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眼眸流光轻泛,听似温和的语气,实则暗含凌厉森然,“楚三小姐,事情是不是这样?”
当然不可能是这样。
楚南曦虽已料到韦敏秀肯定会倒打一耙,不过如此厚颜无耻的颠倒是非,还真有点出乎她意料之外。
她压抑着心头愤怒,不卑不亢道:“娘娘明鉴,臣女在映秀湖畔,与宣平侯府的韦小姐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肢体接触臣女竟不知暗中将韦小姐推下湖一说,从何而起?”
华芝郡主不满地皱着眉头,盯着楚南曦的眼睛似乎都在冒火,“你撒谎,秀儿已经清醒过来。她说,她看到将她推下湖里的人,就是你。”
“而且,除了秀儿,周丽娇与楚月裳两人也可以作证,就是楚南曦你将秀儿推下湖去。”
华芝郡主愤怒难当,喷了楚南曦两句目光一转,带着几分压迫的意味看向皇后,“还请皇嫂为秀儿作主,严惩这个意图谋害他人性命的凶嫌。”
面对她厉声指控,楚南曦仍旧不慌不忙。她甚至还微微一笑,从容的向皇后请求,“周丽娇小姐与我堂妹楚月裳同时为韦小姐作证,亲眼目睹我推韦小姐下湖吗?”
“娘娘,既然如此,臣女愿意与周丽娇和楚月裳当面对质。”
她倒要看看,当着她的面,楚月裳和周丽娇还敢不敢直接扯这个谎来陷害她。
“对质?”华芝郡主一副恨不得将楚南曦吃了的眼神,“秀儿遭这一番罪,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心里正难受。她们在里面安抚开解秀儿,可没空出来跟你对什么质。”
闻言,楚南曦的视线往默不作声的皇后瞟了瞟。
“华芝郡主这话真是稀奇,”少女冷眸睨去,唇畔绽开浅浅嘲讽的笑容,“好,就算她们暂时没空出来对质好了。”
“有件事,臣女就觉得奇了怪了。”
她故作神秘的一顿,目光幽幽往华芝郡主面上划过,半晌也不作声。
华芝郡主被她诡秘的眼神勾得心痒痒,按捺不住脱口问道:“什么事?”
楚南曦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作出一副懵懂茫然之态,缓缓道:“既然当时周丽娇与楚月裳同时看见我推韦小姐落水,她们两人为何自始至终没有一人出手阻止或者施救?”
华芝郡主愣了愣,在她灼灼如烈阳的目光下顿时有种无所遁形的心虚感。
她脸色变了变,在皇后探究投来的目光中,立即灵机一动,强撑出恼怒的样子,喝斥道:“事出突然,她们没有反应过来,你就已经将秀儿推下湖去了,还让她们怎么阻止或者施救?”
楚南曦玩味地笑了笑,将目光转向皇后,“娘娘,臣女是冤枉的。”
“就算不用周丽娇与楚月裳出来对质,臣女也可以自证清白。”
皇后眸光一闪,将眼底深处的兴趣与意外掩下去。她柔声说道:“楚三小姐如何证明,韦小姐不是你推下湖去?”
楚南曦狡黠一笑,“娘娘,臣女在映秀湖畔,一直都与梓歆郡主在一起。”
“梓歆郡主可以证明,臣女在映秀湖畔根本没有接触过韦小姐。”
连照面都没打一个,更加不可能把人推下湖去。
华芝郡主不是咬死有周丽娇与楚月裳做人证吗?
她就不相信,梓歆郡主这个证人的说服力会比那两个人差。
言曼曼眼睛一亮,立时对皇后道:“娘娘,南曦说得没错,映秀湖畔,南曦与臣女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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