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所说的那群人,出去的人也查到了,落脚点,人数,进京时间。
单等着更进一步,揪出背后的黑手时。
这群人却凭空消失了。
偌大的京城,再也没有他们的踪迹,城防也没有查到过他们出去的记录。
而那枚腰牌就更加奇怪了,似乎是凭空冒出来的,再也没有一块相同或者类似的出现,倒是比皇帝的玉玺还稀罕。
甚至是皇帝和吴太师身边安插的亲信都说没见过这种腰牌。
难道是玉卿弄错了?
或者她故意布的迷魂阵。
毕竟一切都是她在说而已。
但心里又是相信她的。
思索良久,写下两个字:“再查。”
这日,玉卿是和韩修他们有约的,早早的赶去汤镜那里包了场。
为何选在汤镜这里?
这就说来话长了,玉卿也是最近才知道,李庚似乎对汤镜有意。
而反观汤镜那不置可否的态度,也不能说李庚没希望,总之他要想抱得美人归,还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玉卿今日倒也干脆的做了女子打扮,看到二人眼中的惊艳,她哂然一笑:“两位看来早就看透我的身份,却还整日同我称兄道弟。”
“哎,玉贤弟此言差矣。你女扮男装,自己不肯说破,倒是叫我二人好生为难。索性将错就错而已。”李庚拍着扇子说道。
“李兄这嘴,真是不饶人,说起来倒都成了我的错了。那过去白白让两位看戏,是奴家失礼了。”玉卿说着挽手就是一揖。
“哈哈哈!还说我嘴巴不饶人,你这不是更胜一筹?”李庚被她抢白地笑了。
“贤弟这称呼是不能再用了,日后当如何招呼?”韩修却只是一张星目俊朗的脸看着玉卿。
“随两位怎么称呼,若是不嫌弃,也可以随着汤姐姐换我一声阿卿。”玉卿爽朗地说道。
“如此甚好。”几个人互相举杯,算是重新认识了一回。
“两位官爷,奴家有事请你们帮忙。”玉卿扭捏作态地说道。
韩修被她这样逗得笑了:“你且不要这样说话,我还真有些不适应。”
玉卿自己也笑了一回:“两位兄长,可还曾记得一同来京之时遇到的兵匪和流民?”
“如何不记得,我后来也托为官的同窗好友打探过,却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好不容易有一个县尹说是有了线索,结果还未等到来京就府衙走水,别说证据了,连人都烧没了。”韩修攥紧了拳头。
“唉,此事水深不可查,怕是并非地方匪患,根须说不定早已伸进了京城。”李庚也摇了摇头。
韩修却说道:“我却觉得,是根须伸出了京城。”
“二郎的意思是,上面这几位?……”
李庚话未说完,韩修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一同,小心祸从口出。”
虽然汤镜早就吩咐了不得打扰,但这种地方本就人多嘴杂。
李庚这才恍然察觉自己失言,忙端起酒杯说道:“喝酒,喝酒,喝酒总不会错的。”
韩修突然转身和玉卿说道:“不过这事说不定还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