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没人想到居然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决出胜负。波尔斯手里的那柄剑上的粒子渐渐消散,变回之前的模样。
“怎么样?还嘴硬不?说出来一套一套的,实际什么都做不到。”
“我最讨厌你们这样的人了。”
波尔斯嘴上功夫可不比手上功夫逊色多少。因此季昌钦就没那么好受了,摔下倒舞台的他眼冒金星,一时间没提上来那口气直接昏厥了。
“波尔斯胜!”
鸦雀无声的会场里再次响彻着裁判的判决声。没人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没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大家的内心里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都有着隐隐的期待。
终于,有人打破了长久的平静。这人是许文志,季昌钦的死对头。
“喂,小子,如果我把你打败了是不是可以证明我比那个躺在地上的人厉害?”
一听这话,波尔斯先是一顿随后哈哈大笑。
“我好久没听说过这么狂妄的话了。难不成你们在学校里面当老师当久了,这个都有点不太好?”
说罢,波尔斯就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暗讽他们脑子不好使。
此言一出,主席台上的人坐不住了。他们可都是上了辈分的教书先生,手底下出来的学生没有上万也有数千之多。如今被人骑着颈项上侮辱,换作谁都忍不了。
“你这小厮可不要得寸进尺!”
难得一见院长如此生气,指着舞台中央的波尔斯憋了许久竟只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也难怪,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岂不是拂了他老人家的颜面。
“也罢,院长把人偶交给我,我立即掉头就走,绝不含糊!”
院长听此,气极反笑,言道:“我给了你,你能带得出去?”
就在这时,从观众席上的阴暗处“嗖”地一声,飞出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径直朝波尔斯飞去。可惜久经沙场的波尔斯反应岂是常人能比。眼睛一眯,挥手就把那东西一剑挑落。
“是谁——”
可是波尔斯话还没说完意外就发生了。那个挑落的东西居然爆炸了。啊,居然是炸药。
这次轮到了波尔斯像是一只断了翅膀的鸟儿,往外倒飞出去。
“我靠……”
“是谁……?”
“看我不宰了你——”
所幸贴身穿的软甲让他受得伤没有想象中那么重。可即便如此,那股眩晕还是让他胃难受得一批。
“哈哈哈,瞧你这土鳖样?还有脸再说一遍刚刚的话不?”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一身墨绿色衣服的年轻人手握一把小扇子,迈着小步,笑面盈开地从幽暗的过道中走了出来。
“在下雷冬进,来自帝国工程学院。”
说罢就自顾自地跳上擂台,根本不顾旁边裁判的意见。
“真是一批桀骜不驯的野马,即使是这么年的磨砺还是没有让他辨事理,明是非啊。而且随着年岁增长,他的性格愈发荒诞。”
这位年轻人没有听到他老师对他的评价。当然,即使听到了他也无动于衷。对于他来说,生活总是能过下去。得过且过即是幸福。
波尔斯手撑着地,以半跪的姿势支撑起整个身子。
“是你小子?”
波尔斯面露凶光,和雨林中的灰熊一般。
“正是在下!”
雷冬进同样咄咄逼人,不落下风。
偏偏就在这时裁判出手了,乔治先生可不想当个摆设的人偶。“你们俩给我停下,我都没让你们继续比!”
在大多数情况下,乔治先生的威严是很有作用的,总是能镇住各个宵小。不过今天可算是碰上硬岔子了,而且还是俩。
“给我滚一边去。”雷冬进不但不听乔治先生的劝住,反而变本加厉居然去袭击裁判去了。手里像是变戏法般地丢出俩个小的炸药丸子,吓得乔治先生头也不敢回得跳下舞台。
“哈哈哈,胆小鬼。”
“裁判原来胆子也这么小啊~哈哈哈~~”
“……”
乔治先生这一个丢人的举动,观众席上的众人当然是不会放过的。各人都扯着嗓子大声地笑话他。
“真是晦气。今天居然接了一个这么倒霉的单子。”
乔治先生对着舞台“呸、呸、呸”连吐三下,转过身一溜烟地就走掉了。
见裁判擅自离开,雷冬进脸上的笑容再也遮不住了。
“嘿嘿嘿……”雷冬进的右手又是一抖,飞出去几个炸药小丸子。“嘭、嘭、嘭……”,那地冒出了滚滚浓烟。
就在大家猜测波尔斯能不能走出时,一道亮光从烟中闪过,一柄短剑如一枚炮弹般从里面发射出来。
是波尔斯!他还没败!这是他惯用的伎俩!
眼看那柄宝剑要直插自己胸口时,雷冬进却没有挪开半点脚步。因为他来不及了。
噗~
那柄剑直接插在雷冬进的胸口,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你……”雷冬进惨叫一声,话也没说完地就倒在地上了。
“呸,真是废物。”
从烟里走出来的波尔斯显然也没那么好受。浑身的衣服被炸得都是破洞,半边的头发都被炸没了。他踉踉跄跄地来到雷冬进的身边正要弯身去捡那柄剑时,雷冬进的肚子里闪了闪白光。
“嗯?”波尔斯以为自己被炸得眼花了,可是当他转身离去时又看到那束白光闪动。
是什么?波尔斯心中对此产生了疑问。就在他蹲下身去仔细观察时,一股军人的敏锐嗅觉告诉他得赶快离开。这种感觉如溃了堤的洪水,滔滔不绝地涌向全身。当下他立即起身往后快速撤退。
可还是晚了一步。
雷冬进就是一个超级炸药桶,炸得整个会场哄哄作响,无人不掩面,避免被这卷起来的灰尘伤了眼睛。
“这是什么?”仲懿的脑子在这一刻完全清醒了。
“这个人选择了自我爆炸?”
“在搞什么啊?”
仲懿撑起脑袋想要看清舞台中央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哪是什么人啊。这明明就是人偶!”
这声音很熟悉,仲懿很自然地回过头去,见到了同样灰头土脸的吴昌冼。
“人偶?”
“是啊。难不成你以为真有人会选择做这么愚蠢的事情嚒?”
“难怪啊!”
仲懿轻咳了几声。因为多说了几句话,喉咙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