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人是你呢?”她有些不依不饶,咄咄逼人,她想要知道这个男人会如何回答。
林子遇唇瓣崩得紧紧的,手用力地紧箍成拳,像是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没有如果。”他的语气仿佛夹杂冰,连带周围的空气,也跟着冷了几分。
这个问题已触他逆鳞,再问也不会回答,苏倾颜无意继续纠缠,以免闹得彼此不快。
经此一闹,她已睡意全无,但更不想面对林子遇,想着,又躺了回去。
见她闭上眼,林子遇也意兴阑珊,抿唇盯看苏倾颜,约莫过了一分钟,见她仍然没反应,彷如睡着一般。
他再次开口,声音带了一些疲惫:“你不用般,我搬!”
他离开了,没有看见苏倾颜藏在被子下的手紧箍着,把被单捏的皱巴巴的。
觉得自己是鹊巢鸠占的坏人,苏倾颜心里对他有一丝愧疚。
两天没见到林子遇,苏倾颜以为他真的已经搬走,为自己的任性小内疚了把。
第二天晚上,当这个男人端着饭菜登堂入室,进房间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个男人的赖皮,竟然跟她玩起游击战。
他除了睡觉不在这边,吃饭、洗澡甚至办公都在庄园,一切与之前无异。
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他竟然在庄园大门边上支了个帐篷,还是简陋不带防水的那种,晚上困了就睡在里面。
佣人跟她说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听错,愣住很久才反应过来。
可当佣人拿出手机,把照片给她看的时候,她除了无语还是无语。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快速奔跑,场面那叫一个壮观。
残阳收起,夜幕降下,庄园的灯陆续亮起,点缀成黑夜中的一点光明。
用过晚餐,苏倾颜斜靠在床头,腾出没有没有受伤的右手逗弄儿子,林子遇守在床边看着她,眸色温柔。
孩子已满一月,那双纯粹无尘的小眼睛,灵动了一方天地,看的苏倾颜连心都要化了。
月嫂说的没错,孩子皮肤展开后,确实长得挺俊。
不过不像她,也不像林子遇,这让苏倾颜有一点点遗憾,但很快又被初为人母的喜悦之情取缔。
苏倾颜伸出舌头,朝孩子做了个鬼脸,孩子仿佛看得懂,竟然对她笑了,乐的苏倾颜眉宇间尽是春色。
林子遇把手撑在椅子扶手上,一手托着腮,满足地享受苏倾颜带给他的视觉盛宴。
这人总拿儿子当借口,赖在她面前,像苍蝇一般厌烦,怎么赶都赶不走。
到最后苏倾颜也懒得和他费唇舌,默认了他留下。
他的视线太炙热,苏倾颜想要忽视都做不到,她用手指轻点了下儿子粉嫩的小鼻子,成功把小家伙逗笑,心情也随之好了些。
“这几天在外面住的习惯吗?”一语双关,又带点揶揄戏谑。
林子遇被她的好心情沾染了眉目,微醺的灯光下,脸部线条看起来更显柔和。
他说:“还行,就是床板太硬,蚊子有点多,白天太热,晚上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