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王行展终于将他的对手一一拿下。望着神情略有沮丧的阿尔弗雷德公爵和陷入沉思的迪克兰,王行展的喜悦止不住地往外流露。他站起来身来对众人说:“四比二,谈判结束!”
说罢,王行展就将桌前摆着的酒一口饮尽。辛辣的烈酒沿着喉咙滚滚流进胃里,让他的胃随之一阵抽搐。
“该死的!你们这里的酒,我真的喝不来。”
默默吐槽完后,王行展就拾起摆在一旁的圆顶高帽,对希尔西斯吆喝道:“我要回去了,你不回去吗?”
希尔西斯环顾一周,看到这几位公爵都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便答应王行展道:“罢了,我们回去吧。”
就在这时,那个阴郁男子起身喊住正要出门的王行展。
“等一下!”
王行展回身一望,见到是那个率先支持自己的那人,心情自然好上不少,便说道:“还有什么事吗?”
这人迟疑一会后眉羽一皱,说:“既然我们愿意来帮你,那么到时候你能给我们允诺些什么好处?”
他仿佛怕王行展对对此感到不满,便加上一句话:“这个世界很精明,我们不想吃亏。”
王行展莞尔一笑,他岂不明白这个道理,安慰他道:“我能保证你们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入密斯城各个城区,摆脱所谓四等公民的头衔!”
“可否立下凭据?!”
这个阴郁的男子拨开眼前凌乱的头发,露出那对灰色的眼珠,死死地盯着王行展。
“当然!”
言而有信是王行展立身之根本,他自然愿意立下凭据。
只见他伸手进口袋好似掏出什么东西来,随后一束黑光闪过,一柄袖珍短剑直直地插在木桌上。
这柄短剑正是王行展随身携带的水竹。此剑不怒自威。那凌冽的寒光看得众人内心不禁一颤。
“这剑?!”
迪克兰是第一个坐不住的。他趁大伙还没缓过神来之际,伸出自己那双大手将水竹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掌心中,随后就有股沁人心脾的暖意从短剑的剑柄上往全身缓缓流淌。
“这?!”
这柄短剑和自己的手牢牢地黏在一起,可是一下秒他才反应过来,这不过打心底舍不得这柄绝世好剑。
见到迪克兰这幅古怪的神情,其余的人则更为好奇。纷纷起身向迪克兰讨要此剑,可统统被他拒绝。
这下那位阴郁男子可就不高兴了。他摆着一张臭脸说道:“这个凭据是王行先生给我的,怎么好落到你的手里?”
王行展也能看出这几人的关系特别不融洽,便打算再煽风点火一番,说:“这位先生,我的这柄剑可是我们家乡每家每户祖传下来的宝剑,是专门用来祭祀的。如果你这样一味握在自己的手里,可要小心被先人的灵魂给咒诅了!”
虽说地域不一样,信奉的神也有所不同,但是对于未知的事物抱有一颗敬畏的心肠总是应该的。当下迪克兰就将剑丢落在木桌上。
见情况如此,王行展这才缓缓地说道:“这柄剑交在你手中,作为凭据不丢人吧?”
拾起水竹后,这个阴郁的男子脸上发出异样的光彩。
“不丢人!换作我们密斯城,我怀疑没有一家工厂能够加工出来!”
王行展一听这话便乐呵了,说:“这话不假,以你们密斯城目前的炼金技术而言,这确实是你们无法企及的高度。况且不说这锻造手法,就连这样的精钢也是密斯城里买不到的。”
这样的诚意足够打动这位公爵。他同样伸手进口袋,掏出一柄镶金的短刀出来放在桌上,对王行展说道:“这柄短刀你带去,到时候我们再互换凭据。”
见到这柄雕刻着蛟龙的金色短刀,迪克兰又不禁尖叫起来。
“喂,梅格!”迪克兰指着那个阴郁男子连连叫道,“这可是你的父亲留给你的遗物!岂能如此轻易交托出去?!”
听到这里,王行展终于记住这个阴郁男子的名字,他的名字叫作梅格。
可是梅格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继而将短刀抛给王行展,对他说:“有了这柄短刀,你足以自由出入地下管道的任何地方了。”
摸着短刀上的纹路,王行展就能获知这柄短刀绝非易物,定是他们家族传承下来的身份象征。
“好!这柄短刀我收下了!届时如有需要,还请各位多多支援。”
得到几位的应答后,王行展终于可以起身离开这个鬼地方。他带着希尔西斯快马加鞭,走得比跑还要快,一溜烟的功夫就重新回到陆地上。
吸入第一口新鲜空气后,王行展长叹道:“有时候真的蛮佩服生活在这样地方的人,难道他们的身体不会有什么异样吗?”
这下子王行展有时间细细回想之前在酒馆里和他们会晤时,他们每个人不同的神情。
印象最深的既不是从开头就和他作对的阿尔弗雷德,也不是四处打圆场、到处拉偏架的迪克兰,而是一直很安静的小女孩。
至于为什么对她印象深刻,那自然是她长得清纯可爱。看到这样的小美女,作为大男人的王行展当然得忍不住地瞟俩眼。
“老先生,问你个事。”
“你说……”
“他们的公爵称谓都是继承下去的吗?”
希尔西斯冷冰冰地瞟了王行展一眼,那双漆黑的眸子仿佛看透了王行展的想法,便忍不住地笑道:“这是自然。上一届的时候还有一位下水道王国的国王,可惜的是在几年前生病去世了。于是乎,他的下水道王国不出意外地四分五裂,分成如此落魄的境地。”
这话从希尔西斯的口里讲出来,就有着不小的分量。王行展稍作思考便猜出了大概。
“那照你这么说,那个少女就是国王的女儿咯?”
“还有那位梅格是他生前的亲信?”
“少妇是他的亲人?”
希尔西斯也没曾想到,自己短短一席话竟然让王行展悟出这么多道理来,而且说得句句属实。他不由地赞叹道:“你真乃当今难逢的天才!少妇是国王的亲妹妹,也就是那女孩的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