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或许是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别人进来,见到云然,都很激动,但是云然催动玲珑塔抵御他们呼喊声中的精神力攻击。
云然发现刑狱的灵气浓度,特别稀薄,甚至不如凡世间的灵气浓度。
见到云然正在修炼,他旁边房间的一个犯人说道:“这里有阵法的阻隔,灵气极为稀薄,根本无法修炼。”
云然发现说话的这个犯人,他的思维还比较清晰,并不像其他的人一样,像是疯了一样。
“你们是什么时候被关到这里的?”
云然从来没有听说过,门派竟然关押了这么多,修为如此高的修士。
即使是秘密进行,也应该会流露出一些风声,但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
旁边的犯人估计也是很久没有和别人说话,看到云然主动搭话,“我也记不得了,至少有几十年了。”
云然听得此话,大吃一惊,说话的这个犯人看上去也只有三四十岁,怎么可能已经被关押了这么久?
筑基境的修士的生命比普通修士要强一些,衰老的速度也会减缓,但是也不可能在关押了几十年之后,只有三四十岁。
“像我算是关押时间比较短的,像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有很多都已经疯了。”
云然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却是有一些人的精神状态明显不一样。
云然觉得门派中,修为最强的是掌门,只有金丹境中期的修为,但是仅凭他都和筑基境的长老,是根本不可能关押住这么多筑基境金丹境的犯人。
云然具体询问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关押到这里,他们却守口如瓶,根本不向云然透露半分消息。
过了很长时间,李长老依旧没有过来,云然觉得这中间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他现在被关在这里,无法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这里也不能修炼,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执法弟子下来送饭,云然突然觉得有些饿,想起自己在魔教据点炼丹的时候,经常被魔教弟子吩咐准备每天的饭。
他自己也留了一些野兽的肉,放在玲珑塔中。
现在正好把一整扇野猪肉从玲珑塔中拿出来,准备用太阳真气引燃太阳真火烤肉吃。
其他的犯人一看到云然竟然凭空拿出来一扇野猪,不管是已经疯了的,还是没有疯的,一个个都像是疯了一样,扒在房间的栅栏上,想要吃野猪肉。
云然被吓了一跳,经过几个还有几分理智的犯人的解释,他才明白。
原来这些犯人被关在这里这么长时间,竟然从来没有人送过饭,如今隔了几十年,终于又闻到了肉味,也难怪这么疯狂。
云然十分纳闷,当初门派既然把这些人关到刑狱,而不是直接杀了,这就说明并不是想要他们的性命。
那为什么不给他们送饭呢?
他们身为筑基境,甚至是金丹境的修士,即使没有饭吃,也不会被饿死,但是修为比较弱的修士,恐怕就抵挡不住饥饿。
云然问道:“你们被关押的这么多人中,难道就没有筑基境后期以下修为的吗?”
“他们都被关押在第十五层和十七层之间”,有人看到云然的脸色不对,他们心中一顿,问道:“难道杜思远也没有给他们送过饭?”
云然听说过玄云剑派的掌门,正是杜思远。
云然想到自己下来的时候,路过第十五层、第十六层和第十七层的时候,刑狱里面都没有犯人。他有些明白了,或许那些人早就已经死了。
看到云然的脸色,其他人心里再不愿意相信,也无法改变这个现实了。
看着周围昔日的师兄弟们,一个个因为被关押到暗无天日的第十八层刑狱,而丧失神志。还有理智的犯人们颓废地靠在栅栏上,有些戚然。
想来上面几层刑狱中关押的犯人,也是他们的熟人。云然有些为他们感到悲伤。
他把野猪肉烤熟,分给了所有的犯人。
云然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房间的时候,发现里面的那个犯人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在闻到肉味的时候,就趴在栅栏上。反而一直面朝着墙壁,躺在地上睡觉。
其他犯人看到云然想把猪肉送给那个人,都说:“你不用搭理他,他是不会出来的。”
云然疑惑道:“你们认识他吗?”
其他人摇了摇头,“我们刚来的时候,他就是这副样子了,也不知道被关了多久。
几十年来,他一直保持这个动作,如果不是能够感觉到他的气息,我们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呢。”
刑狱是在地下,也没有窗户能够看到外面,云然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但是估计着已经入夜了。
云然突然想起,从冥灵魔教的于师兄的纳芥镯里,找到的一幅画。
他不知道于师兄是从哪里找到这幅画的,但是很显然,于师兄并没有找出这幅画的秘密。
否则的话,这幅画也会像云然手里的第一幅画一样,使用之后就会消失不见。
云然打开画卷,仔细地看这幅画中的图像。他在第一幅画中,领悟到了一招潜龙勿用,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品阶的武技,但是肯定要超越奔雷掌。
不知道这幅画中是不是也记载着武技。
就在云然仔细观察手中画卷的时候,那个深处房间的男子翻了个身,一挥手,云然手里的画卷竟然不自主地飞了出去。
云然连忙打开门,追着画卷,发现它落在那个男子的手上。
陌生男子展开画卷,翻来覆去地颠倒。似乎是对画卷的材质感觉到熟悉。
云然在之前也查看过画卷的材质,但是他发现,画卷的材质既不想是纸的,也不像是兽皮,似金似木。
男子把画卷摊在地上,双手拂过,一道金光闪过,云然惊奇地发现,画卷上面竟然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许多细线。
男子想要去解开这些紧紧捆住画卷的细线,但是翻来覆去,发现这些细线却是越来越复杂。
许多的细线都缠在一起。
男子怒吼一声,竟然用双手强行去撕扯这些细线,想要把它给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