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老,许爷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都是手下的人不懂事乱说,求求您,放过小的吧,小的才是狗,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我们是屁,把我们放了吧”
“罢了,今日老夫心情不错,饶了你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如若还是不知悔改,这条街道你等以后也不用再来了!滚吧!”
老者眯缝着眼睛依旧看着青年男子手中的石印若有所思,头也没回的对李狗子等人说道。
李狗子一听,如蒙大赦,连连称谢,也没管方才跟班的二人,连滚带爬逃也似的的出了人群,扬长而去。
那二人一见老大都如此不堪,更听闻此位老者的来历,知道这次踢到了铁板,当下也是吓得屁滚尿流的尾随而去。
“原来是白塔院的许长老,初来泰谷时便听闻长老威名,今日有幸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青年起身抱拳道。
那三人想来也是朝着他摊位而来,如今被这老者吓走,青年虽然不惧那三人,亦是少了一场无谓的风波。
“哈哈哈,老夫许昊宗,小友莫要多礼,当今天下果真是英雄能人辈出,不知道小友如何称呼,来自哪里啊。”老者一改方才威严神态,爽朗道。
“英雄能人不敢当,在下姓印,名昇,本不是此地之人,只是借泰谷一块宝地养家糊口罢了。”
青年眼神左右看向人群,并未告诉自己出身哪里,谦声答道。
“不错不错,年轻人不浮不躁,气度不凡,又刻的一手好印,相见即是缘分,老夫对印刻之道颇为喜好,不知小友可有空去老夫府上畅聊一番?”
老者此话一出,瞬间让周围人一阵哗然。
“什么?许长老居然要邀请这个年轻人到自己府上?”
“是啊,许长老府上,那是哪里!那不就是白塔院么!”
“就是!白塔院内白塔,据传乃是上古传承,神秘无比,由许、杨、韩、杜四位长老镇守东,南,西,北四门,院内更是有大人物坐镇,平日里都不许人们靠近,如今许长老居然当面邀请这么一个年轻人到自己府上?”
“啧啧,这年轻人才到此地不到三日,就被长老邀请入府,当真走运啊!”
老者的话,让周围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波澜,有惊叹的,嫉妒的,羡慕的等等等等。
“即是老人家开口了,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哈哈,走!”
当下印昇将存放刻刀的盒子和那方石印收好,桌椅小凳存放在临街的一处院落内,和主人打过招呼后,便与那老者向白塔院方向走去。
在一个光线晦暗的小巷内,李狗子气喘吁吁的弯着腰喘气,时不时擦擦头上的冷汗。
“妈的,吓死老子了!这次可是躲过一劫啊!”
“老大!老大!”
“老大可算追上您了”
两人落荒而来,老远就向这边打招呼,李狗子,一见其中一人气就不打一处来,待那人过来以后,又是一顿暴揍。
片刻后,那人委屈的抱着头,吭哧吭哧不再说话。
“以后说话办事,都机灵这点,这次让老子的脸都丢光了!”
“老大,咱们这次吃瘪,都是因为刚刻印的那个小子!”
“咳呸!”
李狗子啐唾沫一口嘴里的黄痰。
“那小子,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一个外乡佬想在咱兄弟地界混饭吃,得先问问咱兄弟答应不答应!”
刚才被李狗子打的那人,眼中闪过一丝狠意与不屑。
李狗子也是眼珠乱转,不知道想些什么。
印昇与那许姓老者一路攀谈,不知不觉便来到白塔院的南门,大门黑色,让人感觉厚重而深邃。
此刻大门紧闭,门口上方最显眼有一块匾额,蓝底金字,上面书写“无边”两个大字。金黄色琉璃瓦片颇为不凡,仔细注意居然有符文流动,红色院墙,古意盎然。
“什么人!胆敢接近白塔院!速速离去!”
门口有两人把守,见有人靠近,出声喝问!
“是我!”
“原来是许长老回来了,这位是?”
其中一人狐疑的看向印昇。
“无妨,是老夫刚刚结识的一位小友”老者看向印昇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两个守卫对视一眼,没再说话,回到各自位置,身形渐渐隐去了。
说话间,老者从怀中掏出一块古玉,走到门前,将古玉放到一处凹槽处。
“吱呀”
大门缓缓而开,在大门开启的一刹那,印昇瞬间感觉到一股精纯的灵气,从门内泄露出来,门口两个守卫赶紧打坐调息,灵气顺着肌肤钻了进去,令几人舒服的呻吟出来。
“封灵大阵”!
印昇内心震惊。
“此一个小城内,居然会有如此大阵,这白塔院,好大的手笔!按此地的规模,恐怕,这座大阵与上古流传下的几个大家族与门派大阵都不遑多让!”
“小友请进。”
老者笑眯眯的看着印昇的反应,将印昇让进门内,而后,伸手一招,古玉化作一道流光落入其内,随即大门又缓缓关闭。
印昇刚进入门内,便感受到此间的灵气扑面而来,磅礴而精纯。源源不绝,与外界简直判若两个世界一般。
只见亭台楼阁林立,参天古树茂密,奇花异草竞相开放,时不时还有几只奇鸟异兽从身边跑过,甚至停下来歪着头与人好奇对视,毫不惧怕。让人甚是惊奇,仿佛宛若传说中世外桃园一般。
“这是!”
忽然,印昇停住脚步,呆呆的望向远处一座建筑,一动不动,呆立当场!
“呵呵,此处只是白塔院外院而已,你所看到的便是内院的白塔,也就是我等守护之物。”
老者手缕胡须,笑呵呵的答道。
循着印昇目光望去,只见有一座高塔伫立,通体洁白。
初始时,第一眼看到此塔觉得普通至极和平常之塔没什么两样。再一眼,觉得仿佛漏过什么似的,透着神秘与深邃,隐隐间,又感觉有强烈的威压存在让人心悸!
“感觉不一样吧,老夫当年见到此塔的时候也是如此。”
许长老手捻的胡须,笑眯眯的看着印昇的反应,大有深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