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刘袭与凤白炽勾肩搭背蹲与街市一角,看了看赵府紧闭的大门,刘袭道:“怎么样?我教你的方法起作用了吗?”
凤白炽面色幽幽道:“不知道,我送了花,还送了衣裳,可是好像他不喜欢。”
刘袭道:“不能吧!以前我送绿桥,小玉他们都是极喜欢的!肯定是你没送对东西,他怎么对你说的?”
凤白炽道:“没说话,只是回到府才训了身边小童几句。绿桥,小玉是谁啊?”
刘袭笑眯眯道:“哎,都是我在花楼的老相好,那就怪了,这赵公子竟然这么难弄。”
话罢觉头顶一只手掌拍来,刘袭看了看站起来的凤白炽道:“你拍我干嘛!”
凤白炽笑道:“你啊,赵公子是官家男子,你怎么能用对付他们的法子让我去对付赵公子呢?你啊,我可被你害惨了。”
刘袭却不在意道:“管他什么方法,用对了不就成了吗?再说了赵南枝不也是男子,男子都是心软的,你说两句甜言蜜语不就得了。”
凤白炽气道:“我就不该听你的。”
转眼一看见是赵家公子又出门来,他穿着昨日的红衫,凤白炽连忙迎上去,笑道:“赵公子,早啊,好巧,你今天也来逛集市。”
云雀见又是凤白炽脸拉的极高,仰着头去用鼻子对着凤白炽,赵南枝被她拦旳停了脚步,只得回道:“凤王女,我正要去买点东西,不便陪王女了。”
凤白炽又道:“买什么东西,我——”她刚想开口说我帮你买,可是想到刚才那方谈话又转了个弯说道:“我陪公子去。”
云雀像是被赵南枝训斥后,看见凤白炽也只是把脸撇过去,并不开口插话。
赵南枝道:“都是些男子的东西,不方便劳烦王女走一趟,还是让云雀陪着我去罢。
”
凤白炽见赵南枝拒绝,想是昨天自己洋洋得意的殷勤好像拍到了马腿上。
她微微一嗮,道:“那便不扰公子了,公子慢走。”
赵南枝点头,便又带着身边的小童向街市里面走去。
刘袭上来道:“别愁,我有主意。”
凤白炽看她笑的猥琐,忍不住皱眉不确定开口问道:“别是什么骚主意吧。”
刘袭道:“哪能呢,来我跟讲,既然送他东西他不喜欢,等一会,”她指了指赵南枝走的方向,“我叫上几个人把他围堵了,你就出来救他,他还不得感激涕零,你是他恩人,还不是你说什么他做什么。”
凤白炽犹豫道:“这,不好吧。”
刘袭直接一推她,示意她赶快往那处走,道:“你就等着好了。”
说完刘袭也跑了不过是朝着相反的方向,估计是叫人去了。
凤白炽其实心里还是对着赵家公子有点愧疚的,他的长姐赵也还昏迷不醒,自己这番欺骗与他着实做的太过。
可是,还有一人等着她救,她在心里道:只有委屈赵公子了。
凤白炽见赵南枝已经走远,起身一跳,跃至屋顶,在这条街市上的屋脊上行走,用了轻功一下子就到了赵南枝现下所在的地方。
她蹲在屋檐上往下看,赵南枝把玩着一个摊子上的一个银色的物件,是个银做的镂空梅花簪。
仔细看了看挺普通的。
不过好在做工仔细,赵南枝与小童笑着讨论了几句,便又放下了,凤白炽忍不住道:“喜欢就买了啊,怎么又走。”
赵南枝突然抬头一望,上面的屋檐空荡荡的,哪有人啊。便又低着头看了小摊上摆放的东西一眼,便又朝前面走去。
凤白炽仰躺着,捂着嘴身上竟然出了一层冷汗,是惊的。
等赵南枝走远,她才又坐起,往下一望哪里还看得到赵南枝的影子,只得翻身下来可把老板唬了一跳。
口中直呼:“侠士饶命,饶命,不知小民哪里讨扰了您,您可别对着我生气啊!”
凤白炽道:“不生气,不生气,还要给你送个开门生意呢!”
那老板直起来身子一笑,“那侠士尽管挑选,本小店童叟无欺,尽管来看,给您个好价钱。”
凤白炽在她摊子上面一堆五花十色的簪子里翻了翻,挑出那个银簪来对着日光仔细看了看,刚才在屋顶没看清,原来这个梅花簪正好有三朵梅花镂刻在上面,是用整块银条从中间穿空,然后再让师父镂刻这三朵小巧各异的梅花,这样的技法几乎很少见。
她在手中转了转梅花簪,又从怀里掏出那个玄色锦囊,直接给了钱。
挡住商家找钱的手道:“不急,剩下的给你吧,只不过我要向你打听一件事,刚才那个在你摊前停留许久的公子哪去了?”
那摊贩喜咪咪的笑道:“这你可来晚了不是,不过先把簪子买来晚点再送也未尝不可。”
凤白炽道:“哎,你快告诉我那公子哪去了?”
摊贩这才慢悠悠的道:“他啊拐进了对面的巷子,像是要往那边的胭脂庄去,你大可以在胭脂庄那里去找一找。”
凤白炽转身就将簪子往怀里一揣道:“好嘞!”
那巷子夹在两户卖粮油米面的商行中间,地方很窄,她只得慢慢向那处走去,刚走近便听见有人好似被打的极惨哎呦哎呦的叫着。
她心内一喜,正准备大展身手,往里面一望却是连忙把身体转到墙的一侧,刚才一瞥之间就看见赵南枝拽着一个腰身圆粗的女子提在面前逼问,脚下还被打倒了许多女子。
凤白炽猛敲自己一下,心内思衬怎么会忘了这赵南枝有武功呢?可能自己刚才听到刘袭提议的时候也是没把赵南枝的武功当回事,毕竟一个男子练武还能那么仔细的吗?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信刘袭这腔又给自己出了个骚主意。
她准备抬脚就走,可是听到里面刘袭的惨痛呼号后心下良心又有点不安。
只听赵南枝厉声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的窝点又在哪里?还绑了什么人,说!”
凤白炽倒是一惊,没想到男子也有这样狠历的角色,真是没想到平日里看着言语不多。
刘袭被掐着手,又痛又悔,口中直道:“公子哎!别用劲!别用劲!我,我,我们只是路过起意,并不是干这番营生的,公子饶命,饶命啊!”
赵南枝道:“哦?我看你们这番围堵到不像临时起意的,不说是吗,直接跟我去见官!”
刘袭一听吓得直差给赵南枝跪下了,她老娘就是做官的,怎么能自己倒去被抓的进官府,不可不可啊。
她直直喊道:“凤,快来救我啊——!”
凤白炽在旁边听得直往墙边贴,只恨刘袭这么长嘴,叫赵南枝知道了,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