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
诺拉一击哀嚎让王行展猛得扭过了头。
“这是……?!”
宛若一只只黑夜中的蝙蝠从空中长袭落下,那数以百计的匕首从遮面的头顶落下。
“糟糕!”他的心底同样发出哀鸣。躲避不暇的遮面被空中落下的匕首割破了每一寸肌肤。那浑身淌血的模样让六瑗低下了头。
“他究竟是怎样把匕首藏在空中的?”
任凭王行展如何绞尽脑汁,他都想不出所以然,只是换位思考后觉得自己也躲不过这一计埋伏。
“真狠!”
如果说王行展只是耍耍嘴皮子的话,那么遮面则是亲身经历这项苦楚。任凭之前的他是怎样一个坚强的男人,此时也疼得浑身发颤。
诺拉没有给他缓冲时间,随手拾起一把匕首就朝遮面冲去。
五步,三步,一步!眼看诺拉的匕首就要插进遮面的腹中时,一股从天而降的气场将他猛然吹翻。
“这?这是?!”
主持人也被这股席卷会场的风浪吹得睁不开眼。
“先祖之魂!”
“是遮面一族的板命绝技!”
王行展未曾听说过这项绝技,便只好扶着栏杆细细观察一二。
只见他的面具脱落,天空中激荡着一段段生涩难懂的言语,随后一束强光照射下来,将这位壮汉笼罩在强光之中。
“沐浴”
王行展勉强能听懂这两个字,接着就看到他从强光中缓缓走出。此时他身上的伤居然痊愈了。
“这?这是什么玩意?!”
王行展也惊呆了,死死地盯着他,不放过每一个部位。
“他真的痊愈了?”
如果说全身上下肌肤焕然一新是存在理论可能性的,那么此时他的面具脱落,整张脸发出刺眼的亮光就让王行展感觉到有些虚幻。
“遮面一族恐怖如斯?”
无论王行展怎么揣测其中的奥秘,他都不过是局外人,真正直面恐惧的是诺拉,那个小矮子。
“你已经成功激怒我了。”
声音远近不明,男女不明,就连是否从他的口里说出来都不确定,只有一样的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正缓缓靠近诺拉。
“你想要用手里的匕首嚒?”
听到这话的诺拉,瞳孔一缩,随后只觉得大腿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却没曾想到是自己手里的匕首插在自己的大腿上。
“呐啊!”
这实打实的痛楚让诺拉的后背被汗水浸湿,一下子就把他扯回现实当中。
“真的要和我作对吗?”
遮面已经走到诺拉面前,手里的大剑高高举起,仿佛一个审判者面对着罪犯,诺拉没有反抗的余地。
“剑起!剑落!”
空中再次激荡着这个声音。这时王行展总算从那种若即若离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拽着栏杆朝擂台上猛地吼出一嗓子。
“喂你这小子赶紧跑啊!”
王行展的声音盖过空中的声音,也终于让诺拉吓跑的魂再次归位。听到王行展的话后,即刻清醒的他撒腿就跑,一溜烟地奔下擂台。
“嘟!”
“获胜方,遮面一族!”
场下传来源源不断的欢呼声,众人都在向他致意。
“呐”六瑗朝荣光焕发的遮面一族努努嘴,对王行展说道,“你觉得你打得过他嚒?”
王行展左右环顾,见周围没人才说:“当然,他不是我的对手。”
“咦”
六瑗发出揶揄的笑声。
“到时候该不会连我这一关都过不去吧?”
王行展才没把这句话听进去,他白了六瑗一眼后继续看着下一组选手登场。
“什么时候轮到我们?”
“第四组就是了。”
“那岂不是我们该下去准备了?”
“对付你还需要多少时间来准备嚒?”
“……讨打!”
六瑗的拳头落在王行展身上,就像是在挠痒痒。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们下去吧。”
所幸第二轮和第三轮都是实力悬殊的对局,王行展没有在等候大厅中呆太久。只听见门铃发出一阵急促的响声,抬头望去,在王行展身前的那扇大门缓缓敞开。
“那我们有请下一组选手登场!来自六爻家族的六瑗对阵同样来自六爻家族的六展!”
“啊真是令人期待呐。”一个穿着吊带西装的主持人扶着栏杆笑言道,“好久没有在拳王擂台赛的预选中见到两个来自相同家族的对决。”
“如果有,都是故意错开自家宗族的,哪有专挑自己家里人下手的?”
听到这话,另外一个蓄着络腮胡的老男人就咯吱咯吱地笑了。他伸出手,指着即将登台的两位说:“说起其中的怨念,倒是能说上一晚上。”
“哦?到底有什么门道,快点指给我们看看?”
“哈哈哈”话还未讲,人先笑。
“这要从这届当家人六圭说起。你知道如果这届六爻家族还没有人能进正赛的话,明年他们就要被剔除预赛资格了。”
“还有这种说法?!”另外那位甘愿当一个配角。
“是啊!”
“那照你的说法,新人王六展挑选相同氏族的六瑗,为得就是守住来年预赛的资格不成?”
“不不不!”这个络腮胡大叔摇了摇他的手指,继续说道,“六瑗这个小姑娘能成什么气候?六圭老爷子为了这个资格,甘心割让出自己的利益,为得就是留住这个少年英才!”
“唔我不是很懂。”
络腮胡大叔嘿嘿一笑,一脸鬼魅的模样“教训”他的搭档道:“你还年轻,长大你就明白啦!”
这番颠倒是非,胡搅蛮缠的话自然落到了王行展和六瑗的耳朵中。对于王行展来说影响倒不大,只是对于六瑗来说,可把她的小心思给完全搅乱了。
她踏着凌乱的步伐登上宽约六十米的巨型擂台。望着远端的王行展,一时间竟静不下心。
“比赛”
正当裁判将要喊开始之际,王行展突然举手示意。
“六展,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裁判大人请稍等。我想给我换一把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