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白炽好不容易爬上墙头,里面一个童子看见了就迅速的朝她扔了个石子,她头一歪险险避过了。
那童子张口就骂道:“好你个不知脸皮厚薄的女子!都跟你说了我家公子不见客,正门进不去,你就来做这爬墙的勾当。哼!不知廉耻。”
凤白炽歪着头刚好看见这童子憋的通红的脸上,那几粒微微颤抖的雀斑。
努力把脚勾到这墙头上道:“你这小童子这么霸道,那我刚才还说了是来看望你家贵女的,你又为什么拦着家仆不让她们帮我开门!今天我还非进不可了。”
那童子见凤白炽搭笼着脚,正努力把另一只脚也放上墙头,不到片刻已经半个身子翻到了墙头上。
心下一急,就跑到墙角用手中的扫帚向凤白炽戳去,戳到凤白炽痛处,她忍不住嗷嗷叫了几嗓子。
屋内传来赵南枝的声音问这小童子道:“云雀何事?”
凤白炽心道原来这个蛮横的小童叫云雀,倒是跟山间鸟雀一样叽喳。
随后就看见赵南枝穿着一身白袍出来了,他缓缓抬头看了凤白炽这有碍观瞻的姿势之后,喊道:“云雀回来。”
云雀听了很是不愤,气呼呼的对着公子告状道:“公子,她这不是一回两回了,我老说她非不信,还要爬在这院头,街边的人家怕是都在笑话咱家呢!”
赵南枝侧过身子似是要走,又道:“无碍,她爱挂着就挂着吧!”
云雀道:“公子!她挂着无所谓,可是公子您还没说亲呢,她这样挂着算什么呀!”
凤白炽连忙挽留赵南枝道:“公子,公子别慌着走啊,你就让我进去看看贵女吧!她的伤势如何了?”
赵南枝抿唇,才又抬头看她缓缓道:“你此后不用来了,我长姐的伤你不是前几次都看过吗?她好不好,也是她的造化。”
凤白炽还要再说就见院内公子竟然不知捏了个什么东西朝自己扔来,当时就被打下墙头,摔倒在院外。
摔得她眼冒金星涕泪横流,忽听一人也哎呦哎呦的叫起来,她心内奇怪自己还没喊怎么这人替自己喊了不成?
于是连忙起身,才发现原来刚才落下之时竟然砸到一个路人,巧的是这个路人她刚好认识,是刘袭。
这刘袭也算倒霉,正好被她压在身下,只怕砸的不轻。
凤白炽连忙把刘袭那肥胖浑圆的身子扶起,问她道:“刘袭你这是打哪来?”
刘袭痛的直吸溜嘴,回道:“王女您这几天还真在这啊?”
听这话倒像是寻着凤白炽来的,凤白炽又道:“怎么回事,特意跑过来找我一趟,是顾安有什么事情吗?”
凤白炽以为刘袭是因为顾安的指派过来找她,而顾安找她只有一件事,难道江日雪出了什么问题。
刘袭开口说的到没这个意思,她缓过劲来对着凤白炽道:“王女,你也是,这赵府不让进就不让进呗!还稀罕进她们家啊!弄的都在传梅君子为追求美人日夜守在这里,这里的美人我倒没看见。哼!”
凤白炽怕被赵南枝听到,连忙出口大声道:“怎么不美?那是你们眼拙,看不出美玉,”
之后才好奇问道:“什么梅君子,说的难道是我?”
凤白炽忍不住用手指指着自己,刘袭见了叹道:“还不是那次你和顾安在那风雨观比武,满城的公子贵女,你们的绝彩身姿都看在了眼里,回去了闺阁密友一传,给你封了个梅君子的雅号,还有顾安封了个竹君子的雅号,真真着实羡慕人啊!”
凤白炽道:“那风雨观只有梅树吧,为什么顾安不也叫梅君子?”
刘袭解释道:“因为那天顾安比你武功好,”
凤白炽道:“就因为这?”
刘袭接着道:“顾安那天穿着一身墨绿衣衫,在白梅树中极为显眼,让人印象深刻,再说了你就知足吧!难道你能比顾安那个竹子样的身板高?矮矮的梅树不还怪衬你的吗?”
凤白炽不乐意了道:“哪有这样封号的,不在意不在意。”
刘袭道:“你不在意我在意。”
见她脸上堆满笑容,凤白炽忍不住道:“这跟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刘袭道:“是没关系,可是我跟你和顾安不是有关系嘛!既然你们都有封号,那干脆加上我和秦玉成,咱们把梅兰竹菊都占了吧!”
凤白炽笑道:“那你觉得要是你,你会选个什么做号?”
刘袭突然腼腆一笑道:“我……我觉得兰花就蛮好。”
凤白炽将手托着下巴思考道:“可是我怎么觉得两个都不怎么像你啊。”
刘袭一听睁大眼睛道:“怎么不像?反正也只是个称号罢了,谁叫还不一样。”
凤白炽道:“那你和秦玉成商量了吗?她……愿意叫另外一个?”
刘袭却拍着胸脯保证道:“玉成不挑的,她没什么主意,肯定不会有意见的。”
凤白炽对于刘袭的成竹在握很是疑惑,不过她没在跟刘袭讨论这个问题。
刘袭扯着她来到路边的一个酒楼里,那酒楼只是门前有个酒幡子挂着,写着沉酒二字。跟着风一阵阵的摆动。
凤白炽在一张靠窗的桌子桌下,看着刘袭招呼来伙计,如此这番的交代下去才回来在自己面前坐着。
刘袭给凤白炽斟满一杯酒道:“来,给姐姐我说说,真是看上了赵家公子?”
凤白炽却没拿酒杯,她不沾酒,所以就只是让酒杯在面前放着。
然后对着不停灌酒的刘袭道:“非也,那赵也昏迷不醒,而日雪就要在牢中多渡过一日,我是心急。”
刘袭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而且我看那赵家公子姐姐被你那个……侍妾……”
凤白炽连忙纠正道:“不是侍妾!”
刘袭晃着脑袋显然像似有点醉了,道:“好吧好吧,不是侍妾,那赵也被你那个美人差点害死,我当时瞧着,那赵南枝吃了他的心都有了,我看你这机会渺茫,不如想想别的法子。”
凤白炽接道:“我怎么不知道机会渺茫,只是但凡有别的法子,我何苦折腾自己。”
刘袭道:“不如这样吧!这赵南枝我看也不是很讨厌你,你不如讨的他的喜欢,再慢慢来,一步步的不就最后可以哄得他给你去府衙开罪,这样江日雪不也可以无罪释放了?”
凤白炽道:“这不是哄人家吗?”
刘袭眨眨眼道:“不算哄,江日雪你不是想救嘛!听我的没错。”
凤白炽想了想,又问道:“怎么哄得他高兴?”
刘袭道:“这还不简单,之后他上街,但凡喜欢什么你就送什么,不要不好意思。”
凤白炽叹道:“这能行吗?我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