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做到的?”稍微平定下心情,强自忍下内心的肉疼,玄刃还是觉得,自己连肌肉都发酸,全部细胞都在心疼。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是出自本能,本能的疑惑。
他敢保证,君主之前绝对没有遇到过这些鬼物,甚至是最不相信鬼神之说的。在组织中,他并不是没有试探过,但是得到的却只是君楚不屑一顾的嘲讽。
说他,和一个杀手谈鬼魂,简直荒谬!
那时他还在心里暗笑君主无知。
结果现在,他拿出最大的一张底牌,本意是显摆显摆,好让君主做出选择,但是却看到了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幕。
那被他当做底牌的鬼物,竟然直接被君楚一口给吃了!甚至连一个饱嗝都没有,就这么消失了。
玄刃震惊到目瞪口呆,自己最大的依仗在君楚那里居然没有起到半点波澜。别说什么被震撼,就是连眼神都没什么波动。
“这就是你所说的大开眼界吗?”君楚平静的问出声。
玄刃手指一动,突然气愤的浑身都颤抖起来,“你把它吐出来!你知不知道,它可以帮助我完成实验,达到长生不老!”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气息都有些不稳,那种稳如泰山的气势顿时消失了。
君楚嘴角抽了抽,他很少看到玄刃有这种失态的时候,显然刚才那个鬼头对他而言确实很重要。
但是……他是真的忍不住啊。那种肚子饿了的感觉,他完全不自觉的就张嘴,然后就把那股能量吞了。
他发现,能让他感觉到饥饿的东西,貌似都是这些没有实体的存在。
“玄刃,你这东西挺好吃的。”君楚说的是实话,他是真的感觉好吃。
但是玄刃听到这句话,只感觉心都在滴血,那是他隐藏了多少年的心血?十年前,组织还在的时候,他就在绸缪,就是因为可以控制鬼头。
因为这个鬼头,他才一切顺利。
而现在,距离他完成实验已经很近了,可偏偏这个时候……
这么一想,玄刃再也忍不住,直接一口血喷了出来。
“主人!”
他身后的黑衣人脸色大变,急忙上前去搀扶他。
“你干什么,我可还没怎么着你呢!”君楚翻了翻白眼,一脸你别诬陷我的表情,“怎么这就吐血了?我还没上前呢,我跟你说,吐血了我也得清算你威胁我的事情……”
玄刃气的脸都青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君主嘴皮子这么麻利。
之前在组织中所见的君主向来都是冷漠对人,极少说话,没想到一开口就这么的气人。
君楚对于吃了那个鬼头可没有什么愧疚心理,吃了既能缓解饥饿,还能让玄刃肉疼,他就觉得连心里也舒坦了。
反正自己没亏。
现在祁嫣也救出来了,只要再处理了这里的事情,那么这件事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这时,玄刃突然一动,猛地扑向中央的那个器皿,把紫色的心脏直接抓了出来,接着,就放着君楚的面,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这回轮到君楚愣了。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孩子是不是受刺激了?
竟然直接吃起了心脏,而且还是紫色的,也不怕有毒。
那紫色的血液顺着玄刃的下巴流淌着,透着他那狰狞不顾一切的面孔,就如同一个恶魔一般。
君楚真心觉得有点反胃。
虽然他对血腥什么的适应能力还行,可这些东西如果让他吃,那还是有点心理障碍的。
看着此时玄刃大口大口的吃着紫色心脏,君楚竟然一时间都没有上前阻止。
其实他也没打算鱼死网破,虽然玄刃身手不敌君楚,可他毕竟诡计多端,而且擅长阴谋算计,君楚不得不防。
只是对于威胁他这件事有些不满,君楚最多也就是打算将玄刃交给警方,让他没办法对祁乐和祁嫣出手而已。
但是却未曾想,玄刃被刺激的竟然直接开始吞食心脏。
那颗紫色的心脏很诡异,君楚在最开始进入地下室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里面流动的血液是紫色的,连血管也是紫色的。最主要的是,它还在跳动。
哪怕此时已经被玄刃咬下去一大半,它依然在跳动着。
“口下留情!”君楚终于反应过来,顾不得其他,直接上前去抢那颗心脏。
虽然不知道这心脏是干啥的,但是既然玄刃那么在乎,说明一定是对他特别重要的东西。
君楚觉得,自己有必要阻止。
但是他还是晚了,就只抢到了一角心脏,其余的都到了玄刃的肚子里。
吃了紫色心脏的玄刃连眼球都开始泛紫,配合着他那淌着紫色血液的嘴脸,怎么看怎么妖异。
他愤恨的看了君楚一眼,随后竟然一把抓住黑衣人,毫不停留的就离开了。
玄刃速度很快,和平常完全不一样。
君楚敢说,哪怕自己全力奔跑,也未必追的上玄刃刚才的速度。
眨眼功夫,地下室就只剩下了君楚一个人。
他望着手里的心脏碎片,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液。君楚保证,他心里真的是抵制的。可肚子却不受控制的又唱起了空城计。
全身细胞都在告诉君楚,吃了它。
君楚瞬间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把心脏碎片收了起来。
吃心这个,他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实在是下不了口啊!
君楚摇了摇头,也没在地下室多停留,很快就离开了。
虽然这次行动有点出乎意料,而且玄刃后来的举动也让他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但总算祁嫣是救下来了。
而且玄刃恐怕也没有时间对祁乐动手了。不过还是要让邢安再防守的严一些,这次祁乐暴露,就是个教训,若是他那些敌人真的对祁乐出手了,君楚会有多后悔?
他连想都不敢想象。
离开地下室,君楚把烂摊子都留给了邢安,自己一个人回了出租屋。
然而在门口,他又看到了一个麻烦,吴晓天。
君楚回来的时候吴晓天正蹲着依在门口,而且闭着眼睛,打着呼噜,也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