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手下后,成廉便来到了城门洞口,等着宋宪进城。
等宋宪骑着马穿过城门洞,进入了城内,成廉立即上前牵住马的缰绳,着急地问:“宋宪,骑都尉如今人在何处?”
宋宪朝左右看了看,见有许多站岗的兵士,便俯下身子,低声对成廉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找个清静的地方,我慢慢给你说。”
成廉听宋宪这么一说,也意识到自己鲁莽了,连忙对他说:“我就住在附近,你跟我来吧。”说完,牵着宋宪的坐骑,就朝自己临时栖身的官邸而去。
魏续此刻也在成廉的临时官邸里,他看到宋宪被成廉带了进来,连忙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骑都尉和侯成呢?”
“他们如今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见两人都在,宋宪也没有兜圈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骑都尉让我给二位捎来了几句话。”
“骑都尉托你捎什么话?”成廉、魏续异口同声地问道。
“骑都尉说,别看京师城内兵马众多,要想守住城池,是根本不可能的。因此让我来通知你们,尽快离开京师。”宋宪说完这番话后,问两人:“不知二位是如何考虑的?”
对于宋宪的这番话,魏续首先表示了怀疑。“京师里有十几万大军,又有老成持重的皇甫嵩、勇猛无敌的吕布,城外的贼兵哪里攻得进来?”成廉虽然没有说话,但宋宪从他的表情,能猜出他是赞同魏续的这种观点的。
宋宪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道:“二位有所不知,我们前两日一度还将李傕的兵马围得水泄不通接到京师急报,我们拔营班师时,还有七万大军。然后在李傕、郭汜等人的兵马夹攻下,一路损兵折将,虽然我不知最后退入京师的兵马有多少,但我可以告诉你们,骑都尉和我们杀出重围时,只剩下不到百人。”
张辽本部人马的战斗力如何,成廉、魏续还是非常清楚的。此刻听说张辽所部突围后,只剩下不到百人,都不禁大惊失色。成廉连忙追问道:“那骑都尉如今在何处?”
“在城南的一片树林里,”宋宪在了解成廉、魏续两人的态度之前,没有立即向他们说明真相,而是含糊其辞的说:“骑都尉担心城破之后,你们会有性命之忧,便命我冒险进入城内,劝说你们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
就在宋宪竭力劝说成廉、魏续二人随自己离开京师之际,在距离他们只有两条街的一座废弃宅院里,有几个人正坐在会客厅里低声地议论着什么。假如有典韦、夏侯云在这里的话,会轻松地认出,正在议事的这几人,分别是沮授、夏侯兰和姜豺。
韩湛派沮授带五百人潜入京师,准备将汉献帝劫持到冀州。但等他连续收到了沮授从京师传回的情报后,意识到问题比自己想象的严重,于是又派出夏侯兰去京师协助沮授。为了让两人在京师能及时地得到各种情报,他还让荀彧派出了王牌细作姜豺。
韩湛没有告诉夏侯兰,说典韦和夏侯云率领的一千兵马,就驻扎在长安南面的一片树林里。只是告诉他,若是成功地将圣驾劫出,就立即朝南走,和等候在那里的兵马汇合,然后返回冀州。
在夏侯兰临行前,韩湛忽然又想到,张辽此刻也在吕布的手下,如果能将他招揽过来,自己的实力又能得到提高。因此他专门叮嘱夏侯兰:“夏侯校尉,你到了京师以后,一定要想办法打听到骑都尉张辽张文远的下落。此人乃是忠义之士,而且武艺超群,手下还有成廉、魏续、宋宪、侯成四个得力的部下,若能将他们五人都招揽过来,你们带着圣驾返回冀州之行,将会变得轻松许多。”
韩湛为了防止张辽跟着吕布回京的途中,被乱军冲散,又专门派出了信使,给潜藏在长安南面的典韦和夏侯云送信,让他们也留意一下张辽等人,并在他们遇难的时候,出手相助。
沮授听完夏侯兰转述的事情后,不禁皱着眉头说:“吕布手下的确有张辽其人,不过此人处事低调,平时不轻易与外人打交道,要想招揽他,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夏侯兰听到沮授叫苦,便调侃的说:“沮先生,若是没有难度的时候,主公会交给你吗?他是信得过你,才将这样艰巨的任务交给你。”
沮授连忙吩咐人,到外面去打探张辽的消息。但下面的人很快就回来禀报:“启禀沮监军、夏侯校尉,小的已经打听清楚了。司徒王允派骑都尉张辽,率成廉、魏续、宋宪、侯成等人,押送粮草前往吕布军中了。”
听到这个消息,沮授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心里很明白,张辽既然成为了押粮官,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回不了长安。而派人到吕布军中去联系张辽,显然也不合适。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地等他从军中归来,再派人去劝说他。
接下来的几天,沮授不断地接到守在张辽府外的部下禀报,都异口同辞地说:“张辽去了吕布军中,始终不曾回来!”
