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张济军营地外喊杀震天。
数之不尽的玩家仿佛饿极了的狼群,浩浩荡荡的从前方扑了过来。一眼望去密密麻麻,让站在女墙上眺望的士兵,感觉到了森森寒意。
“敌、敌袭……”
“敌袭……”
声音在耳边响起。
一名名弘农士兵扯着嗓子大喊,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脚步,以及盔甲、兵器碰撞之声。
“将”
“少将军”
将领急匆匆往中军大帐方向跑去,刚下女墙就撞到了张绣,忍不住大喊。感觉舌头有些打结,稍微停顿之后才理顺。
“可是敌袭?”
“正是”
将领回复。
那颗慌乱的心也逐渐平静了下来,此时才回过神。来袭的都是气运之兵,实力弱小不足为虑。只是看起来人多势众,实质上够不成什么威胁。
只是……
这数量未免有些太多了。
“通知叔父!全军准备迎敌”
“诺”
将领躬身行礼。
感觉军情紧急迈开脚步,以最快的速度往前面大步走去。不过和刚刚比起来,少了些不安,多了些底气。气运之兵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一旦认真起来可以反手将其镇压。
看着远去的背影,张绣眺望着前方简易的土墙,紧接着快速走了过去。
“弓箭手准备”
“长枪兵准备”
“投掷手准备”
声音在耳边此起彼伏。
一名名反应过来的弘农将领,扯着嗓子对着各自麾下的士兵大喝。数之不尽的将士,也逐渐有了底气,开始执行面对敌人攻击的预订方案。石头、粗木棍,凡是可以给下方气运之兵带来伤害的东西都被运送到了上面,与此同时弘农弓箭手也纷纷扬起手中的弓,指向天空默默计算两者之间的距离。
“放箭”
“放箭”
眼见无边无际的气运之兵即将抵达城墙,一名将领对着前方暴呵。
霎时数之不尽的箭矢仿佛潮水般铺天盖地而来,巨大的伤害值清晰的呈现在众玩家的眼前。充当敢死队的玩家逐一倒地身亡,进入到复活流程当中。按理说这些气运之兵应该士气大跌,可想不到却起了反作用。
无数的气运之兵挥舞着手中的兵刃纷纷加快脚步,仿佛饿极了的猛兽,少许的死亡激起了心中的血性。
“杀”
“杀”
更加响亮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守在土墙上的众弘农将士不敢怠慢,连连利用可以攻击的一切物品。搬起石块、木头,鼓起全身的力气,对着下面狠狠的砸了下去。一连串的伤害值呈现在眼前,但这一次并没有造成一击必杀的效果。
正在观战的雄霸等人心中一喜,看来自己的策略是正确的。双方虽然有着一定的差距,但这种差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砰砰砰……”
一队手持绳索的玩家冲到土墙的正下方,借助混乱的场面掩护身形。紧接着用尽力气往上面抛去,铁钩牢牢的抓到了上面。伸手用力一拉,借助绳索的力量往上面攀爬。
这种攻城方式注定是徒劳,被反应过来的弘农枪兵无情的绞杀。
张绣的眉头皱起。
虽说在这些攻击中,气运之兵没有占到便宜。可相对于气运之兵庞大的数量来说,被动防御终究不妥。而且捆在土墙虽然占据了一定的优势,但各兵种却变相的压制了几分实力。
“战况如何?”
就在思索的时候,耳边响起熟悉的身影。
张绣连忙转身看去,对着走来的张济躬身一礼。
“叔父”
“嗯”
张济应了一声。
目光却以极快的速度环视城墙内外,见仿佛潮水般的气运之兵,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色。若是仔细观看,能发现里面既有凝重也有轻蔑。
“被动防御终究不妥”
“侄儿愿意率领千余骑请战”
张绣对着张济说着。
张济稍息权衡了片刻之后,对着张绣缓缓点头。
“去吧”
“诺”
张绣大喜过望,对着张济躬身回复。
紧接着以最快的速度,往土墙下方走去。
“轰”
一声巨响。
紧闭的大门突然大开。
千余骑仿佛一道洪流般,在张绣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扑了过来。
众玩家的眼前浮现出一根根猩红的血条,满满的恶意仿佛能晃瞎眼睛。不过紧接着就是无穷的战意,冒着天空中飞来的箭雨,气势汹汹的迎了上去。
“众将听令”
“杀”
“杀”
张绣大喝。
身后千余骑兵一分为十,以百人为单位,浩浩荡荡的扑向前方。面对弱小的气运之兵,拧成一股绳完全没有必要。倒不如各自出击,反倒能更大限度的给他们带来强有力的伤害。
马蹄所过之处巨大的伤害值呈现在众玩家的眼前,但面对汪洋一般的数量,却显得格外渺小以及微不足道。气势逐渐消退,战马的速度也在前赴后继的玩家面前变得迟缓,一名名弘农骑兵仿佛汪洋中的浪花转瞬间便被吞没。
只能纷纷从马背上跳下来,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结成一个又一个方阵迎战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气运之兵。
“杀”
“杀”
任何话语在此刻都显得格外苍白,唯有一个杀字响彻云霄。
众玩家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对着被层层叠叠包围、分割的十个百人方阵发动攻击。
-100
-150
-274
伤害值越来越大。
雄霸工作室的玩家心中不由得狂喜,武器不仅破了他们的防居然还能带来如此可观的伤害值,到也让人振奋不已。
“放箭”
咻咻咻……
箭矢破空之声响起。
然而这些箭雨相对于数量庞大的玩家群体,却显得有些苍白。而且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大部分玩家和千余骑兵并不在箭矢的射程范围之内更加平添了几分无力之感。
站在女墙上观战的张济,密切注意着战局的变化。见张绣所部陷入到成成叠叠的包围之中,脸上凝重的神色更加凝重了几分。快速思考对策,但却难以做出最终的决断。
数量到达一定的程度会形成质变,而这就是自己最为忌惮的事情。
况且后方并不安稳,却也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