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叹气,“把她放置药炉内,以汤药炼洗三天三夜,同时须你以纯阳功法相助,此烈性欢情药可解。”
“不过这个法子耗时长,还会留下隐患;再则,此法极为损耗你功力,三天三夜下来,至少损耗你一半功力,没有一年半载你甭想恢复过来。”
他瞥了眼容貌似玉的男子,又道,“其实还有最后一个选择。”
华非墨挑了挑眉。
老胡接着道,“殿下与这姑娘非亲非故,大可以直接将她扔出门外,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他说这话时,眼睑半垂神情严肃,似在认真思索这么做的可行性。
但他眼角一直偷偷留意着华非墨动静。
自当年那件事后,榻上这姑娘是唯一能接近华非墨三尺之内的雌性生物;也是目前唯一一个有过肢体接触,还不会引发过敏症的。
就冲这点,这姑娘就足以令华非墨另眼相待了。
谁能说得准,今日救了这姑娘,来日不是自救?
华非墨冷哼,“爷是见死不救的人?”
老胡会意,“行,我这就去准备。”
“慢着,”华非墨掠了眼床榻,眉目隐约有些纠结,“让乔无忧暂时过来照顾她。”
老胡颔首,拾步出去,“我省得。”
楚南晞昏迷当中,只感觉自己仿若置身冰火两重天,一时冷得浑身打颤一时热得像在火上烤。
她这一昏迷,直接昏了三天三夜。
丝毫不知华非墨为救她付出多大努力;也完全不知千叶寺中,有人因为她的失踪或惶惶或窃喜或处于暴怒失控边缘。
楚南晞曾用斋席的厢房里,有窃窃私语之声,“人不见了?怎么会?是不是已经被……。”
“二姐,慎言!”
稍严厉的声音过后,厢房里众人齐噤声。
屋檐下大树旁,隐约可见身形高大的男子负手而立。
华承夙沉沉掠了眼远处娇声窃窃的厢房,压着嗓子厉声道,“所有人都派出去,天亮前务必将她找到带回。”
侍卫迟疑一瞬,“主子……。”
“嗯?”
低沉嗓音逸出,侍卫受不了他压抑的狂怒低气压,一拱手立即转身下去了。
“南晞,南晞,你到底在哪?”
男子焦躁担忧的呢喃声落在风里,转瞬便消散无形。
当夜一场大雨,再加上华非墨有心而为,与楚南晞相关的一切痕迹皆被抹去。
千叶寺这边,华承夙为了寻找楚南晞暗中几乎闹得人仰马翻。
楚南晞却只觉似乎睡了长长一觉。
她醒来望见陌生的地方,愣了一会才记起前事,“我在哪?”
这时,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轻轻走进来,“姑娘醒了?”
“我给姑娘弄点吃过来。”
“你等等,”楚南晞叫住满面惊喜的小姑娘,“今天什么日子?”
“八月十八。”
“过去三天了。”少女轻叹一声。
眼睛一转,又道,“你家主人在哪?带我去见他。”
乔无忧迟疑,“姑娘你现在很虚弱……。”
楚南晞淡淡坚持,“麻烦你带路。”
“我做不了主。”小丫头说完,转身跑了。
少女打量着房内装饰,闭着眼睛回忆昏迷前的情景,“美人,是那个人?”
容貌冠绝天下美得雌雄莫辩的,肯定是他。
被那个人所救,倒比她预想的结果要好。
按了按额头,她下床慢慢走到桌边。略略思索,便凝神提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你想见我?”
懒洋洋的腔调蓦然入耳,少女笔尖一顿,遂扭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