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敏抱着孩子送回家，就变魔术给他玩。

就是把个小汽车捏在手里，手背朝上移动，把小汽车变没了。一松手，小汽车又有啦。

孩子就欢呼。

孩子推她，把她推倒然后去她肚子上爬，她也乐意。

孩子去她肚子上站立，跳高，也行。

孩子让她给他炒鸡蛋，更行。

“我叫齐小圣，你叫啥？”

“我叫齐敏。”

“我妈妈也叫敏，叫杨敏。她不要我了，去给别人家生新小孩去了。以后你当我妈妈行吗？”

“没问题！”

齐小圣又欢呼。

齐小圣的奶奶过来接他，他不走，说：“我有妈妈了，我要和妈妈玩儿。”

“你哪来的妈妈？你没有妈妈。”

“我有，我妈妈叫杨敏。”

“她没有名字，她叫破鞋！”

“你才叫破鞋，我妈妈穿的鞋好！”

“打你个小兔崽子！”

“你个老兔崽子，老狗屁！”

“看我不拧烂你的嘴！”

“大娘，别和小孩一样儿，大人啥样小孩学啥样。”

“闺女，不是我爱骂人，你说那也是当妈妈的，怎么就舍得丢下孩子，让他没了妈……”老太太眼含泪花。

“谁说我没妈？我有妈妈，我妈妈叫杨敏！并且，并且我现在还有了个新妈妈，我的第二个妈妈，他叫齐敏！”

“别胡说，小臭孩子！敏子，别在意啊，他吃屎喝尿的年纪……”

“你才吃屎喝尿，你吃大屁股！”

“瞧你个缺大人教训的。好了别闹了，马上跟我走，你爸爸要关门去干活，你齐敏姑姑也要去忙她的事情！”

“不，我不跟你走，我要跟我新妈妈玩。”

“谁是你新妈妈呀，再胡说揪掉你的舌头！”

“她就是我的新妈妈，你不知道就别乱说话啦。妈妈”

“哎”齐敏只好答应，小孩的心灵伤害不得。

“你走，你走，你滚蛋，你个老妖婆，白骨精变的！”齐小圣继续撵他奶奶。

“小圣，以后不能再骂奶奶啊，任何人都不允许骂。只要你以后不再骂人了，不再调皮捣蛋了，我就答应永远像你的亲妈妈一样跟你玩，给你做好吃的。”

“好吧，我也不怎么喜欢骂人。”

“大娘，你锁上门走吧，小圣就交给我好了，我一会带他去大刘庄，买双新鞋子。”

老太太蒙了。

没听大秃说他和齐敏搞上啊，也没见他俩来往过啊，甚至以前俩人话都没说过，齐敏一副出泥不染的高姿态，这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国家治理大气污染，把空气净化好了，风清气正，把人的心灵都吹掉了尘埃，人们以后再也没有各种脏心杂念啦？这可好啦，以后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就省心多了，就舒畅多啦不对啊，如果风气那么管用，杨敏为什么没变好？难道她买的新风衣，把外界的风都给屏蔽啦？

老太太百思不得其解，比高考学子还专心致志，边走路边思索，一头扑在了来找她的老伴的怀里。老汉赶紧接住了她，抱稳了防止摔跤。

“你俩这是干啥呢？60多岁的人啦，跑到大街上来秀恩爱，是不是想跟着年轻人学学搞对象？就得跟着年轻人学，比如玩智能手机，越老的越没经验。搞对象也有好处，据说防治脑血栓特别有效哈哈……”

这都哪跟哪啊，我们不就是差点摔跤用怀抱搀扶了一下吗，至于这么奚落我们吗？也别瞧不起我们老年人！搞对象？我们不会搞对象？我们不会搞对象能3有你们吗？我们俩是贫农和富农家的子女搞对象，家长的笤帚疙瘩都打飞了，看青的窝棚都被我们震歪啦，你们的车震算老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