就在沮授开始考虑,是否派人前往吕布军中,偷偷地试探张辽时,却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张济、樊稠的兵马,不日将抵达京师城下。”
沮授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大吃一惊,他连忙问道:“这个消息,你是从何而知?”
手下人连忙回答睡哦:“回沮监军,小人买通了司徒府的一名下人,从他那里得知,成廉、魏续两人兼程赶回,给司徒送了一封信。信中说道李郭二人用计策拖住了吕布,另外张济、樊稠两人的兵马,绕过吕布的军营,正马不停蹄地赶来京师。”
“糟糕!”沮授听到这里,急得连连跺脚,他冲夏侯兰说道:“京中有老谋深算的皇甫嵩不用,偏偏要用有勇无谋的吕布,看来贼军要不了多久,就会打败朝廷的兵马。”
“那我们该怎么办?”夏侯兰等沮授一说完,立即开口问道。
“亭侯既然派你来协助吾,看来他对京师中的情况,是了如指掌。”沮授看到站在一旁的姜豺,心中对韩湛的佩服又多了几分。他将姜豺叫过来,吩咐道:“姜豺,你近日要想法和皇宫里的人取得联系,等到京师大乱的那一天,我们就可以趁乱将圣驾营救出来。”
荀彧派到京师的细作,经过几个月的活动,的确结识了不少宫中的内侍。姜豺到了京师之后,这些细作便全部归他指挥。此刻听到沮授的吩咐,他立即答应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准备召集手下去和宫中的内侍取得联系。
没过多久,张济、樊稠的兵马果然到了长安城外。听说西门守将高顺准备率兵出击,给贼兵以迎头痛击,但却被王允下令所阻。沮授得知这个消息后,不禁扼腕叹息:“高顺也算是西凉军中的一员猛将,若是让他领兵出战,必定可以大败贼兵的先锋,挫灭贼兵的锐气。谁知这个王司徒,却不准他率兵出战。待李郭二人的兵马一到,京师危矣!”
夏侯兰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发现形势对朝廷是越来越不利了。特别是张济、樊稠的兵马屯于长安城外,王允等手掌大权的朝臣们,却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搞得整个京师人心惶惶。
夏侯兰小心翼翼地问沮授:“沮监军,要是城破之后,我们无法在乱军之中救出圣驾,又该如何?”
