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决定帮周小军打点一下,或许会有转机。
他来到周小军的学校,先给李虹打电话,李虹一听是陈远,马上挂了。陈远就给李虹发短信,依然不回。
看来李虹是铁了心要置身事外。
陈远找李虹是想让她“翻供”的,可现在连话都搭不上。
好吧,你不接电话,我就在门口堵你!你不上课可以,我就不信你不吃饭!
陈远之前和周小军一起送过李虹回公寓楼,于是就在那栋楼的门口守着。
中午的时候,一个短发大胸的女孩子从楼里出来,手里端着两个饭盒,瞥了陈远一眼,往食堂去了。
没一会功夫,那短发女孩端着饭盒回来了,还是瞥了陈远一眼,接着上了楼。
要说公寓楼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不在少数,但陈远感觉这女生看他的眼神不一般。
果然不一般。
一刻钟后,那短发女孩从楼上下来。走到陈远跟前,“你就是陈远吧?”
“是。”
“跟我来。”短发女孩把陈远带到一个安静的地方,“你来找李虹做什么?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吧。”
陈远一听就火了,怎么她倒像个受害者似得?但是陈远没有表露出来,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你应该是李虹的朋友吧,她和周小军的事你也应该知道,我希望她能去教务处澄清事实。还周小军一个公道。”
“你不要在李虹身上下功夫了,如果澄清了事实,李虹就没法呆下去了。也许你觉得这样很自私,的确,谁不为自己而活呢?你想骂就骂吧,只能这样了。”
短发女孩说完,陈远彻底无语了。他是想骂人,他还想打人呢!
可是他忍不住笑了,这个世界真是太他妈奇妙了!处处是奇葩啊!
“你笑什么?”短发女孩被陈远的冷笑吓着了。她有点害怕陈远也会像周小军一样突然袭击,给她脸上戳个洞。
陈远摇了摇头,收住笑,从包里掏出一万块钱来,“只要她答应我的要求,这个只是定金。”
短发女孩怔了一下,然后道:“有钱了不起吗?”
陈远冷笑了,“钱当然不是万能的,但钱有一点好,它永远不会背叛你!”
“不要把背叛挂嘴边上,李虹是背叛了周小军,但你不觉得这世界太不公平了吗?为什么一个男生脚踩N只船,却被人敬仰膜拜,而换做女生,就要被唾骂?”
“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咱们就事论事,只说这个事。”陈远把话题揪了回来。
“不用再说了,李虹是不会答应的。就算不为别的,周小军那么暴力,万一他要报复李虹呢?太恐怖了!”
恐怖?陈远怔了一下。然后道:“别把话说得太死,给你三天时间,你把她说通了这钱也有你的份儿!”
陈远说完把钱掂了掂,然后装回了包里。
告别了短发女孩,陈远又打听到教务处主任的办公室。他要做两手准备,现在看来,那李虹是极有可能是不会帮周小军的。
想想也是,周小军太猛了,居然一钢笔,戳穿了吴海的脸!别说李虹害怕了,陈远当时听了,都是打了个哆嗦。
教务处主任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名叫胡卫平。
陈远来到他的主任办公室,敲门进去,胡卫平正在电脑上玩纸牌。见陈远进来撩了一下眼皮道:“你是哪位,找我吗?”
“胡主任,您好!”陈远脸上强硬地挤出一个笑容。
……
这是陈远第二次办这种事,第一次是给工商局那个吕健送钱赎货,当时好歹有方通做中间人,一切还算顺利。
而这次陈远是硬着头皮上了。
还好,这胡卫平跟钱没仇。尤其是得知陈远不是本校学生的时候,便半推半就地收了陈远的一万块钱。并答应陈远,可以帮忙找院领导通融一下。
事实上,胡卫平还没有把事情上报给分管此事的副院长。也就是说,周小军还没有被正式开除。
陈远不了解真实情况,但他知道只要那胡主任收了钱,就有机会。
陈远临走时对胡卫平说:“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胡卫平点点头。
陈远并没有把他做的一切告诉周小军,他不知道事情能不能办妥,不想给他希望结果再令他失望。他只是安慰周小军,既然正式的处理还没有下来,一切还有希望,耐心等待一下。
周小军无所谓地一笑:“哀莫大于心死,老大,别管我了,你忙你的吧。”
陈远的确有很重要的事,三天后《新乐女声》就要复赛了。薛音在苏恒乐队的配合下已经把那首歌练了好几遍,编曲方面苏恒和薛音发生了一些分歧,就等着陈远去决断呢。
下午三点,陈远到了苏恒的酒吧,听了他们的现场排练,陈远感觉感觉薛音的表达简直完美,堪比原唱。
而她和苏恒的分歧,是在编曲方面。说实话陈远不懂,于是就和了把稀泥:“跟着薛音的感觉走吧!”
苏恒凑到陈远跟前:“兄弟,你让我这么帮薛音,有什么好处吗?”
“好处当然有啊!”
“在哪呢?”
“以后你就知道了,绝对不同凡响!”陈远卖了个关子,就下了舞台,“你们再练练,我上去抽支烟!”
身后音乐响起,陈远已经上了二楼。
推门进去,苏晴竟然在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两人对视了一下,陈远道:“你来了?”
苏晴没有搭话,目光又回到电视上。
陈远点燃一支烟,兀自抽起来。
“你谈恋爱了?”苏晴盯着电视屏幕道。
陈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嗯”了一声。
曾小雨和苏晴无话不谈,文科学又是陈远的好哥们儿,陈远的事,苏晴自然知道不少。
“去年你灌醉了带回家的那个?”苏晴又问。
什么叫我灌醉了,那是她自己喝醉的好不好?陈远想解释,却觉得多余。不解释,又觉得委屈。
“那女孩,身材不错。”苏晴似笑非笑地道。
陈远没说话,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