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贿的人都是想得到更多好处的。”
“我是想让你教我武术。”
“我已经答应过教你的。”
“要用简单有效的方法,保证教会我,绝招也教会。”
“没问题。”
“好。那么行贿开始。”
“你这那是行贿,这不是受贿吗……”
陈瘦子进了一会她说的那所谓的做丈夫的义务,就开始给她讲授太极形意拳拳理了。
从此,黄昏中的垂柳就废寝忘食的跟着陈瘦子学练武术,努力持之以恒。
她练了好几个星期了仍是比划。陈瘦子对她说:我练了好多年了仍是比划。比划熟了就是练会了。五形拳属内家拳,有内经之艺的誉称,舒经活络效果不凡。
她相信他说的,就像小时候喜欢跳房子似的热衷练习。
陈瘦子也坚持和她对练五行炮。
“五行炮就是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木水火土就是5个符号,别太当真。
“也就是劈破崩,崩破横,横破钻,钻破炮,炮破劈。”
五行炮动作简单,规矩严谨,左右式反复。
渐渐,黄昏中的垂柳就学会了打人技。
然后陈瘦子又教给她太极推手。又挑了10多个太极拳典型动作让她盘架子。
1年后,黄昏中的垂柳眼里有了鹰光,走路有了踩踏敌人之意。
她时常用眼光去扫射飞天硕鼠家的方位,用脚掌去踩踏他家的方向,用意念去给他家闹地震。
2年后,她就决定去玩真的了。
她先是趁着村里大喇叭喊了谁家有火炕来报名的机会去报名,把村主任飞天硕鼠的手机号记住,随即加了微信好友。
村主任的微信号果然是飞天硕鼠。飞天硕鼠说: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你是谁?”飞天硕鼠问。
“暗恋着你的人。”
“小翠?你以前暗恋,后来说出来了,不就已经变成明恋了吗?”
“不是小翠。”
“不是你才怪!那天,我看见你看我的眼神儿了,像小蝴蝶看飞机。”
“不是,我是像小蚊子看宇宙飞船。”
“哈哈,我是宇宙飞船里的战舰!”
“嗯,你真厉害!”
“厉害吧?”
“我真的不是小翠呢。再说我是小翠,我不理你了。”
“还生气了?”
“能不生气吗?你把我错认成小翠,我还怎么和你聊啊?我没心情了都!”
“你真的不是小翠呀?”
“又提她!”
“那你为啥叫翠竹翠翠?”
“瞎起的。”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是那个……说来话长啊。感觉过了好久了似的……有一天晚上,我去找你盖个章。天热空气少,需要建设空气通道。这时,你把长裤脱掉,让大花裤衩子暴露在黑漆漆的夜幕里。”
“你是强子弟媳。”
“比她大。”
“你是刚嫂?”
“比她也大。”
“你是文奶奶?”
“比她小。”
“你是金大娘?”
“比她也小?”
“你是广婶?”
“和她差不多。”
“你是……猜不到了。”
“我是你坤嫂。”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我一直以为,你是恨我的。”
“一开始是有点恨你。恨你当时不把我紧紧搂住,光顾瞎得瑟。我后来一直忍不了啊,就和陈瘦子勾搭,然后勾搭到手了。本来以为他是练武术的,肉坚骨头硬呢,到手了才知道,原来就是一把腐烂不了的骷髅,金棺材瓤子。”
“是吗?哈哈!那你来找我吧,我今晚正闲。”
“那一言为定,不许有别的女人啊。”
“那当然。”
正好,今晚陈瘦子在镇里值班,不回来。
黄昏中的垂柳先掂了掂切菜刀,又放下。
又揣了把剪刀。又放下。
万一被夺了,有凶器更凶多吉少。
还是空手套白狼吧。
她抖抖精神,奔赴狼窝。
她来到飞天硕鼠家,大门敞开着。
院里没人。她就进北房屋。刚进了屋,被从门头跳出的大汉突然抱住。
黄昏中的垂柳使用两年太极拳练出的化劲和他耍,使他折腾了好久,才把她抱到了里间屋去。
他扯了她的衣服就脱。
“你先脱。”她说。
“我先就我先。”飞天硕鼠说着脱了个精光。
飞天硕鼠折身过来给黄昏中的垂柳脱衣服时,见她早已只剩个新鲜红艳的红裤衩,躺到炕上去了。
飞天硕鼠像硕鼠扑老鼠药一样扑过去。
后来郝英看陈玲的获奖看到这儿,心想:黄昏中的垂柳好可怜啊,难道要先让飞天硕鼠得逞才能再反击吗?我如果早几年研制出机器人,让机器人代替她赴汤蹈火就好了。
郝英猜想的是对的。黄昏中的垂柳的确是先让飞天硕鼠沾到便宜的。
硕鼠急忙移了捂舌头的手来安慰已受伤的鼻子。
黄昏中的垂柳见报仇目的基本达到,就撤。
她跳下炕,抱了自己的衣服去院子里穿。
可硕鼠已上来了强烈的反击意识,忍了剧痛来打她。她顾不上开屋门了,回身抗击。
硕鼠本来是武术老练家子,功力深厚,可毕竟疼痛太剧,气力瞬间已伤大半,黄昏中的垂柳反击他的任何攻击都游刃有余。即便不用苦练了两年的五行炮,只用太极的化打结合,用横破顺,顺破横,硕鼠也打不上她,只会被打。
但老太太毕竟力气差远,又怒敌者危,如果心理素质差,会崩溃的。
而仇恨也能成为巨大的动力。黄昏中的垂柳的怒火像一团围住一根大枯木的火焰,虽不能迅速把枯木烧成灰,但也能渐渐使它化为木炭。
就坚持用一式式的零敲碎打,把飞天硕鼠的肩膀打酸了,颈椎打疼了,下巴打折了,腮帮子打肿了。
飞天硕鼠毕竟地理环境熟。他猫了腰伸手去碗橱里,摸到了切菜刀。
黄昏中的垂柳急中生狠,追上去,中指一下扣进了他的右眼里。
飞天硕鼠一下子傻了,惨叫一声扔了切菜刀,剩下的一只独眼也闭紧了。
黄昏中的垂柳趁机拉开了门闩,抓了自己的一件上衣逃到院外,裤子没穿就急急逃离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