊,说:『他们这是干什么,谋财害命?对自己的队员也要过河拆桥吗?』
露易丝不自觉念起了咒语并施展刻印,大概是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在做这件事情罢。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使用武力吗?还是不经意的?露露耶在旁边微微一醉,摇晃著酒瓶说:『有趣呢,军团长。你要如何脱身呢?你的下方可是一片火海啊。难道你根本就不打算下来吗?』
彩彩在下面焦急的跳著脚,大喊道:『哥哥,下来啊;下来吧。』
她竟然要冲进火海里,龙十三和众人赶忙拦住;说:『他们硬要拆塔,现在即便我们赢不了;白天岛他们队也赢不了,接下来就看总队能不能战胜他了。大家别莽撞;都打起精神。总队长自会有办法的!』
高台之上,两人还在还在斗战。空气渐渐灼热,塔的底架总是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像要随时倒塌一样。
他迅猛的一脚横扫过去,没打著我;却把木塔的框架给扫塌了。瞬间朝著我这边倾倒。
歪斜了,我差点掉进火海里去;整个木塔彻底倾斜著,很快就要塌陷。塔顶依然有挂在木杆尖端的生菜。狮子只要将它吞进肚,就已经完成了比赛胜利的条件。
白天岛笑的有些疯狂,站在木杆下;说:『毛毛,喵喵;哥哥终于赚够钱给你们赎身了。只要赢下了这场比赛。我就是最大的人生赢家了!』
我紧紧抓住系在木条中间维持框架的草绳,最后竟然拽断了;好在又顺手抓住旁边的木条得以攀爬。高塔再度倾斜,我正下方就是火海;底下的木条已经几乎要被烧断了。
那么,如何获胜呢?毫无疑问,此时此刻要脱身都几乎不可能了;我继续往上爬,只能听见他癫狂的笑声。
『我赢了,我赢了!』
什么毛毛,什么喵喵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个人有什么伟大的梦想;但我不能让他得到梦想,进而摧毁自己的理想。但理想最大的悲剧就是善良之间的冲突,而不是正邪的理念冲突。
善者为了打败恶者而死去,这种冲突无疑给了善者完成理想的机会;恶者为了打败善者而举起武器,无疑在过程中实现了自己的理想;那就是与善者成为敌人。让善者把他当成恶者。
但善者打败善者呢?只是两个人都没有完成理想罢了,我爬上摇摇欲坠的塔巅。白天岛看到我,惊愕不已的愣在原地。
我拔起一根并不重要的木杆,说:『你有你的道路,我有我的目标;我不能让你得到而毁灭了我自己。这就是人性吧,我们要变化;我们要活著。很多时候,我们被迫选择成为过去憎恶的人;而你我在这种不为任何人得到利益的战场中拼杀至死,这是最没有价值的悲剧行为。我们只是斗兽场里的野兽吗?倘若不杀,我连战士也成为不了;连信仰也不再可以守护。』
高塔的承载到了极限;他叹息说:『为什么?为了一场比赛,你居然要和我拼命?我们现在下去还来得及。你认输吧,我不想浪费时间去打败你。』
我猛打过去,怒道:『我也有不能退让的理由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想输,那么就让我替你输吗?』
挂着生菜的木杆被打断了,我手里的木条也断为两截;他眼睁睁的看著生菜飞向空中。因为理想的破灭而登时垂头丧气,我猛冲过去;擒拿住他两手,猛的一推。他登时高举起双手。下一秒,我一掌拍在他胸口上。无疑是将他往火海外推。
他不再抵抗,我和他不相上下的对决终于落下了帷幕。
高塔倾覆,最后关头;我望向空中的生菜。猛跑几步,直接朝著它跳了过去。
底下居然是一片火海,等到我抱住那一团生菜以后。才发现整个人已经笔直坠向那炽热的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