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枝繁不吭声。
少女又道,“他犯案累累,恶行昭昭随便拿一件出来,都够他吃一辈子牢饭。”
“如果你想和他一辈子隐姓埋名过东躲西藏的日子,你也可以试着从这将人带走。”
“只要你考虑清楚,我可以给你一次选择机会。”
“至于海捕文书,”少女淡淡的目光傲然透着自信,“你该知道,我说到做到,绝对能够拿下来。”
“他……你确定他在这没事?”说实话,听完她坦白的提醒,陆枝繁内心还纠结了好一会。
“如果你说的没事,是指他性命无碍的吧。那我可以确保,他肯定不会有性命之忧。”
至于其他的,那就要看采花贼自己造化了。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和一辈子相比,五年眨眼就过了。
陆枝繁深深打量她一会,难怪她有恃无恐。
“人你见过了,有想法可以回去慢慢考虑。”华非墨突然现身,姿态懒洋洋轻漫之极,眼神却锐利如豹,盯着陆枝繁,似乎要将人直接钉死。
陆枝繁暗暗心惊。这人什么来头?无形散发的气势竟如此惊人。
华非墨似笑非笑的目光已瞥向一旁曼妙少女,“我有事找你。”
楚南曦扭头,“你先回去吧。”
陆枝繁想说,姑娘你忘了我是坐你马车来的?让我先回去?用两条腿走回去?
楚南曦的心神大半已被华非墨牵着走,哪里还想得起马车的事。
她交待完,华非墨立刻不动声色飞了个眼刀过去。
陆枝繁心头一震,形势比人强。他只能摸摸鼻子,无奈转身离开。
陆枝繁一走,四下无人靠近,便只剩两人相处。楚南曦不动声色拉开距离,漠然问,“什么事?”
华非墨往她前面跨了一步,又一步,“这些日子,你在躲着我,为什么?”
他一进逼,少女便继续后退,“我没有。”
“口是心非!”
华非墨懒洋洋勾着唇,他腿脚长,一步追过去,两人距离又近了些许。
他眉梢上扬,容光潋滟的脸庞笑意可掬,“你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意思?”闲散温和的语调,逼问之意却明摆着。
说罢,他拿出一张纸,一边睨着面无表情的少女,一边慢腾腾将纸张打开。
楚南曦看清他完全展开的纸张,眸光闪了闪,心脏不受控的怦然狂跳。
是撕碎的千机图再重新拼凑粘在一块。
他看到当初她在别院画了又撕掉的图?
不过面上,她一向不易让人看清真实情绪,只一贯的从容淡然,“什么意思?”
瞧清纸上的内容,她似乎还觉诧异,“这得问殿下你吧?”
“这上面粘在一块的图,难道不是以前我已经还给殿下的部份债务吗?”
装傻?
倒打一耙?
华非墨眸中怒火夹杂着惊讶。
他淡淡盯着她,脚步又不动声色朝她跨了过去,“原来你还记得欠着我。”
少女皱了皱眉,往后再退两步,然而她再挪脚准备后退时,却骤然发觉退无可退了。
她背后竟然是一棵大树。
前面是对她虎视眈眈,明摆一副逼问架势的狼……哦,男人。
“有话说话。”少女轻斥,即使嘴上不肯示弱,被男人高大的身影逼近笼罩其中,她心里也生出不太美妙的感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