沮授听到夏侯兰的这个问题,苦笑一声说道:“还能怎么办?唯死而已。”
夏侯兰抱着侥幸心理说:“监军,虽说张济、樊稠二人吞兵城外,但他们远途而来,不光没有攻城器械,而且粮草也不足。只要京师的守军坚守不出,待吕布的大军回转,定可里应外合,将他们一举歼灭。”
沮授等夏侯兰说完,没好气的说:“夏侯校尉,请恕授直言,朝中的诸位朝臣,可能和你有着一样的想法。”
夏侯兰听说自己的想法与朝臣不谋而合,心里还有点沾沾自喜,但他从沮授的语气中,听出对方还有言外之意,连忙又问:“监军,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夏侯校尉,你光看到城外的贼军远途而来,没有攻城器械、粮草也不足。”见夏侯兰一脸迷茫的样子,沮授向他解释说:“可城中的守军大多是董卓的旧部,一旦李郭二人率兵赶到城外,派人进行劝降。授估计到时会有不少人阵前倒戈。”、
沮授的话,把夏侯兰吓了一跳。他满脸震惊的问:“沮监军,那我们该怎么办?”
沮授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一、让姜豺派人和宫中内侍商议好,一旦城中大乱时,让他引我们入宫救驾二、你立即派人打听成廉、魏续二人的下落。他们在我们的下一步行动中,能派上大用途。”
夏侯兰听完沮授的吩咐后,立即派出了两组脸生的兵士,乔装在城里打探成廉、魏续的下落。当天晚上便得到回报。夏侯兰急忙来找沮授商议:“监军,打听到成廉、魏续的下落了。”
沮授一听,顿时喜形于色,连忙追问道:“他们二人如今在何处?”
夏侯兰抱着侥幸心理说:“监军,虽说张济、樊稠二人吞兵城外,但他们远途而来,不光没有攻城器械,而且粮草也不足。只要京师的守军坚守不出,待吕布的大军回转,定可里应外合,将他们一举歼灭。”
沮授等夏侯兰说完,没好气的说:“夏侯校尉,请恕授直言,朝中的诸位朝臣,可能和你有着一样的想法。”
夏侯兰听说自己的想法与朝臣不谋而合,心里还有点沾沾自喜,但他从沮授的语气中,听出对方还有言外之意,连忙又问:“监军,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夏侯校尉,你光看到城外的贼军远途而来,没有攻城器械、粮草也不足。”见夏侯兰一脸迷茫的样子,沮授向他解释说:“可城中的守军大多是董卓的旧部,一旦李郭二人率兵赶到城外,派人进行劝降。授估计到时会有不少人阵前倒戈。”、
沮授的话,把夏侯兰吓了一跳。他满脸震惊的问:“沮监军,那我们该怎么办?”
沮授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一、让姜豺派人和宫中内侍商议好,一旦城中大乱时,让他引我们入宫救驾二、你立即派人打听成廉、魏续二人的下落。他们在我们的下一步行动中,能派上大用途。”
夏侯兰听完沮授的吩咐后,立即派出了两组脸生的兵士,乔装在城里打探成廉、魏续的下落。当天晚上便得到回报。夏侯兰急忙来找沮授商议:“监军,打听到成廉、魏续的下落了。”
沮授一听,顿时喜形于色,连忙追问道:“他们二人如今在何处?”
“两人现为东门守将。”夏侯兰连忙将属下打听到的情报,向沮授汇报:“王允给他们在那里安排了一处临时官邸。我仔细问过了,那里的守备不是很严,若是监军想联系他们,我可以代劳。”
“不急,夏侯校尉,暂时不急。”沮授等夏侯兰说完后,却摆了摆手说:“如今骑都尉张辽和宋宪、侯成三人的生死未明,贸然前往拜访,可能会适得其反。还是再等等,等有了张辽他们的下落再说。”
“两人现为东门守将。”夏侯兰连忙将属下打听到的情报,向沮授汇报:“王允给他们在那里安排了一处临时官邸。我仔细问过了,那里的守备不是很严,若是监军想联系他们,我可以代劳。”
“不急,夏侯校尉,暂时不急。”沮授等夏侯兰说完后,却摆了摆手说:“如今骑都尉张辽和宋宪、侯成三人的生死未明,贸然前往拜访,可能会适得其反。还是再等等,等有了张辽他们的下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