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放纵了自己的情感,剥削掉孩子的情感需求。
6年,她毫无音讯,生死不明。面对她,他更多的是彷徨。
昔日她想尽办法从他身边逃离,如果她还活着,却不找他,是不是说明她依旧不想见他。
若她死了,他又将情归何处?失去希望的等待,可以坚持多久?
四月的风,没来得及褪去深冬残留的寒意,吹在身上仍觉寒凉。
窗户下面卷缩着一个身形,月亮清冽的光线落在她身上,覆了她一身沧桑。
更深露重寒风起,每个人有自己的生活。家人为糊口忙于疲命,自己尚且应顾不暇,没有人在乎一个疯子的感情。
苏倾颜被外面的寒风冻醒,埋在腿间的脸,月色下尤显苍白。
风,不时从窗户灌入,苏倾颜身体早已僵硬,分不清是寒风的原因,还是因为在地上坐的太久。
原因无从考究。
苏倾颜抬头,从窗户往外望,一轮圆月当空照,她看着看着,竟然流出了泪。
月圆的时候恨它圆,仿佛一切都是圆满的,只有她一人残缺不堪。
月缺的时候又厌它不圆,残缺零碎,照不出人月两团圆。
她抬手摸了摸脸上,湿腻的泪,温度还未散尽,她的希望却不知遗留在何处。
南方城,沿海城市,地理有位置优越,随着国内经济快速发展,这两年也发展势头良好。
政府有意招商,拍卖部分地皮,引来许多企业的青睐,集团便是其中一个。
这事原本是汪泽负责,可他有别的项目在跟进,抽不出身来,这个任务落到顾景言身上。
机场大厅,顾景言目光不善的看着身边的白逸:“你怎么在这里?”
她是出去工作,不是旅游。陌玉自我照顾能力强,尚且可以兼顾,如今再来一个白逸,顾景言感到脑袋有种凌厉的痛。
“我担心你照顾不好我干儿子,所以亲自过来。”白逸说着,用手揉了揉陌玉柔软的头发。
陌玉最讨厌别人摸他头发,他觉得那是摸小孩子的动作。
侧头躲开白逸的魔爪,躲到顾景言身后,不满地瞧着对面的白逸。
陌玉心里吐糟,利用他的时候就干儿子。不过他在也好,不然就顾景言那生活能力,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
他的景言阿姨是个很能干的人,只是她把所有的能干都用在工作上,生活上只能用将两个字来形容。
没有30岁女人身上该有的精致,生活过的越发随意,至少在饮食方便是这样。
顾景言被他呛了一脸,竟然找不到话反驳,瞪了眼白逸,拉着陌玉往登机口走去。
白逸挑眉跟上,夺过她手中的行李,拿在手上。
顾景言憋了眼他,又收回视线,也没有把行李夺回。
陌玉偷偷看了看他们,对此深感无奈。
下了飞机,在酒店安顿好,陌玉拿出ipd登录,给姑姑在等姑父发了个消息:我到城了,要不要见一面。
对方迟迟未有回复,陌玉不急,他知道那小丫头不会时常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