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缆车来到山下,坐上导演的私家车一路疾驰,很快就抵达了位于华山以北5公里的岳镇街上的西岳庙。
西岳庙是供奉西岳大帝华山神的庙宇,这是汉武帝集古代祭祀制度之大成,在华山脚下创建了祭祀西岳神的庙宇。后成为历代帝王祭祀华山神的场所,规格为五岳之首,整个建筑群宛如缩小版的故宫,红墙琉璃顶,仅次于皇宫坛庙。
晋武帝太康年间,在西岳庙至华山的路旁植下几千棵柏树。自西岳庙经兴建堡、小张村、云台观至玉泉院到华山的路上均有。
西岳庙坐北向南,朝向华山主峰,主要建筑沿着南北轴线左右对称。
两人首行进入五凤楼,建筑有木牌楼、琉璃照壁、灏灵门、石栏杆围成的棋盘街、石狮子、铁棋杆等。
五凤楼后面的院落是矗立各代碑石,分立左右,篆、隶、草、行琳琅满目,曾被誉为陕西的小碑林。如今仅剩下唐玄宗的御制华山铭残字碑。碑高五十余尺,阔矿余,厚四尺五寸。其绘制扈从太子王公以下名,制作壮丽,镌琢精巧,天下碑莫比也。
世人称之为天下第一碑,可惜黄巢起义军自潼关进兵长安,经华阴焚西岳庙,碑随之毁坏。
穿越碑林,即来到棂星门、天威咫尺石牌和金城门。棂星门取灵星之意。
灵星原为管天田的神,祭祀它以祈五谷丰登。
后来又称其为文曲星。
西岳庙里此门形如窗棂,就改灵为棂。
门共七间,主体三间为高大的木结构琉璃互单檐歇山顶楼,半拱部分昂出九条雕刻精致的龙头,张牙立目,昂首视天,惟妙惟肖。七条正出,两条斜出,人称九龙口。
天威咫尺石碑楼为明万历年所建,结构为四柱三开间五楼,是庙里石牌中最大、保存最完好的一座。牌楼各部分全为石质,由石梁、石柱、石枋等组合而成。
牌楼共分三层、层层收进。最上为雄狮托宝瓶,屋燧雕以旋花蔓草,四周垂燧为圆雕的行龙,在每个顶的檐角,均雕有仙人团座。
牌楼共面最上层檐下,双龙环抱,上书敕建二字。正中上下两面嵌有尊严峻极、天威咫尺石匾各一方,字体苍劲有力,传为明奸相严嵩手笔。
龙门枋正面有八仙庆寿图,背面为帝后宫廷行乐图正反面均有二人手捧托盘,盘中各劢冠、取加官进禄之意。牌楼上雕有二龙戏珠、双凤朝阳、仙鹤戏图、鲤鱼跌龙门等图案,运用圆雕、浮雕、线雕、透雕等各种技法,艺术价值之高令人瞠目。
金城门为琉璃互单檐歇山顶木结构筑,是西岳庙现存的第二大建筑物。其面宽五间,进深三间,高1176米,斗拱自成体系。
导演不停地拍摄,他们来到灏灵殿。灏灵殿为西岳庙的正殿,是一座具有六十八大柱、九大梁、十大檩的琉璃互檐歇山顶宠伟建。其面宽七间,进深五间,周有回廊环绕,飞檐高耸,斗拱密布,整个建筑坐落在用石条砌成的字形座式月台上。
月台上前方有踏道五座,中间最宽,路中央有青石精的二龙戏珠图,称为御路,也叫主阶。御路两旁各为宾阶,通过不同踏道的出入,严格的区分谒庙人员的等级。
典内安置有西岳之神祭牌及香案,殿上悬有清同治皇帝御笔瑞凝仙掌,光绪皇帝御笔金天昭瑞和慈禧太后御笔仙掌凌云的匾额。
殿后是御书房,为琉璃互重檐歇山顶木结构的阁楼建筑,面宽五间,进深三间,周有回廊。为乾隆四十二年所建,内置乾隆御书岳莲灵澍横卧碑。
万寿阁在庙的最后方,是庙的制高点,为明神宗万历年间所建。
阁分三层,缘梯登楼顶可遥望黄河,故又称望河楼。阁左右两侧,原各有藏经楼一幢,遗憾的是,楼阁几经劫难,已不复存在。游岳坊在万寿阁后,琉璃互单檐歇山顶建筑,面宽三间,进深三间,系乾隆四十年华阴县令陆维垣所建,原有明太祖朱元璋梦游西岳文碑一通,现已失。
导演拍完后叹道:“能丢的都丢的,不该丢的也全丢了,你那恩师呢?”
燕玄虎一路之上少见的没有说话,他根本没有看景,而是全力以赴地寻找有可能开会的地方。但听说会议已结束,师父很可能已经返回了太乙宫。但他并不甘心,冥冥之中,总有一种什么东西要感召着他东寻西找,师父,你到底在哪里呢?
两人开始走回头路,越走越灰心,越走越来气,导演索性说:“敢情我这个老江湖是被你们这几个小道士给忽悠了。”
“我向太上老君保证,没有忽悠你。”燕玄虎信誓旦旦地说。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领教了,好了,到此为止吧。”导演说着不耐烦地加快了脚步。
“我不是那样的人!”燕玄虎紧跟不舍。
“你是那样的人?你不会还想赖着我不放,让我再开车把你送回道观里,你当我是啥?我不姓雷!也不二!”导演气得唾沫星子直飞云霄。
“送佛上西天嘛。”燕玄虎心里确实就是这么想的,他嘻皮笑脸地凑过来。
“本来想上山打兔子,没想到碰到狼了。”导演走到停车场,拉开车子的后备箱,取下燕玄飞的自行车,说:“你连毛都没长全,还想耍我?别揪我,没用!”
正拉扯着,却听得身后有人说:“燕虎,你在做什么?”
燕玄虎的心咚地一下跳到了嗓子眼上,他大叫一声:“师父!”等转过身去,看到元玄子飘然站在不到两米远的地方,燕玄虎的眼泪哗地流了下来,一路之上的艰辛、苦闷、孤独,一咕嘟地喷涌出来。
元玄子扶住心爱的徒弟,面露慈悲的微笑,他轻轻地抚摸着燕玄虎的后背,任他的眼泪湿润了自己的肩头。
导演一侧身看到了玄门领袖、一代宗师元玄子,他不由得屏住的呼吸,整个人像被注浇了水泥一样,成了雕塑,甚至忘记了拿出摄像机。
他完全地被元玄子那样出尘超逸的非凡气度震慑了。
“师父,我好想你啊。”燕玄虎边哭边说。
“你想我什么?”元玄子和蔼地问。
“我,我,没有师父,心不安啊。”燕玄虎说的都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