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方才声情并茂地劝她放飞自我,但是玉卿还是有点自知之明。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古人是不会骗人的。
而且,命不管在哪里,都是个好东西,她可不想作没了。
玉卿也不问要去哪里,只管闷着头往前走。
心里却是百转千回。
不成想,咣当撞上一堵人墙。她忙往后退,然而冗长的裙摆此时如同恶作剧一般钻进了脚底。
她稳住身形之际,抬头就望进一双含笑的眼中,温和中带着令人陌生的威严。
“秋樱姑娘,可否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想的如此入迷?”一张俊脸就这样不远不近地杵在面前。
“我在想,陛下何时放我回去。”
不知为什么,憋了一天的话,终于在此刻不吐不快。
或许是因为腰间那只不该存在的手。
或许是因为二人不该靠的这么近的身体。
云安逸却笑出了声:“这才像你,你今日一本正经的模样,倒让我怀疑你是不是转性了。”
“圣上见笑了,不知圣上是否可以放开您的手了。”玉卿面色不变的说道,她甚至感觉到他呼出来的气息扑在脸上。
心里却沉了又沉,云安逸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这就意味着,他并没有打算放她回去。
“走路当心些。”云安逸毫不尴尬的放了手。
玉卿按捺住心里的紧张,和自己说冷静。他是皇帝,有三宫六院的人,什么环肥燕瘦的美人没看过。。
但当他们到达目的地之后,玉卿却没办法淡定了。
眼前明珠高悬,地下琉璃铺就。金钩玉坠斜挂黑金纱帐,锦缎光泽如日影月辉。
这里明显是云安逸的寝殿!
皇帝一佛手,太监宫女鱼贯而出,只剩下二人。
在玉卿暗自问了一百个怎么办,打定主意他敢动手就弄死他时,云安逸开口了:
“秋樱姑娘,请吧。”
那扬起的右手赧然指向龙榻的方向。
禽兽!
枉我把你当个正经人看!
玉卿内心十分鄙夷地想着,暗自骂自己瞎了眼。
云安逸在一边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径直走到龙榻前,不知按了个什么机关,随着搁愣愣一声响,出现了一个洞口。
“不用怕,里面没什么危险。”说着自己先跳了进去,又探头出来喊:
“秋樱姑娘,你再继续对着我的睡榻发呆,我会以为你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啊?怎么会!”玉卿连忙掐断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也跟着跳了下去。
这洞起初十分狭窄,只容一人躬身行走。
玉卿这下被裙子害苦了,一路走一路拌,一路跟云安逸道歉。
等出了那段狭窄的甬道之时,玉卿已经记不得自己说了多少次抱歉和对不起了。
倒是云安逸的低笑声一直没停。
甬道外面,是一个圆形的平台,除了身后的甬道,就都是光滑的石壁了。
玉卿正纳闷云安逸将自己带进这么个奇怪的洞穴做什么,他已经将火把点亮插在了一块凸起的石柱上。
只见他将手伸进石壁按了一个机关。