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看起来可能是白大褂领导的人说话了。
“你们别胡思乱想了,还是我来告诉你们是怎么回事吧!”
所有人闻言都将目光投向他,静待大能分析。
“当初鼠潮一事发生之后,我们接到命令前来此处做相关防疫工作。在清理那些死老鼠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处异常。
没错,就是在刚才你们停留的地方。
在那里我们发现,除了成群的死老鼠外,其中居然还混杂着一只黄鼠狼。
从当时的情形看,我们分析,应该是那只黄鼠狼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跟踪着鼠群跑了过来。
可能是嘴馋了想吃老鼠,然后被疯狂的老鼠围攻了,结果嘛,大家应该能想到的。”
人群里传来一声不确定的问话。
“你的意思是,那只黄鼠狼死在这里了,所以刚才那只是过来报仇的?
可是,这特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有仇报仇,有冤抱冤,它应该去找那帮死老鼠啊!”
白大褂笑道:“谁叫你们打扰到伤心的动物了呢?民间不都说黄鼠狼这东西记仇么,这正愁找不到报仇的人,你们又恰好出现在它的栖息地打扰它,不找你们找谁。”
众人点头赞同的同时,又将目光投向蔡友亮和余超。
尼玛,看个屁啊!
啊,不对,意思是我接手屠宰场活该倒霉了?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根本没说到重点好伐。
余超十分肯定那只黄鼠狼就是来找自己的,要不然那么多人,自己又不是最后一个,为什么非盯着自己不放,甚至还险些袭击成功呢?
“这位领导,你说的我就当做是真的。但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这只黄鼠狼没有放臭屁,反而放出一股香味来,让我们大家都被迷住呢?”
众人一想,也对啊,这个你又如何解释呢?
白大褂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珠子转了转,故作神秘地低声笑道:“我说出来你们可别往外传啊,就是传出去我也是不认的,就当是闲聊哈。”
“嗯嗯,我们保证不往外说,你快说说。”
麻油,这是不是有什么极其隐秘之事要讲出来呢?
好期待的说。
“咳咳,这事吧,据我分析,那只黄鼠狼估计应该是基因突变的产物。
原本黄鼠狼的肛门处,有一对臭腺,遇到敌害时能放出带有怪异臭味的、呈气雾状的液体,有御敌自卫作用。
只是这只黄鼠狼可能在出生或者成长的过程中有了某种变化,臭腺变香腺,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事。”
切!
说了等于白说,还以为有什么隐秘能听呢,原来只是这个。
现在又不是古代,信息不够发达,如今那什么基因啊,突变什么的,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是跟以前邻国那边传说的什么老鼠长的跟猪一样大,差不多一回事嘛。
这时那几个来干活挣钱的村民突然挤眉弄眼的朝蔡友亮示意,也不知道想说啥,蔡友亮就直接问了出来。
“那个,我们想问问,现在怎么办?要不等抓到那只黄鼠狼,咱们再过来继续收拾?”
蔡友亮不好做主,将目光转向余超,向他请示。
余超手指在鼻梁上摩挲了两下,笑道:“嗯,可以,但是你们都得小心点哦。人多的时候它都敢来,要是晚上睡着了,被那黄鼠狼偷摸进去,那就说不好了。”
呃,不会吧?
“那老板你要不要先回城?”
余超摇摇头,“我不回去,就在这待着,不把这事给搞定,说啥都不走。”
开玩笑,要是咱走了,那黄鼠狼又跟着回去怎么办?
连人多的时候它都敢现身,就他一个人,怕不是连睡觉都得睁只眼啊!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犹豫不决,这到底该咋办呢?
蔡友亮首先表示自己留下,两三个他以前的马仔想了想也说要留下帮忙,至于村里的几个,最终决定离开。
起初跟余超说话的民警同志刚才接了个电话,这会儿走了过来,脸上有些不情愿地笑道:“余老板,不知我们也留下两个人方不方便呢?”
“方便,当然方便了,有警察同志在,就有主心骨在,我这心里头踏实多了!”
白大褂也插嘴说道:“余老板,还有我们也要留下来。
刚才跟领导汇报过这事,等会就有一些个设备什么的会送过来,上级要求我们争取在短时间内将那只黄鼠狼抓住,话说这种变异了的动物很有研究价值呢。”
“哈哈,好,好,友亮,你安排一下,去采购点用的上的东西回来,晚上可能还要分批守夜呢!”
在这期间,老谭打电话过来问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余超实话实说后,他当时就想过来。
余超赶紧给否决了,至于原因嘛,让他去问他家老太太去。
老谭最终遗憾地表示,下次遇到这种事就该先给他打声招呼,一场好戏没看成,太遗憾了。
晚上吃饭比较早,余超亲自上灶,精通级家常菜手艺,让大伙吃的很是过瘾。
脱毛区域处早已被安装上各种陷阱,甚至连墙头都布置上电网线,只不过没有通电而已,必须得等黄鼠狼出现后再拉闸,要不容易出现误伤或让黄鼠狼不敢出现。
众人分开成几个区域安置,一来呢,集中在一块容易被黄鼠狼一网打尽。
二来呢,这要是黄鼠狼不来的话,大家岂不是都不用睡觉了么?
反正房间还是有的,睡觉的人关上房门,没个洞啥的,黄鼠狼又跑不进去,有啥好怕的。
至于守夜的人嘛,斗地主了解下,混时间的方法还是很多的。
留下的民警同志就在监控室待着,那里有监控整个屠宰场大部分地方的画面,虽然晚上可能有些看不清,但开启照明后,有总比没有强嘛。
余超知道自己才是黄鼠狼的目标,所以为了解决隐患,他留下守夜。
身上特意穿着让蔡友亮找来的绿色军大衣,脑袋上戴着电瓶车头盔,防护到位,看那黄鼠狼还能怎么袭击他。
不仅如此,他还特意靠在墙角,就这么坐在一张椅子上,嗯,玩手机。
墙角上方是屋顶,没有房梁之类可以攀爬之处,左右两侧,除了左侧有一个盖着篷布的东西外,再也没有其他妨碍视线的东西。
守株待兔?
不,应该是防守着,等待黄鼠狼来袭。
尼玛,这时间长了吧,人都有点烦躁。
此时已经过了半夜两点,玩牌的人精力有些不够,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些。
至于余超,那脑袋一点一点的,地上的烟头都快扔了一地了。
以前熬夜的时候没感觉,现在心里有事吧,玩手机都没兴趣,困意盎然。
不行,得先去方便一下,实在受不了了,待会还是回去睡觉算了。
敌在暗,我在明,这么煎熬着等下去,谁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