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试,体考;体检,论身体素质和心里素质;他们都很合格。简直就像是露易丝已经考核过了一样。
全队通过了,于是;旅途镇警局即日成立,牛彩彩吧;出任名义上的局长,虽然我也没让她干什么;就是挂名。实际上,警局的大小事务都让下级警员去干。
也就是说,彩彩就是个宣布我决定的存在吧;倒也是,她这种傻乎乎的性格。跑腿还行,真让她独当一面,那可就愁坏她了。
事情基本办妥,关于警服;暂时换上守卫的服装好了。我让他们先熟悉城区,了解一下城内居民的居住情况,比方说;哪一块区域住了多少人,如何规划巡逻路线。
嗯……目前警局倒是只有二十多人,毕竟要找这样具有正義心;而且为人热情的同志还真是不容易。如果有人认为士兵一定会成为好警察,那就大错特错了。
侦警,还需要判断力和洞察力;说通俗点就是人要机灵。城里一片疮痍,居民们大多表情死气沉沉;没有任何生机,看见我带著一大堆护卫骑兵还有警员在街上巡视。他们以为我是来训话的,纷纷惶恐的跪在路边。
还在执行这种不合时宜的做法吗?我感到很生气,于是下令让警察把他们都拖起来;不许下跪。
要改变这些人的观念,已经是奢求了吗?你不再能对他们说,人的身躯不能从狗洞里爬出来;人要有自尊,哪怕不能活下去。
他们必然不会接受这种想法,因为他们渴望活著。
默然了很久,我对那些恐惧的居民们说:『我也是人,一个脑袋;两只手两只腿。没有什么了不起,大家无需向我下跪。梁飞帆,你以后要把所有不合理的条文一律废除;决不允许有谁高高在上,谁却要卑躬屈膝的事情发生。哪个人敢高高在上,那他就是骑在我二营长头顶上撒野。』
『是。』
警员们的态度变得十分敬重,我叹息不已;带著护卫们离去。但依然命令随行的士兵分发一些钱财给居民取用,让他们丰衣足食。
我感到痛心,可是目前能做的大概也只有这些。一个平等的世界要比这儿好太多太多,剥削者以为自己活在天堂;其实他只是掉进地狱罢了;他察觉不到,于是以为眼前物质所得到的满足就是美好。拉响烟火,有人却说我不配目睹这样美丽的事物。
那么,好吧;我走,我不会看的。抛弃自己的观念,于是就可以成为虚无了吗?在城里转了一圈,居民们对生活完全没有信心。看来,要改变他们绝不是一朝一夕的工夫;城中心的钟楼和教堂也荒废许久了。对啊,人们浑浑噩噩;已经失去祷告和求神的虔诚了吗?
人们一睁开眼,只有痛苦;于是,他们也不在乎时间了;自然不需要钟楼。永远活在阴影里就好了吗?
我感到烦闷,或许,这个硕大的难题渐渐摆在了我的面前;**的痛苦可以自然愈合,心灵的伤疤要如何弥补呢?
正坐在钟楼之下发呆,不多时;铜钟被沉闷的敲响了,简直像在空气里慢震荡;令人听了压抑。
但与此同时,张威远那家伙带著十几个骑兵赶过来了;他的脸色既郑重又凝肃。令我隐约嗅到了不详的气息。他翻身下马,抱拳道:『团长,刚刚接到情报;城外三十里,发现山贼活动的踪迹。』
『好,马上集结骑兵队;和我去一探虚实。』
战士不需要后退,迎接战斗,就是宿命和天性。即便朋友变成敌人,前方只有黑压压的千军万马。战士孤身一人,亦要没入万军之中;初心不改,浴血奋战;直到倒地不起。
战场之上,万箭齐发就是对敌人最大的尊重。对敌人不择手段,穷尽一切本事去打败他;这才是所谓可敬。厌恶别人使用阴谋,其实这种想法本身就是阴谋;正在陷害他人,使得另一方禁止使用阴谋。
为什么要这么解释?很正常,因为不屑于使用阴谋的人;其实本身实力就很强大,所以他可以不使用计策;强者和弱者对战,明明实力根本就不对等;这个时候,要是弱者还禁止使用计策。这不是强者的阴谋是什么?只因为强者深知,单凭实力战斗;弱者必败无疑。
这算什么?或许只是虚伪者最恶劣的阴谋罢了。要让弱者受到和强者一样的限制,实力却不一样。那么这样的战斗本身就不存在公平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