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1章 红粉和尚(1 / 1)长安安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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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种之后,紧接着就是端午,到了第二天,便迎来了入梅天气。

一从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

开到荼靡花事了,丝丝夭棘出莓墙。

初夏的小雨,点点不断,冲刷着翠绿的叶面,积进厚厚的青苔里,潮湿的空气里透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近半个月来的迎仙居,都没有来过半个客人。

人们都知道这里的老板是一位好色而且贪婪的和尚,不知是不是正义感使然,还是为了撇清关系,原来僧道云集,呼兄唤弟的场合荡然无存。

门前冷落车马稀,偌大的停车场里,只停放着一辆曾经发动机漏过油的某某牌子叉叉型号的跑车,车主是这里的贵客张震洋。

奢侈豪华的玉清厅里,却一反往日的清静,此刻已乱成一片。

张震洋正对独孤境发飙,她一手叉腰一边指着独孤境骂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们早就和艾金玉串通一气了!

现在艾金玉做了太乙观的老大,就等于你们拿到了太乙观的地皮一样。

不对!这可比拿地皮还要赚,必竟,在太乙观的固定资产就有一个多亿。

可是,我呢?我怎么办?你到底还不还俗?到底结不结婚?”

独孤境近来的心情也很差,他也不愿意看着艾金玉当上太乙观的主持。

原因很简单,这个主持是他觊觎已久的,独孤境一直妄想统占佛道两家,成为通天教主。

魔道门只是旁门左道,永远上不了大雅之堂,神精咒要颜值没颜值,要道德没道德,身上还没有武功,只会嘴里喷火,自吹火神功。

现在也不怎么好使,被一盆屎就灭了威风。

手里虽说有个破镜子,号称凌风镜,照谁谁晕,晕是晕,完后人家还照样活得好好的,不过尔尔。

就这么个小门小户的山门,拿不出手的师父,怎么能满足独孤境的青云之志?

当然,有道必有魔,有阳必有阴,独孤境的算盘是阴阳兼营,佛道双收。

天不作美!

三家斗来斗去,独孤境和赵至善都身败名裂,元气大伤,元玄子也退出权力机关,却把香饽饽拱手让给一个无聊无知的老女人!

现在,眼前这个更加无聊的不大不小的女人还在不停地纠缠自己,真是烦人透顶!

“你说呀!你怎么一言不发?这事就算完了吗?”

张震洋气得脸像猪肝,充满了暗红色的血丝。

“洋洋,你不要吵了,这事已经弄得天翻地覆,人仰马翻的,你还要怎么样?你说怎么办?”

独孤境埋头搓他的细皮嫩肉的小手。

“你不是说你师父神通广大,这么关键的时刻,你还不赶紧让他来显显神通!”

张震洋把独孤境的两手分开,男人能不能别那么娘炮!

“这正是我师父的意思!”

独孤境摊开手,自我欣赏着。

“什么意思?”

张震洋拍一下他的光头。

“让艾金玉当太乙观的老大,正是我师父的安排!”独孤境摸摸头,挺疼的。

“不可能吧,难道艾金玉和你是一个师父?”她扯下他的手。

“当然不是,不过,艾金玉也是给我师父做事的。”

独孤境又把手放在自己头上抚摸。

“看!我说怎么来着,我早就给元玄子提醒过,他不相信,也不听,被艾金玉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不行,我这就告诉元玄子去,让他取消那个决定!”

张震洋说着就要走人。

“洋洋,你不要再傻了好不好!元玄子的智商和你在一个水平线上吗?你想不到看不透的东西,他也想不到看不透?他为了保全太乙观不被整体搬迁,暂时让步,把权力交出来,这是缓兵之计,懂不懂?只要风头过去了,他照样是太乙观的老大!”

独孤境一把扯住张震洋的后衣襟,像个吃奶的孩子不叫他娘去上班。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跟你师父说清楚呢?让他不要上元玄子的当。”

张震洋被他扯得走不动路。

“我师父是傻瓜吗?他也很清楚元玄子的打算,现在就是趁火打劫,让艾金玉拿下太乙观的监院,然后一脚把元玄子踢出局!”

他仍然扯着她的衣襟不松手。

“这样啊,可是,我们怎么办?难道说就让艾金玉一直当太乙观的老大吗?我不服!”

张震洋扒巴下他的手。

“你不服又能怎么样?你干得过艾金玉吗?你手上只有一张牌,就是你老爸,顶什么用?

现在又不是人制社会,他也不能一手遮天。

网上谣言一起,他还不是老老实实地缩回去,生怕连累到自己,必竟每个官员都有无数说不清楚的问题,谁能经得起调查!

谁想给自己找麻烦!”

独孤境站起来,来回转圈子。

“那这样好吧,你先还俗,我们结婚,太乙观以后再说,怎么样?”

张震洋拉住他的胳膊,让他停止转悠。

“那怎么能行?我师父已经同意让我还俗,实际上是把我踢出栖云禅院,那个该死的钟离算盘幕后操纵,由我养母顶那个主持的名义。”

独孤境心说,我才二十一岁啊,大姐!跟你结婚?!

“哼,赵至善的顾问是钟离罗盘,你师兄叫钟离算盘,他俩是咋回事,我听说赵至善差一点儿就被钟离罗盘弄破产,还是太乙观出资救了他。”

张震洋没看出他的小心思,还以为他在讨价还价。

“我也知道太乙观出了一千万,原来我还以为只有佛家富贵,现在才知道道家更富贵!

钟离算盘和罗盘他俩是兄弟,你听听这名字,真恶心人!

但他们兄弟关系很差,互不来往,形同陌路,但有一种是相同的,就是都够坏够损够阴!

要不然,我师父怎么会他们为徒呢?”

“看来你要被边缘化了,混不下去咱就不混了,干脆退出来,我们当俗人多好,有我老爸在,不愁发不了财!”

她还在抛诱饵。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独孤境真是受不了小市民。

“独孤境,你一千道一万,你压根儿就没打算跟我结婚对不对?”

张震洋似乎有点儿醒悟。

“也不能那么说。”

他往沙发上一躺,闭目养神。

“起来!那要怎么说?”

张震洋冲过去,一把揪起他。

“如果我能扳回这一局,或许还有结婚的欲望。”

开价了!

“你胡扯些啥,怎么扳?难道让我想办法把太乙观一把火烧了不成?”

“这不是不能考虑的一个思路!”

“独孤境!你混蛋!”张震洋恼火大了。

“洋洋,你要理解男人,尤其我才二十一岁,正是热血沸腾的年纪,不能整天消耗在床上吧。

我要有所作为,至少要有破坏力!显示存在性!懂不懂!”

独孤境举起小拳头。

“明白!”

张震洋竖起大母指,在他鼻头上点了一个赞。

“你有办法了?”

独孤境的心中升起了希望的火苗。

“等我给你一个惊喜!”

张震洋拎起包包,噔噔噔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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