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鹏走了,而季简和秦叶在咖啡店内面面相觑。
秦叶道:“事有蹊跷。”
季简默默的端起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口。
秦叶看向他:“我说的不对么?”
“对。”季简淡淡点头,
“那怎么不应答呢?”
“因为你说的是废话。”
“……”
梁文突然的消失让季简和秦叶有些措手不及,再结合之前的鬼来电,这里面肯定不是普通的案子这么简单。
最起码可以肯定的是,这里面有那玩意的介入。
“你在扬州地界上有认识的鬼差吗?让他们帮忙找找。”秦叶开口道。
“认识,但仅限于认识。”季简淡然的道。
秦叶咳嗽一声,说道:“老季啊,你这人际关系可以不要,但这鬼际关系可要好好维持啊!毕竟你可是下面的人,有关系好办事啊!”
“是么?”
季简看着秦叶说道:“那我们花钱找关系吧。”
“……”
秦叶有种不好的预感。
秦叶道:“你别跟我说,你连贿赂鬼的钱都没有。”
“那你认为鬼,更爱冥币还是更爱RMB?”
“冥币吧。”秦叶微微一寻思便开口道:“我以前听闻,冥币是属于地府的通货,对任何一个身具鬼气的人都有妙用。”
“阳间的人烧钱给阴间,都以为能直接送到其家人手里,其实不然。一开始这钱是烧到各地的其负责的鬼差手里的,再由其鬼差交到其家人。
“这冥币是进出鬼市的必要之物,而在鬼市,能买到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下面竟然也这样!”秦叶说到这里,看了眼季简说道:“那你收不?”
“我想要的,鬼市给不了。”
季简认真的道秦叶愣了愣,随即道:“那我们现在动身去扬州吧。”
“嗯。”
季简点了点头。
于是当天晚上,秦叶就开车带着季简去往扬州。
秋城市离扬州不远,但开车走高速也要两小时候。
所幸在高速路上一路平安,也没堵车什么的。
车开到扬州那边的公安局附近在其附近有一个宾馆,秦叶和季简就住在里面。
当然最重要一点的是,梁文和林鹏他们当时就住在这里。
房间号2038。
季简和秦叶一块住。
这房间号也是梁文之前待过的。
“在林鹏他们退房后,这屋子也肯定被其他人给住过,就算我们现在再来,也找不到丝毫的线索哎。”
秦叶对季简说道。
季简道:“钱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秦叶说到这里,也明白季简的意思,一个大的背包打开,一打开,里面全是一打一打的冥币。
“那么...现在就等天黑了。”季简喃喃的道。
“你要干什么?”秦叶问道。
“贿赂啊。”
“废话。”
“那等天黑干什么?现在不行么?”秦叶问道。
“那你白天去马路路口烧钱去吧。”季简淡淡的道:“还有,你懂鬼还是我懂鬼。”
“你懂你懂,你就是个鬼。”秦叶没好气的道。
“恩。”季简点点头。
“......”秦叶。
按照季简的话,也按照通俗的说法,夜间阴气最重,尤其是十二点的时候。
假设你在路边烧堆纸钱,不烧给所怀念的人,就单纯的烧,立马就有鬼怪过来找你。
不过他们不会伤害你,只是来抢钱。
这情况就跟有人在大街上撒了一笔钱一样,肯定有人会疯抢的。
季简来扬州,没有打报告,所以这属于违反那边的规定的。
每个鬼差都有自己的地界,不请自来,就等同于侵犯其地界,没有给其足够的面子。
所以这件事还是要秦叶来办。
秦叶是玄修,能看得见鬼怪,玄修与地府的鬼差合作也不属于新鲜事,常有的事情。
晚上秦叶便出了门,季简并没有跟随,都是鬼差,被发现了就多了一桩子事了。
眼下这个节骨眼,能不出事就不出事。
晚上,秦叶背着一大包的纸钱开着路虎就上路了。
按照季简的指示,找了个人少的十字路口,将车停好,放在路边把事先买好的火盆放好,随后开始烧冥币。
秦叶对这类事倒是没什么畏惧感,他本就是玄修,对这类事情是手到擒拿。
玄修怕鬼,就跟猫怕老鼠一样。
只是偶尔有几个路人路过行色匆匆,看到秦叶在烧纸多少有些忌惮。
不过真到那个点了,也没多少人了。
忽然,秦叶看到一个满嘴都是鲜血的男子走了过来,他不是人,他是鬼。
在他的身后,他的周围,也有不少鬼,都面色狰狞恐怖,他们都是孤魂野鬼。
任何一个地界都有孤魂野鬼,这些是避免不了的。
但孤魂野鬼聚集到一起,那就很有问题了。
谁都会金钱打起来,孤魂野鬼也不例外。
每当一堆纸钱烧完化为灰烬的时候,地上就又会出现另外一堆钱,这就是以另外一种形式给他们了。
当他们看到这笔钱后,两眼冒光,十分的精彩。
一个舌头没了的鬼欲要捡起地上的钱,却被另外几个鬼给扔到了一边。
钱越来越多,孤魂野鬼们也都在疯狂的争抢着,渐渐的,他们厮杀厮打了起来,他们要钱,他们要更多的钱,他们要去鬼市。
然而,作为这些的始作俑者秦叶却是假装没看见一样,不管周围是多么多么大的惨叫声,他都充耳不闻。
他只管着烧钱。
火光腾起,包里的冥币少了一半。
周围的孤魂野鬼也在继续厮杀着,如果一个普通人路过,估计回去之后大病几天。
所以这也就是季简为什么让秦叶晚上来的缘故了,伤及无辜可就不好了。
而也就在这边乱翻天的时候,另外一个酒吧内,一个三十来岁的大叔搂着一个性感的女人在其身上游走着,忽然,他目光一闪,感受到来自某一方向深深的乱动。
他盯着那个方向。
他以极其低的声音自言自语着:“该死,谁在我地盘上闹事!”
他推开了那女的,站了起来。
“怎么了?是我不好么?”女人有些惋惜的道。
“你没感觉到么?”他说道。
“感觉到了又怎么样?”
“乱,就让他乱好了,跟我有关系么?”女人那精致的脸开始慢慢的分裂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