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按驾校通知，继续去练科目二。

奇奇愤怒陈教练拐跑小红。

我一个瞎子，搞到个对象容易吗，你故意用飙车倒库糟蹋车玩，就给争夺过去了，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他练科目二时，也学陈教练的样子，试试飙车倒库。可是，开到了场地外的草地里去。

陈教练发现了，过来凶他：“你什么东西？！”

“凡飙车倒库的都不是东西。”奇奇一句话把陈教练噎住了。

陈教练生闷气，就每每鸡蛋里挑骨头，凶嚷奇奇。并且，绝不让给他约考，只能靠柳姐偷着给他约上。

陈教练的脾气明显孬了许多，天天阴着个脸，嚷人也更凶，凶中还带有恶。

奇奇现在没一点心情练车，陈教练就光用声波震他，震得他抖抖颤颤。

陈教练低声骂了奇奇一句死人，别人便都悄悄喊他死人，纷纷跟着歧视他。

这天练科目二是教练分了车，可一个多年开着农用车贩运棉花的赵棉贩悄悄告诉别人：“就咱们4个人用这个车啊，谁也不能让死人上咱们的车，不吉利。”

结果真的就谁也不给奇奇让座，只让给别人，让奇奇旁观了一下午。

次日奇奇早早地去，把一个车上了。赵棉贩屈居第二。

终于练到跑全程，练到陈教练同意给约考。

约上考后要加紧练两天全程。

有位驾校旁边的学校里的女老师也和奇奇一起练车。

老师光提问，问为啥侧方时车尾离着库角20公分时开始向右打死。陈教练说：“你记住就行了，哪那么多为什么呀？”

当她一操作错了，陈教练就高嚷，她就说：“就愿意错了，你嚷啥呀？”

跑全程第二天还是和赵棉贩赶上一个车。

赵棉贩喜欢指导老师，爱说：“妮儿，你听我的没错，我无证驾驶开农用车跑山东，跑过10年多呢。”

“你别叫我娘，叫老师就行了。”老师说。

赵棉贩才不再喊老师妮儿了原来一喊妮儿，人家就都听成是喊娘呀。我哪能有这么漂亮年轻的娘，如果她时我娘，我现在也就五、六岁。我五、六岁就长这么老，也太丑了吧。

有个叫愣三的是赵棉贩一个村的，一起来的，体格出众。他总爱偷袭陈教练。但每次都绊摔不倒陈教练。

别人都必须压车速到最低，可愣三开了车去三档跑大外围长方形道路，陈教练也不批评。

带人双重标准，看人下菜碟，是大多数人的脾性。

倒库场地的入口在西头，一次有两辆车赶到一起。棉贩命令奇奇不走入口，而压北线进去抢场地，奇奇没听。棉贩就骂道：“笨蛋，死人！”

奇奇回骂：“你爹才是死人，你娘才是死人，你老婆孩子都是死人，但你爷也老爷爷老老爷爷不是死人，是死狗！”

我奇奇眼瞎嘴也哑吗？厚道老实就能当成沙袋练吗？

棉贩打呃遇放屁还击，发个大愣，扑过来打奇奇。

习惯练形意劈拳的奇奇把左拳向棉贩面部一捅。

棉贩认为这么一拳这哪是打来的拳啊，这么一捅能打人？死人你真是笨死的！他认为这一捅最好阻拦，就出手拦阻。可这拳却不是长在胳膊上的，而是长在腰上腿上的。棉贩没拨动，脸也破了。棉贩就把手做成个猫爪样护着痛处。

愣三见同伴受了伤，怒了，过来推奇奇的胸口。

奇奇又捅两拳。愣三愣了，这小拳头怎么这么坚实呢？不再前冲，有点怵头。

早晨乘了驾校给租的车去某县看科二场地了。到那儿后，一位监考老师先领几百口子人总览场地全貌，讲解考试事项，然后让每人试两把。

人家严厉讲了，去上车时不能从车前边过，不然马上取消模拟考试资格。可奇奇就鬼使神差的，从车前过去了。

那教练气得跺了下脚，但还是说：“上车吧。”

奇奇模拟了两把，教练都给了及格。

可第二天真正考试时，他开着车一上倒库场地，就心意茫然。

车停的离左边线太近了，一向右打死，倒车，车身碰着了左边线，有广播请他马上把车开回起点，进行第二次考试。

他心里苦着把车开回去。然后再次倒库。

这回车身没蹭着左边线。可刚倒进库里，广播又响了车进库时蹭着了库左边线。

他只好把车送回发车点去，垂头丧气。然后去来的车上等别人。

同车的几个人一个个回来，人家除了老师，都过了。

老师表扬赵棉贩。棉贩说：“俺必须得过。俺早晨吃了一个饼卷，不过，对不起饼卷！”

奇奇用头去碰车。车毫不留情地还击。情场考场皆失忆，奇奇不想当人了，想变成个动画去宝宝巴士里，在那儿有无数小朋友喜欢，追捧。

然后奇奇去找过陈教练一百回，陈教练都不同意约考和练车。

现在办公室也听陈教练的，因为教练工资按过考率发放，陈教练不许给学习差的学员约考。

陈教练坚决不让给奇奇约考：“他是死人，他过不了！”

奇奇只好去给办公室的柳姐送了礼。200块钱。

柳姐就说：“明天你来练车吧。”

明天，奇奇到驾校练车，陈教练说：“请回吧，现在是没约上的不能练车。”

奇奇去向柳姐告辞。柳姐气愤地给陈教练打电话：“你凭什么不叫奇奇练车呀？他是我亲表弟！像你这么做，谁还愿意来我们驾校报名？”

陈教练回敬说：“他总是考不过，毁了驾校的名声，谁还敢来报名？”

“你不让他练车，我就不管你的事，你报过来让约考的人名单，我统统不给你约！”

“那让他过来练车吧。”陈教练妥协了。

现在，驾校又来了两个年青教练，于教练和丁教练。

于教练非常老实。有俩女学员为争车打架，一位打电话叫来丈夫。丈夫来后，不知内情，朝于教练肚子上就踢一脚。于教练非常疼，却非常能忍。

丁教练坏，不考虑绩效工资的事，只看哪个女学员漂亮，他就争到手里去专门教，说：“让我去糟蹋她！”

终于争取把唯一一位姿色较好的刚结婚不久的女学员分到手后，他就每天让她清晨4点半过来学车，手把手地教练。8点半大家都练车时，就让她回家休息。晚上就发送好多教程视频，让她不停地重复看。过了几天，她的技术真的突飞猛进，也有了些感情。他就谎称自己也快结婚了，怕新婚之夜出错，让她给他也当教练。她犹豫后，就扎紧裤腰带，只用语言抽象地给敷衍他讲解几句。晚上，他就开始把视频教程总发错，她都根本不敢再打开他发来的视频和图片，也不敢拉黑他。为了考取驾照，也不敢告诉她老公。她老公本来就嫌她练车不顾家，不顾他，如果看到那些，她的开车梦就要破灭啦。

早晨，按时到校后，他一上车就问这问那，动手动脚。她设法搪塞、抵挡一阵，然后咬牙苦练课程，以便早日把驾本拿到手，摆脱这个坏小子。

陈教练让奇奇练了3天后，又往回撵他，说：“你还是等约上了再来练吧，都像你这样，驾校要赔钱了！”

奇奇气得把拳头晃了3晃，但没打出去。

奇奇仍来。不让练就旁观，闭着眼想像练。

陈教练现在天天提着双截棍来上班，好像谁反对他，他就要用双截棍打谁了。

柳姐偷偷给奇奇试约3回，终于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