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徐郎中说话的村民多,他只说谁医术高明以后遇到疑难杂症就知道了,然后转身去给刘氏包扎额头的伤口。
虽然他不承认她医术好,但至少证明她会医术,信的人也有,特别是阳老爷子。
激动地问她,“那你一会儿是我的洛洛,一会儿又像变了一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所谓做戏做全套,阳音洛是这样解释的,“可能是魂魄回归身体,还没切合好所以会发病。
以前跟师傅学医时遇到过这种病患,每每受到刺激或被激怒就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爷爷,你不妨问问二婶他们方才是不是想关我小黑屋,有没有说让我生气的话。”
打人前的事看热闹的人不清楚,可后面真的是有人惹她才变身的。
“确有其事,我记得马氏说要关疯子,之后没多久她就犯病了,那模样怪凶的,惹不得呀。”
“那么说来是马氏逼得她口出妄言,不分尊卑的?”
马氏瞪着随风倒的村民,“关我什么事,我提议关她还不是为了你们大家着想,万一她发疯又砍人怎么办?
不能惹她生气、不能激怒她,难不成以后我们都要把她当小祖宗供着?”
“你给我住口,谁要是敢再提关洛洛之事,我跟他拼老命。”
洛洛刚刚一路上都好好的,他回来就被周氏拖住,老二他们肯定想继续关着她才有后面的事。
俗话说得好,久病床前无孝子,朱氏伺候她没怨言也不可能,但每次他出门后洛洛都要遭罪。
阳老爷子不由想到洛洛昨天满十五岁,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肯定惦记着自己说的洛洛她娘留下的银子。
此事说来怪他,当初只是为了说服大家照顾洛洛便撒了一个谎,他当时也是担心才那样做的,哪知他们算得如此精确,刚满十五岁就想害死她。
早知如此,他该说个十七八岁的,可村里姑娘大多十五岁不到就嫁人,那个时候拿嫁妆出来刚好,否则儿子们会起疑的。
他一个人哪里照看得过来,就连多去看洛洛几次,一屋子人都说他偏心。
冷静下来的阳老爷子把看热闹的人都请出去,终归是家丑不外扬,教训儿子些还是关上门的好。
景仁还在镇上读书,今天已经让人看笑话了,风言风语的能少则少些罢!
刚才有外人在还好,阳老爷子无论说什么反对最激烈的不过是周氏而已,离了旁人他说话也没那么管用。
尤其是被阳音洛打的那些人,好不容易被他压下去。
对此,阳音洛瞧着身心疲惫的老人很愧疚,原本他在家中说一不二,结果被她这个外来者一闹,一家大小都不服管制。
“爷爷,我给你添麻烦了。”
老人温和的摇了摇头,“不,是爷爷没照顾好你,若不是我老糊涂了怎么会被他们瞒那么久。”
如果他能不顾他人的反对亲自照料孙女就不会有今天这摊子烂事。
“爷爷,你很好!”
凭他顶着众人的愤怒,无条件的相信她,维护她这点,原来的亲爷爷都做不到,所以照顾他、孝敬他都是理所应当,不用谁来要求。
老人怔了怔,“洛洛,你先去洗把脸,我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